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她衝上前將他攔下。
萬琨道:“你的條件我沒辦法答應,所以我打算陪你住在這裡,吃的你,喝你的,直到溶瑜堂建好爲止,不過我也不知你身上的錢,夠不夠熬到溶瑜堂建好的那一天。”
意思就是,他不會再給她錢花,以後的開銷都得她自己掏。。。
最重要的是,他將留在這間客房裡,和她一起享用眼前這張並不算大的牀。
不不不,她無法想象那畫面。
“算你厲害,我認輸。”她扁着嘴走到一旁的衣櫃,將那隻還沒來得及打開的包袱取出,嘴裡小聲的嘟嚷道:“總有一天,我會躲到一個你永遠也找不到我的地方。”
萬琨涼悠悠道:“我想這世上並沒有這種地方,我說過要你對我負責,你休想賴,你也逃不掉。”他勾脣淺笑,志得意滿,心頭舒暢無比。
念文跟在他身後,朝他吐了舌頭又扮鬼臉,心裡將他罵了一千遍,當他回頭時,她又裝做什麼事也沒做,一臉無辜。
他暗笑,這丫頭,還和小時候一樣,喜歡在他背後扮鬼臉。
二人下樓退房,掌櫃的樂開了花,這小公子住進來不過兩個時辰,交了三天的錢,結果現在就要走了,錢也不用還,他白賺三天房錢,可不樂嘛。
她就像一個任性離家出走的孩子,躲在某個角落,等着被家長找到,然後被帶回去。。。
回萬屋堂的路上,萬琨問她:“你還記得去落霞山前的賭約嗎?”
她想了想,點頭:“記得,怎麼?”
“在落霞山,我們爲了救出尹大人,都付出了相等的努力,所以是平局。”
她又點頭:“嗯,平局,怎麼?”
“我們有過約定,不論誰勝,都將得到一個承諾,如今既然是平局,那便每人都得一個承諾。”
她有些蒙,隨即反應過來:“不對呀,既然是平局,那應該是誰也不欠誰纔對,怎麼我又欠了你一個承諾?”
萬琨聳肩:“你先前也沒說平局就作廢,現在說已經晚了,記住,你欠我一個承諾。”
她不滿道:“爲何什麼事都要聽你的?憑什麼我不能做主?你可別忘了,我比你大兩歲。”
萬琨側目,“那又如何?你也別忘了,眼下你我雖有婚約,可我還是你的師叔。”
她氣結,每回有爭執的時候,他就拿師叔的身份來壓她,偏偏她無可反駁。
“好,我欠你一個承諾,同樣你也欠我一個承諾,無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用我的權利反彈回去。”哼,看誰比較厲害。
他輕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頭,滿目寵溺:“那就拭目以待。”
月光下,他笑容清朗,指尖的溫度自鼻尖導入,熱度不斷加劇,燃燒着她的皮膚,燙得厲害。
她錯開目光,“你竟然也會笑,還以爲你天生就不會笑。”
萬琨又笑:“沒有人天生就不會笑,我當然會笑,在我想笑的任何時候,尤其——”
她追問:“尤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