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笑:“有!”
人前的沉穩冷靜,在她面前,只剩孩子氣般的幼稚,還有一點壞,有一點色。
誰能想到,他在別的姑娘面前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在她面前,卻從來都沒有安分的時候,逮着機會便對她上下其手,恨不能立即將她拆吃入腹。
“笑什麼?”
“笑你幼稚!”
“你再笑我就咬你!”
“。。。”
————
晉王府
“王爺,祁小姐回城了。”侍衛立於晉王身畔,俯頭低語。
晉王眉眼微亮,隨即問道:“她自己回來的?”
侍衛答:“鄭世子在城外接她入的城,同乘馬車去了溶瑜堂。”
晉王的眉頭又輕輕皺起,低聲道:“繼續盯着,鄭世子離開後立即來報。”
侍衛領命去後,晉王盯着手中的公文,眼珠半晌未動,她曾說過,她很快就要和鄭仲文成親,他不信,但此番入京,她去了永平侯府,三兩日的便和永平侯一起去爲鄭三堂看病,永平侯對她很客氣,且態度逐漸軟化,她和鄭仲文的婚事,未必就不能成。
他心中一陣煩悶,又覺可笑,她要和誰成親,與他何干?
可任他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將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公文上。
亥時,侍衛來報,鄭世子攜隨從離開了溶瑜堂,返回住處。
晉王隨即扔下手中的公文,起身外出,並吩咐侍衛們不用跟隨,他自己出去走走。
自己的侍衛當然不會跟隨,可楚天心安排的眼線依然跟着他出了王府。
閔恆之獨身騎馬來到翠雲居,坐在臨街的二樓包間,點了一桌酒菜吃着,樓下的樹影之中,立着楚天心派來的兩個高手,他們緊密的盯着晉王的一舉一動。
過了一會,有個身穿官服的青年進了包間,於是閔恆之便將窗戶關上。
薄透的窗後,隱約可見晉王與來人推杯換盞的影子。
“強哥,天心公主是不是太多疑了?我就沒見過像晉王這樣潔身自好的男人,要模樣有模樣,要身份有身份,要權力有權力,他這樣的男人,卻從來都沒看過別的女人一眼,天心公主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誰說不是呢,我要是女人,我都會愛晉王,並且絕對完全的相信他,這樣的好男人,世上可不多了。”
“可也正因爲他這麼好,天心公主纔會有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畢竟,晉王從前的未婚妻,可是長公主殿下,長公主殿下你也是見過的,那模樣,那氣度,又豈是——”
男人的話未說完,已經另一個人捂住了嘴:“你不要命了?這種話也敢隨便往外說,天心公主的脾氣你不知道?閉緊嘴,不該說的,一個字也別往外冒,你自己找死我不管,可別搭上我!”
“嘿嘿——一時失言,莫怪莫怪,也不知怎的,今兒話怎的這麼多呢?”
正在二人閒話時,一道黑影出現在翠雲居後門,赫然正是一身簡裝的閔恆之,有小廝牽了馬來,他隨即將斗篷上的帽子戴上,遮住了半張臉,揚鞭打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