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話,靖之哪有那麼膚淺,他當初也不是沒有追求者。 ”
魏安然聽出她話裡明白的譏諷,不悅地打斷她的評斷。
“再說了,你也不能一棍子打翻一船人,怎麼升到全體男人的高度?還給套一個好色的帽子。”
魏安然蓋鍋蓋小火燜着菜,回頭正色教訓她。
“誰不希望對象長得好看點,起碼是自己覺得好看,你當真以爲隨便一個女人湊過來,男人能湊合着拉牀?沒那麼飢不擇食。”
“所謂食色性也,那是指夫妻之間的正常敦倫。你以後要配合點,別總彆彆扭扭的推着躲着,不過癮。”
雲相思目瞪口呆,嘴裡咬着的排骨啪嗒一聲掉到地,被金毛機靈地躥過來叼走。
不是在說楊靖之跟蘇紅嗎?怎麼轉到她身來了!還指責她牀事不配合,沒叫他過癮!
天地良心!他還想怎麼樣!已經夜夜笙歌了好嘛!
“燙,慢點吃。”
魏安然拿走她手裡的小碗,又先盛了一鏟子地三鮮給她,不放心地囑咐一句。
雲相思傻愣愣地接過飯碗,木木地夾起一塊茄子吹涼,慢慢吃進嘴裡。
鮮香可口的美食撫慰了她受傷的小心臟,她回過神,香香地吃起來。
至於什麼男人女人的,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只要琢磨應付一個魏安然夠了。
大毛把新出鍋的地三鮮送出去,很快把撤掉的空盤子頂回來,搖着尾巴等待魏安然的獎勵。
魏安然丟給他一塊大骨頭,洗乾淨盤子,又開始做湯麪。
“我吃好了。”
雲相思打個飽嗝,放下還剩下大半碗飯菜的小碗,習慣性地推到魏安然身邊。
她胃口一直不大,在家時候總會被魏安然夾滿滿一大碗菜,怎麼吃都吃不完,她已經習慣把剩飯留給魏安然了。
魏安然皺眉。
“再吃一口,吃口肉。”
雲相思扁嘴。
“真吃不下了。”
“一口。還是等我餵你?”
魏安然的威脅很有效。此喂非彼喂,後果很嚴重的。
雲相思怨念地瞪他一眼,小聲嘀咕着夾起排骨。
“下次你再這樣討價還價的話,我留着點肚子不吃飽了。”
魏安然看她吃得不情不願的樣模樣,哭笑不得地又揉揉她頭頂,無奈地放行。
“出去打個招呼回房間睡吧,戴耳機。”
雲相思胡亂嚥下嘴裡燉得酥爛的肉,漱了口出去,果然笑嘻嘻地跟喝得興高采烈的幾個男人打招呼回房。
午他們全都場露過一手,廣告效果十足,下午不必再搶別人風頭,所以這會兒都敞開肚皮喝。
雲相思更無所謂。
反正看賽也那樣,大風吹着,呼聲震天的,她也不想擠進去受那份罪。還不如在家舒服睡大覺。
至於聯歡會麼,那還真不成問題。怎麼說她也看了十幾年的春晚,這可是醫院的保留節目。
還有無聊時候看過的各種達人秀段子,編排些節目湊一臺晚會,簡直不要太簡單。
唯一有點麻煩的是歌曲的部分。
她腦子裡後世好聽的旋律那麼多,不留神會躥出一段來,實在是被流行歌曲給洗腦,避免不了。
不過她還是決定親自跑一趟帝都的音樂學院,或者找師傅聯繫相關的作曲家,出名不出名的都行,在她的“啓發”下,速成修改幾首稍微帶點流行風格的歌曲,還是不難的吧?
她已經決定,看點在於舞美,編排些勁爆火熱的舞蹈,更能帶動節奏吧?畢竟觀衆是一水兒的熱血戰士!
像以鄭戎爲首的那些公子哥,不都喜歡泡舞廳?
現在流行什麼?霹靂舞?太空步?
差不多是街舞吧?
雲相思胡亂想想,戴耳機,伴隨着甜美的《軍港之夜》,閤眼睛靜靜入睡。
吃飽睡的結果是,胃裡積食,不消化。
雲相思睡不到多久難受得醒過來,揉了半天肚子,還是覺得脹氣不得勁。
她閉着眼睛爬起來,穿小襖,在地胡亂扭動身體,幫助消化。
魏安然狠狠灌了幾輪酒,把一夥人全放倒,客廳爐子邊打了地鋪,把幾個醉醺醺的傢伙往頭一扔,去衛生間仔細刷牙,猴急地趕緊回臥室,當然沒忘記插門。
一進門,瞅見媳婦閉着眼睛,怪模怪樣地在地扭來扭去。
他呼吸一窒,頓在原地,仔細觀察她的動作表情。
這是,夢遊了?
沒發現媳婦還有這毛病啊。
他從書看過,說夢遊的人不能突然驚動,否則後果很嚴重。
魏安然靜靜站了一分鐘,放輕腳步靠過去,輕輕拉着扭着水蛇腰的媳婦攬靠在自己懷裡,任由她貼着自己扭着。
“嗯。思思?”
他輕輕叫了一聲,逸出一聲粗喘,很快壓抑住,怕會驚動夢的她。
她在做什麼夢?是因爲要去工團練舞參加賽,壓力太大,所以纔會引發夢遊?
看這小腰扭得惑人,他有些後悔,不想叫她去工團了。
或許,他可以開個後門,叫她來營裡做個員?
可還是要出操考勤的。
真是麻煩。
懷裡的小女人還在不安分地努力扭着,體重大半放到他身,蹭得他渾身緊繃發熱。
“思思,咱們回牀再蹭啊。”
他耐着性子,輕聲哄着,火熱的大掌伸到她腰間,掐住她不盈一握的小腰,輕輕一提了牀,三兩下扒開礙事的衣裳,把她塞進被窩。
隨即他用更快的速度解決掉自己的衣裳,跟着躥了進去,低頭吻住她微開喘息的小嘴。
“思思,再扭,乖,繼續扭。”
雲相思眼皮子顫動幾下,推不開他火熱的脣,只好拉着他不安分的大手往不舒服的胃部揉去。
魏安然粗喘一聲,帶笑鼓勵。
“乖思思,對,是這樣,熱情點,我喜歡你在牀放開,真漂亮。”
大掌帶着她的小手,直接攀了他最喜歡的那處。
雲相思眉頭蹙起,使勁睜開沉得發粘的眼皮,沒好氣地瞪他。
“你幹嘛,唔。”
“幹嘛?還用問,呵。”
他低聲在她耳邊說了簡單粗暴的倆字,隨即跟更加簡單粗暴的實際行動。
一室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