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既然你贏了,那還等什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念文聳肩:“你以爲我想留着你嗎?你畢竟是個頭兒,自然得讓鍾叔叔來決定你的生死。”
她朝雲天道:“去將鍾叔叔帶來吧。”
“不用了,我來了。”在看見軍師被制伏,東越國的士兵們紛紛倒下時,他便知道該自己出場了。
鍾離站在了軍師的面前,看着他的臉,是張普通至極的臉,是他從未見過的臉,可他腰間的玉佩,他卻是見過的。
“那日易容成蘇副將,後趁我不備將我打傷的人,是你吧?”
軍師冷哼:“是我,那又如何?你若不忿,大可殺了我,以泄心頭之恨。”
鍾離冷笑:“激我?想要個痛快?呵——我倒是真想給你一個痛快,你可還不能死,我要將你送回京都,交由皇上發落。”
念文不解:“這人詭計多端,若留他性命,難保不會再逃脫,不如現在就殺了他,以絕後患。”
鍾離搖頭:“不可,他在營中作亂日久,殺了那麼多的人,尤其是我的幾個屬下,那都是皇上親封的將軍,若我貿然將他殺死,皇上和那些將軍親屬追究起來,誰也說不清楚。”
這麼說的話,也確有幾分道理,她朝雲天道:“廢了他的武功,如此,他便是想逃,也逃不了。”
對於一個行武之人而言,廢去武功,那是比殺了他還痛苦的懲罰。
軍師怒目瞪着念文,吼道:“你一個小姑娘,怎麼這般心狠手辣,你要殺便殺,我江北若哼唧一聲,便不是男人。”
念文冷笑:“怎麼?許你心狠手辣濫殺無辜,不許我對你用刑?在你做惡之時,就應當想過這一天,世上之事,不會永遠的一帆風順,作惡,始終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念文話落,雲天已經動了手,軍師痛昏過去,一身的功夫,瞬間散盡。
鍾離看着那滿地的屍體和哀嚎不止的敵軍,嘆道:“真不敢想象,在我的營裡,竟然會有這麼多的奸細存在,他們究竟是怎麼從東越國入境,又悄悄來到隴西的?還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大營。”
要知道,大營裡一共有多少人,那都定數,不可能突然的增加或減少,這麼多人進入大營,卻沒有人發現,這證明什麼?
證明他們用的都是在大營裡原有的身份,一個東越人,便代表着有一個楚朝士兵被他們殺死,被他們頂替了身份。
“這還用說,早就聽說上官拓和東越國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這麼看來,東越國這麼多人能輕易入境,定與上官拓那廝脫不了干係。”
鍾離點頭:“幸好上官拓這狗賊已經伏法,否則,咱們楚朝還指不定會被他弄成什麼模樣。”
他長長嘆了一息,又道:“這次真多虧了你們,若沒有你們,我根本不敢想象後果會是如何。”
念文道:“我爹是這裡的大元帥,我能代替我爹幫上你們,我很開心,鍾叔叔,我急着回京都,我和雲天今天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