容武被送到了醫院,醫生給他擦藥時,疼得嗷嗷叫。
等擦完藥,他才頂着豬頭似的臉看容明嶽:“爸,你說是唐詩打的我?”
容明嶽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帶着他倒成了拖累。
“爸,唐詩不就是個小姑娘嗎?她怎麼可能打人呢?我覺得,是有人想害我。”
容明嶽看着他斥道:“我們來澤陽才一週左右,誰都不認識,哪個人有心思去害你?”
“可是,真不是唐詩打的我。我跟着她,她在前面走呢,怎麼給我套麻袋?”
“她不會喊別人嗎?”
容武被說得一愣,半晌後才道:“也是……”
容明嶽坐在窗前,臉上佈滿了陰寒:“找不到梅妤婷,又被這個唐詩戲弄……真以爲我容明嶽是好欺負的?”
容武看着父親臉上的神情,忙問道:“爸,你要做什麼?”
容明嶽陰森一笑,轉過頭看着容武:“小武,聽說唐詩名下有兩個酒吧,你在京都時不是很喜歡去酒吧玩嗎?”
容武雙眼一亮:“爸,你的意思是,我去砸了他們的酒吧?”
容明嶽摩挲着手機:“不急,等你養好傷,我從京都調些人手過來。”
……
週末,唐詩得空回了趟老家。
下河村在村口處矗立着一面示範牌,上面寫着“生態農業示範村”幾個大字。
往村內一走,入眼望去皆是密密麻麻的大棚蔬菜。靠山那處,則是連片的果園。
現在天氣入秋不久,這邊正是豐收季,村子裡也有不少外來的客人。
唐昭初三忙着中考,唐詩高三忙着高考,這兩人十天半個月也回不了一趟家。今天一回來,開玉英就要張羅着做菜。
菜做到一半,吳經理打來電話:“老闆,有人給你寄來了一個包裹。”
唐詩偷吃了一口菜,隨口問道:“什麼包裹?”
“我不知道,沒打開。”
唐詩繼續偷吃菜,還小心翼翼的瞄了正忙活的開玉英一眼:“你拆開看看。”
電話那段傳來撕膠帶的聲音,半晌後,吳經理有些意味不明的聲音響起:“裡面是一把匕首……”
唐詩手一頓,擡起頭問道:“匕首?”
吳經理的聲音也有些茫然:“對,是匕首。”
唐詩邁步出了房間,站在院子裡道:“刀具之類的危險品不是過不了安檢嗎?怎麼能快遞過來?你有沒有查是從哪裡寄來的?”
吳經理頭一次挫敗的開口:“我也不清楚,什麼都查不到,快遞信息也查不到。包裹就是放在我們酒吧門口,被領班拿進來的。上面的備註信息是……送給你的禮物。”
唐詩沉默下來,電話兩端同時安靜,吳經理心裡開始打鼓。
過了半晌,唐詩聲音平靜道:“我知道了,讓鷹七來接我,我待會就回去。”
“好的。”
吃過飯,鷹七正好趕到,唐詩坐車回了澤陽縣。
一進酒吧,吳經理就帶着她進了專人包廂。大理石面的桌上,一個小盒子安靜的放在上面。
盒子已經被拆開,唐詩看到裡面躺着一把匕首。
模樣普通,看不出來什麼特別。只是在把手處,刻着一個“江”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