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的劍和普通的劍不一樣,劍柄上鑲嵌着寶石,劍鞘外也鑲嵌着幾顆菱形的寶石,十分華麗,昨夜沒見那人拿着這把劍,可剛剛在那人上馬時,他分明瞧見他腰間佩着這把劍,一模一樣,他當時覺得奇怪,但沒多想。
中年胖子立時拍了桌子,“爺爺的,竟敢耍老子,在老子眼皮子底下住了一夜,這會就跑了,兄弟,都起來,趕緊追。”
橫七豎八的十數個弟兄很快就衝出了門,跟着他們的老大,打馬往北邊的官道上追去。
另一頭的鄭仲文和萬琨根本就沒走官道,他們上了官道不久便往來時的野道上拐,遲管路不好走,勝在是捷徑,又省得路上遇到埋伏浪費力氣去與他們周旋。
鄭仲文從沒想過,上官家的勢力竟然已經大到這般地步,他們的手,彷彿可以伸向他們想伸的任何地方。
也不知溶月現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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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肩王府
簡蘊看過念文後,見其毫無變化,心疼擔憂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拍了拍溶月的手,安慰道:“沒有變化就是好事,只要仲文和琨兒帶回黑甲蛇,念文就有救。”
溶月點頭,面色憔悴,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我知道。”
二人對坐無言,默了一會,溶月突然道:“師傅,您能不能替我進宮一趟。”
簡蘊不解:“進宮做什麼?有什麼事嗎?”
溶月皺眉:“倒沒什麼事,只是近來沒有天齊的消息,有些奇怪,前陣子他每天都有派人來府中詢問文兒的狀況,從未有過間斷,您也知道,天齊對文兒十分疼愛,最捨不得她受苦,可近日,連着好些天都沒再派人來。”
簡蘊瞭然:“你怕他在宮裡遇到難事了?”
溶月點頭:“不要忘了,他的皇后可姓上官,若上官家真打算做什麼,皇后不可能一點都不知情,上回仲文還在宮裡遇到上官拓,他進宮見皇后,卻沒有去見皇上,也不知兄妹二人密謀了什麼。”
簡蘊當即道:“好,我明日便進宮一趟,看看天齊究竟爲何這些天都沒派人來,你也不必太過擔憂,天齊是皇帝,現在宮中都是他的人,應當沒事。”
“沒事就好,我就盼着他沒事。”若天齊也出了事,此時之境,她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次日,簡蘊進宮面聖,之後便再無消息,直到次日,宮裡纔派了人去萬府傳話,說皇上近日病了,簡蘊留下給皇上治病,待皇上病好再回來。
萬先生沒想太多,皇上病了,正好讓簡蘊撞上,她自然要盡心爲他治療,依她的性子,不治好皇上,是絕對不會回家的。
他又派了人去王府回話,將這事告訴了溶月。
溶月恍然,原來是病了纔沒派人來王府詢問文兒一病情,也不知是什麼病,怎會連師傅都住下了,她心裡擔心,可又想到有師傅在,便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轉眼已是正月十五,京都城裡最熱鬧的一天,滿街的花燈璀璨耀目,這也是文兒最喜歡的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