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蘊面色微變,忙道:“那只是一個傳說,當不得真。”
“看來師傅也聽說過啊,可您爲何要瞞着我們呢?”
簡蘊這才恍然大悟,她這是被仲文套了話啊!
“你小子,竟敢誆騙我?”
鄭仲文搖頭:“我纔沒有,我說的是實話,我父親是真的在隴西聽說過寒蛟。”
萬先生忙問:“你父親可知道寒蛟所在何處?”
鄭仲文回着萬先生的話,眼睛卻始終都盯着師傅:“我父親不知寒蛟所在何處,他甚至不知寒蛟是爲何物。”
簡蘊一聽此言,暗暗鬆了口氣,面上也泛出了一絲笑道:“我說了吧,這就是一個傳說,虛無縹緲的事,以後不必再提。”
鄭仲文卻接着又道:“我父親雖然不知道寒蛟是爲何物,生於何處,可我父親的一位朋友是隴西人氏,他應該知道,近日他便會入京,到時一問,便知分曉。”
簡蘊的臉色又開始變得難看,皺眉道:“說了讓你們不要管,你們爲何偏偏不聽?”
鄭仲文此時幾乎可以確定,師傅一定知道寒蛟的事,只是不知爲何,她不願說出來,這其中究竟有什麼緣故?
既然她不肯說,那他就不再問,頂多就等個幾天,事情自然就會水落石出。
想到這,他脣角浮上一絲笑容:“你們歇着,我還有些公務要處理,先走一步,明日再來看望你們。”
簡蘊生着悶氣,沒理他,萬先生心情大好,起身要送,卻被鄭仲文給按回了椅中:“你就好好養着吧,以後師傅還要靠你來呵護呢。”
這話他愛聽,立時笑的合不攏嘴:“一定一定,你去忙吧,你師傅就交給我。”
————
鄭仲文自萬府離開,徑直打馬往城外的巡防營趕,剛出城門便遇上正和家人話別的尹逸軒。
他勒停了馬兒,翻身而下,走到尹逸軒的身後:“逸軒。”
尹逸軒回身,看見立在陽光下對他展露燦爛笑容的鄭仲文,他依然和從前一樣,彷彿從來都沒有變過,變過的,只是他自己。
尹侯爺忙朝鄭仲文拱手:“鄭王爺。”
鄭仲文笑着揮手:“尹侯不必客氣,我與逸軒說說話。”
尹侯爺瞭然,淡笑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你這是要去哪裡?”見一旁的司元背上揹着兩個包袱,他問道。
尹逸軒苦笑:“我沒想到,你還會願意與我說話。”
鄭仲文不解:“爲何不願與你說話?我們是朋友啊。”
尹逸軒越發覺得難堪:“可我對溶月做了這麼多的錯事,我沒臉也沒資格再做你的朋友。”
鄭仲文皺眉:“錯事?什麼錯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過什麼嗎?”他又想起昨夜閔恆之對他說過的話,心頭一緊。
尹逸軒滿目驚訝:“你不知道?溶月她沒告訴你嗎?”
鄭仲文的臉色沉冷了三分:“說清楚,我不在的這段日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你都對溶月做過什麼?爲何我毫不知情?”
尹逸軒苦笑:“看來溶月是不想讓你爲難,所以纔沒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