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琨也很認真,“恐怕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雲天看着眼前的萬琨,這般年少,不過十幾歲的少年,性子卻已經這般沉穩,面對強者時,竟絲毫沒有怯懦。
他突然有些明白了,念文爲什麼會喜歡他。
明白了,也釋然了,念文的眼光很好,找了一個配得上她的男人。
“我走了,替我好好照顧她。”雲天沒有再回頭,他怕自己一回頭就會後悔,後悔此時做的決定。
明明走的很快,可就是眨眼間便失去了蹤跡,這是什麼鬼身法,跟鬼有什麼區別?萬琨忍不住在心裡罵。
他將掌心的內力送入幾乎凍僵的右臂,令手臂內的血液再次活動起來,緩解麻痹。
他往城門走去,遠遠看見念文正焦慌的往他這個方向看來,在見到他時,眼裡焦慌瞬間被驚喜取代,在這一刻,他笑了,開心的笑了。
上一次笑是什麼時候?他恐怕已經記不清了。
他的文兒,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他們都好好的。
四目相對,千言萬語皆在熾烈的目光消融,彷彿什麼都不用說,他們已經明白了對方的心意。
“你有沒有事?他有沒有——”
萬琨搖頭,目光柔的能滴出水來:“沒有,他沒有傷我。”
“那他跟你說了什麼?”文兒急問。
萬琨笑着搖頭:“這是秘密,男人間的秘密。”
祁溶月看了眼遠方,那個有些莫名,又有些熟悉的青年,就這麼走了?像一陣風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好了,有話回去再說,走吧。”
祁溶月一聲令下,四人各自牽着馬兒,一起進城,一起回了並肩王府。
她就知道,一回家,肯定要被他們盤問,可她沒想到,連喝口水的時間都不肯給她。
“雲天究竟是什麼人?”
“他從哪裡來?家裡還有什麼人?”
“看他年紀輕輕,功力怎會如此深厚?師從於誰?”
“你們是在周朝遇到的,他是周朝人嗎?”
面對爹孃連珠炮般的發問,念文覺得頭突然疼了起來。。。她倒是想回答,可也要知道才行啊。
“什麼?你不知道?你跟他相處這麼久,連他是什麼人都不知道?”鄭仲文不可思議的看着念文,這還是他鄭仲文的女兒嗎?不會變笨了吧?
念文翻了個白眼:“爹,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也問過他,可他不肯說,我能有什麼辦法。”
“也就是說,他叫雲天,連雲天這個名字也是假的?”祁溶月問。
念文搖頭:“這倒不是假的,這名字是我取的,他說他之前並沒有名字。。。”這話說出來怎麼有點彆扭呢。
再怎麼樣,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沒有名字呢?
就算是家裡養的阿貓阿狗,也會有一個名字啊。
一直閒閒的坐在一旁喝茶的萬琨道:“也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總之,他既然不肯說,我們就自己查唄,我就不信了,憑藉萬家和並肩王府的勢力,會查不出來一個人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