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面露訝色:“你是誰呀?怎的在我們家裡?”
阿牛這時匆匆走了過來,朝老太太道:“阿奶,這是鄭伯母,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他們趕路累了,到咱們家來討碗水喝。”
老太太哦了一聲,“那你還愣着幹什麼,快去給人家端水來,這天多熱啊。”
阿牛笑眯眯的去了,老太太扭頭朝溶月道:“快坐會吧,我這眼睛不好使,招呼不了你們,莫要見怪。”
溶月笑道:“大娘您客氣了,是我們打擾了,大娘,您這眼睛是完全看不清,還是模糊不清?”
老太太擺了擺手:“哎,也不是完全看不清,還是能看見一些影子和光的,只是太模糊了,除了能認認道,什麼也看不明白。”
溶月細看了她的眼珠,暗棕色的瞳孔外有一層白色的肉狀白膜,白膜將瞳孔完全覆蓋,看來這白膜纔是令她眼睛失去視物能力的罪魁禍首。
阿牛端了水出來,給三人每人遞了一碗。
溶月喝了水後,朝阿牛道:“你阿奶的眼睛還能治,爲何不給她治?”
阿牛驚訝道:“還能治?可我家村的許大夫說不能治了,說我阿奶年紀大了,眼睛已經不行了,莫說沒錢治,就算有錢也治不好,已經兩年了。”
溶月道:“許大夫說這樣的話,我不想做什麼評價,但我想告訴你,你阿奶並沒有失明,她如今視線模糊不清,並不是因爲年紀大了的緣故,而是眼睛目長了東西,只要將那東西去除,她的眼睛就會恢復如初。”
老太太一聽這話,面上的表情立馬變得豐富了,可以看見很明顯的興奮,沒有人願意做一個坐吃等死的瞎子,她雖是阿牛的阿奶,可她並沒有老到動不了,幹活的體力還是有的,她可不是想整天坐在家裡等死,她想爲阿牛多分擔一些,讓他不那麼辛苦,小小年紀就要挑起一個家的重擔。
“大妹子,你的意思是,我這眼睛真還有救?”老太太扶着椅子白把手站了起來,朝祁溶月道。
祁溶月點頭:“當然,你這眼疾是十分常見的病,我見很多老人和你一樣,但他們都在經過治療後恢復了光明。”
老太太當然想治,可她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治病是需要錢的,而他們家最缺的,就是錢。
“治好這眼睛,需要很多錢嗎?”老太太有些怯了,細聲問。
祁溶月掃了眼他們家破舊的房子,想到這爺孫倆相依爲命的生活,他們哪裡會有錢治眼睛,能有口飯吃就算不錯了。
“若去城裡治,自然少不得要花上一些錢,但若你們能自己找到草藥,便不用花錢也能治好。”
阿牛忙道:“可我壓根就不認識什麼草藥,目哪裡去找?就算找到了,怕也會因認不出而錯過吧。”阿牛有些沮喪。
祁溶月道:“這個你不必擔心,我給你畫上一副圖,你按着畫上的圖案去找,找到後不必着急先用藥,拿去你們給你們村裡的許大夫看看這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