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三蹲在華清大學百米外抽着煙,眼神盯着大門的方向。
這大學門檻就是高,他連進都進不去,一個守門的話他都不得不聽。
姜老三隻恨自己家沒有能耐人。
姜志飛媳婦說道:“我們在這蹲着幹啥?”
姜躍華:“等放學後給姜馨玉道歉,讓她原諒寶琴,這樣寶琴就沒事了。”
姜志飛媳婦搖頭:“她要是不同意呢?”
讓她說,找姜馨玉幹啥,直接去找宋明翰家就行了,人好好的到了首都,結果被送去了精神病院,宋家不得給家裡一個交代?
姜老三瞪她一眼,“寶琴要是進去了,宋家還搭理我們?”這點都想不明白!
到了下午放學時,姜馨玉記着姜寶琴那件事,把飯票菜票給了郭紅讓她幫忙打飯順便去圖書館自習室佔位置,然後去了校門口。
王亮迎了上來,“姜寶琴被公安帶走了,她家人還在那邊等着。”
姜馨玉感謝後說道:“我從新南院那邊去一趟派出所,還得麻煩你和她們說一聲,要找我直接去派出所見。”
她是可以在學校門口和姜寶琴一家人撕,但沒必要。她憑什麼按照她們定好的路走?
她人走了,王亮去通知姜老三一行人。
“姜馨玉同學已經去派出所了,她說你們要找她就去派出所找。”
姜老三懵了,“我們咋沒見她從大門出來?”
王亮不耐道:“學校又不止一個門。”
姜躍華還真心想求姜馨玉原諒姜寶琴,“可派出所怎麼走?”
王亮自認倒黴,帶着幾人一塊去派出所。
派出所裡,面對公安同志的詢問,姜馨玉直接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不選擇私下調解。”
女公安說:“她想見你,有話和你說。”
姜馨玉:“我不想見她,和她沒什麼要說的。”
剛從派出所出來,姜老三一行人就來了。
在派出所門口,她怕個鳥?
就算是道德綁架,她也不會如她們所願。
姜老三記着姜寶琴的話,很豁的出去,“噗通”一聲就跪那了。
姜躍華有樣學樣。
一旁的姜志飛轉了轉眼珠子,咬咬牙拉着自己媳婦一起跪那了。
四個人跪成一團,這場面看起來挺壯觀。
一旁的王亮驚呆了,他還沒見過這種場面。
姜馨玉連裝都不屑裝,側過身指着派出所說道:“你們是有什麼罪孽要對派出所坦白,沒必要這樣吧?”想跪就跪吧,讓你們跪了也白跪。
姜老三痛哭流涕,“馨玉侄女,寶琴就是腦子一時犯糊塗,她已經知道錯了,你和孩子都沒出什麼事,都是一家的姐妹,你就不能可憐可憐她,她去坐了牢,對你有什麼好處?今天我豁出去這張臉,只想求你別再追究那事了。去年冬天她沒了孩子,精神一直不太好,女婿也不體貼她,她纔會越來越不懂事,我就這一個閨女,要是坐了牢,等她出來了這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你是華清的學生,你未來前途光明着,就不能可憐可憐她?”
本來就是下班時間,陸陸續續的周圍圍了一圈公職人員。
這不明就裡的已經有人皺起眉了。
在有人說那不中聽的話之前,姜馨玉槍先說道:“還叫你一聲三叔,是看在我死去父親的面子上。可三叔,我爸是咋死的?”
姜老三眼神閃爍,正欲說話,姜馨玉停頓過後可沒給他機會。
“當初奶奶爲了給三叔家的孩子討要工作和錢,同意把我嫁給三瓣嘴的羊角風,我爸不同意纔會提着東西去退親,回來的路上他人沒了,三叔,你們一家那個時候想過我沒有?你有把我爸當親兄弟嗎?你有覺得對不起我爸嗎?”
“你要是真心想爲姜寶琴道歉,大可以找到我們家裡去,私下好好商量,而不是在學校門口等着,又在大庭廣衆之下下跪逼迫我?”
聽到這些話的人再看姜老三的表情就不對了。如果真心求人,沒必要在這種場合吧?現在不就是逼着人只能接受嗎?
“以前我也不覺得三叔對自己閨女有多好,宋明翰帶着姜寶琴來首都,你可是問宋明翰要了不少錢和姜寶琴斷親,今天這般是爲何?”
姜老三:“不管咋樣,寶琴都是我的閨女。”
姜馨玉點點頭,“原來三叔不是個無情的人,我還以爲你是另有所圖呢。”
姜躍華氣的站起身,“夠了姜馨玉,做人心不要這麼狠,好歹你以前和寶琴也是從小玩到大,她是做了錯事,但看在同姓和你沒出什麼事的份上,你就不能放過她這一次?”
姜馨玉呵道:“當初我被家裡逼着嫁給羊角風時,你這個同姓的哥哥怎麼沒站出來爲我說一句話?你媽和奶奶起了爭執,你媽害死了奶奶,你怎麼沒爲你媽說一句話?就因爲我和孩子沒出事,所以就該大度的原諒她?憑什麼?”
姜寶琴的媽媽殺了她奶奶,衆人再看姜老三這幾個人的目光又變了。
天哪,這幾個人看起來鄉土氣息濃重、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家裡的糟污事倒是不少。
再看這幾個人,真是哪哪都不對勁了。
姜躍華臉色漲紅。
他媽是殺人犯這點是板上釘釘的,他也因此娶不到媳婦,他們家在村裡都是被人唾棄的。
姜馨玉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把他們家的臉皮全扯下來,讓衆人看看這一大家子都是什麼人。
在村裡,姜家的破事天天被人看熱鬧,到了首都上了大學,她可不想家裡的破爛事被所有同學都議論,雖然做錯事的不是她,但她可不想以那種方式成爲大家口中的焦點。
姜馨玉是想起什麼來就說什麼,主要目的是撕爛這家人的臉。
“奶被劉老三打到住院時,是我媽出的錢給她看病,三叔說自己家沒錢,也是我媽給你借的。好人沒好報啊,我爸我媽對你們這麼好,結果我表弟下鄉時,姜寶琴污衊他欺負村裡的傻女,不是公安抓出張鐵柱和前會計,我表弟已經被判流、氓罪了。”
“她的心本來就是黑的,我憑什麼要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