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蘊想到溶月,笑道:“我徒弟也有一個後孃,比你這個後孃好不到哪裡去,一心顧着自己的兒女,只想將她擠出家門,甚至巴望她死了的好。”
迪娜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忙問:“那你徒弟現在怎麼樣了?”
簡蘊道:“她現在過的很好,脫離了那個家,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憑藉自己的醫術,成了衆人口口相傳的神醫,我很爲她自豪。”她轉眸看了迪娜一眼,道:“不過你和她還是不一樣的,她不僅被後孃欺壓,連親爹和親祖母也對她十分冷淡,根本不拿她當自己人看,她流落在外時,她爹巴不得她趕緊死了的好,哪裡會像你爹這樣不顧生命危險的去找你,你比她幸運。”
迪娜想到下落不明的父親,眼眶又是一紅,吸了吸鼻子道:“我一定要找回阿爹。”
二人將搗好的藥汁帶上,一齊去了村口,弟兄們也已經吃飽喝足,並將所有的水囊蓄滿水,等着鄭仲文一聲令下,再次出發。
所有人都知道,若不是迪娜,他們根本就找不到水源,說不定現在已經渴死在了沙漠裡,如今迪娜需要他們的幫助,他們自然義不容辭。
簡蘊將藥汁分發到每個人的手中,讓他們全部塗抹在身體上。
楚天齊將藥汁湊到鼻前聞了聞,皺眉道:“這東西沒什麼味道呀,塗上它真的有用嗎?”
簡蘊道:“自然有用,這裡的人們之所以能長期生活在這裡且不被沙蛇和沙蠍侵犯,都是因爲這種藥,快塗上吧,馬上就要出發了。”
她接過楚天齊手中的藥碗,幫着他一起往他身上抹。
迪娜滿眼羨慕的看着楚天齊,酸溜溜道:“齊弟,你可真幸運,有簡師傅和仲文哥這般護着你,不肯讓你受一丁點的委屈。”
楚天齊咧嘴一笑,滿目陽光,再也沒有了從前的萎靡與陰鬱。
“迪娜姐姐,你也很幸運,你還有家人,現在又有了我們這些朋友,你其實比我幸運很多。”他由衷道。
迪娜不知楚天齊的過往,見他這般說,心生好奇,正欲問上兩句,卻被簡蘊截了話頭:“好了,大家原地休整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後出發。”
迪娜哪裡睡得着,爲了能在夜間行路方便,她挨家挨戶去要了許多火把來,這樣若父親見到火光,也能找過來。
大家都累了一整天,如今吃飽喝足,早就睏意來襲,得了簡蘊的令,趕忙各自尋了空地躺下,蓋上狼皮休息。
萬先生見簡蘊又揹着衆人偷偷吃藥,心疼極了,卻又半點也幫不到她,若是溶月在就好了,有她在,起碼能知道簡蘊到底得了什麼病。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兩眼一抓瞎,什麼都不知道,任她隨意敷衍了事。
待簡蘊服下藥平靜了一會,萬先生坐到了她的身邊,將一張狼皮披在了她的肩上:“簡蘊,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得了什麼病,要怎樣才能治好?”
簡蘊垂眸,眼底泛出一絲苦澀,要怎樣才能治好?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