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正在閒聊的下人見到老爺突然前來,個個面現慌張之色。
“公子可在?”他朝迎上來的下人問。
“在,公子在,可現在——”二人面現難色。
“在何處?”他現在沒興趣知道這個畜生在做什麼,方便還是不方便。
下人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間屋子,隨即垂着頭不敢說話。
吳老爺朝那屋子走去,還沒靠近那屋子,便聽見裡頭傳出一聲聲粗重的喘息聲,以及夾雜着陣陣痛苦的呻吟聲。
吳老爺氣的不輕,這青天白日的,他不做正事,竟躲在房裡。。。“畜生,給我滾出來。”
若是平日,他或許就是嘆息一聲,轉身便走了,可今日,他再也忍不了。
裡頭的****立時斷了,隨即是吳興的聲音:“爹,我這正忙着,有什麼事晚點再說。”
吳老爺氣的差點沒吐出血來,他衝上前,一腳將那房門給踢開,瞧見兒子尚赤着身子在牀榻上,被他摟在懷裡的是一個模樣清秀的少年。
他氣的渾身發抖:“作孽啊,作孽啊,我這是上輩子作了什麼孽,纔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他‘啪’的一聲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吳興從沒見過這樣的老爹,心裡也是一慌,趕忙將懷裡的少年推開,讓他趕忙穿衣服走人。
少年似乎求知不得,穿衣服的動作十分麻利,很快便消失無蹤,吳興也隨便套了件衣裳下牀,走到老爹面前:“爹,發生什麼事了?”
吳老爺怒目瞪着他:“發生什麼事?你還有臉問,我問你,溶瑜堂被燒了,這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吳興一愣:“爹你怎麼知道這事?”
吳老爺的心裡拔涼的,原本還存有一絲的僥倖,現在是啥僥倖也沒了,只覺吳家眼看就要完蛋了。
“爹您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他眼看老爹這模樣,心裡也是慌的。
吳老爺怒道:“我怎麼了?我們吳家這幾天在晉城甚至在京都的產業,接連受挫,一家接着一家的店鋪關門倒閉,眼看就要到期交貨的御貨也交不出來,我們吳家就要完蛋了,而你,你知道什麼?你只知道花天胡地,吃喝嫖賭,家裡的事,你是管過還是學過?一旦吳家倒了,看你怎麼過。”
吳興蒙了:“爹,你逗我吧,咱們吳家好端端的,怎麼會說倒就倒了?”
吳老爺冷哼:“說倒就倒?這還要多虧了你,若不是你一而再的得罪溶瑜堂,咱們吳家會倒嗎?”
吳興面色立時一片慘白:“爹,您的意思是,咱們吳家現在遭受到的一切,都是溶瑜堂在後邊搞鬼?”
吳老爺橫了兒子一眼,“老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和溶瑜堂的人做對,否則後果是你無法承擔的,你聽了嗎?你聽進心裡去了嗎?”
吳興默不作聲,只緊緊的咬着牙,心裡將溶瑜堂恨入了骨髓,“他憑什麼這樣對我們?他怎會有這麼大的勢力?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大夫。”
吳老爺真想抽死他:“小小的大夫?我告訴過你,就算他是一個小小的大夫,那也是從京都並肩王府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