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麼還罵人了？”
馮露一臉難以置信，慢慢的，她眼裡寫滿羞惱：“我媽難道不是你媽？大哥，你張口罵我的時候，就沒想過咱媽在地底下會傷心嗎？”
馮魏聞言，愈發氣憤：“你少在這給我歪曲事實！”
他是在罵她不配爲人母，和他們的母親有何干系？
死丫頭，長腦子成日不想正事，總往歪七歪八想，可能的話，他真想掰開她的大腦看看，裡面到底和常人的構造有什麼不同！
“你在罵我的時候明明有提到咱媽，大哥，你別不承認！”
馮露繼續歪樓，反正要她承認她有錯，是不可能的。
“閉嘴！”
馮魏怒喝：“爸給你的原話是，你要是再敢出現在那仨孩子面前攪風攪雨，給他們的學習和生活造成困擾，他會親自綁了你送往精神病院，否則，就是洛同志出手送你去該去的地方。”
“送我去精神病院？我看爸才瘋了呢！至於洛晏清，他能拿我怎樣？”
她姓馮，不管怎麼說都是馮家女，她可不信她爸真會把送到勞什子精神病院去，而洛晏清，就算有點本事，在馮家面前，是龍也得給她盤着。
馮露在心裡冷笑。
“就你做的那些事，只要洛同志一個電話，你的後半輩子就在農場度過吧！”
馮魏冷眼看着馮露，熟料，對方絲毫沒被嚇到，嗤笑：“大哥你這是嚇唬誰呢？哦，不對，是洛晏清他想嚇唬誰啊？還農場呢，現在可不是前幾年……”
馮露雖沒把話說完，但馮魏知道對方的意思。
“沒話說了吧？大哥，其實我現在的情況你是知道的，而我也說了，你大可放心，我有肚子裡這個孩子，肯定不會再去找洛明涵他們，如果你堅持不信，那我也沒法子。”
神色輕鬆，馮露這會兒竟還彎起嘴角，笑說：“在和洛晏清的婚姻裡，我的生活作風是不怎麼好，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即便如今被揪出來，大不了被人說幾句閒話，給我可帶不來實質性的傷害。
何況韓斌是當事人之一，他肯定不會嫌棄我的。”
馮魏打量着馮露，懷疑眼前這臉皮厚如城牆，完全不知羞恥的女人不是他妹妹，他暗吸口氣，臉色冷然，一字一句說：
“該說的我都說了，咱爸的話我也轉述給你了，日後你想如何隨你便，但你這門我是不會再踏進來一步，在外，你也別說我是你大哥，我只當從今往後沒你這個妹妹！”
“大哥你這麼說有什麼意思？”
馮露神色驟變：“動輒就說沒我這個妹妹，我……”
沒等馮露繼續，馮魏轉身走向書房門口，他拉開門，頭都不回，大步離去。
見狀，馮露心火上涌，又深感委屈，隨手就將韓斌書桌上的東西掃落在地，繼而眼眶泛紅，不多會，聚滿怨恨。
是的，她怨恨馮魏，怨恨馮老爺子，怨恨馮家那些所謂的家人。
如若他們早年肯好好幫她，讓她如願嫁給肖慎，會有後面那些事，會有她今天放下所有驕傲，和倒貼沒什麼區別，與韓斌在一起？
而眼下她的日子明顯好過了，卻又因爲洛晏清，因爲她前面生的死小孩來威脅她，擔心她再做出有辱馮家門風的事。
有這樣的家人嗎？
難道在他們心裡，她還不比洛晏清一個外人來得重要？
馮魏開車回來單位，可不知道馮露心裡的怨恨，好吧，就算知道，估計也會給出一句“腦子有病”。
畢竟從根上來說，馮老爺子就是個自私的人，同樣的，馮魏和馮凱、馮瀟又能好到哪去？
他們可是馮老爺子親生，是馮露的親兄弟，自私程度雖不及馮露，卻無法否認他們幾乎刻入骨子裡的自私本性。
至於方素，則印證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句話的含義。
當然，馮亦無疑是個例外，就像是歹竹出好筍，在看清馮家人和方素這個親媽的真面目後，義無反顧早早脫離那個隨處都縈繞自私氣息的家庭。
不過話又說回來，馮老爺子和馮魏哥幾個自私歸自私，但腦子尚且夠用，知道以大局爲重，知道他們要的和維護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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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
因此，人品上至今沒翻車。
……
“爸爸，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呀？”
臨近下午五點，洛晏清開車載着糰子和湯圓行駛在前，在他這輛車後面，緊跟着同款黑色進口轎車，其中坐着姜黎和果果還有羅恩。
孩子多，再加上姜黎，一輛車肯定坐不下，況且爲了糰子三隻的安全考慮，車上都裝着兒童座椅。
要說的是，江氏在國外的產業，還涉及了汽車生產這塊，不過，只佔據了百分之二十多的股份，並不參與運營權，算是江博雅做的一項投資吧。
而姜黎在糰子三隻一週歲時，發現國外生產的兒童座椅不是很安全，不由刷刷畫了幾款圖紙給江博雅。
沒過多久，姜黎想要的兒童座椅生產了出來，毫無疑問，一大筆設計費少不了進姜黎口袋，但最重要的一點是，帶團子三隻外出，有姜黎設計的兒童座椅，安全係數得到了很大提高。
就譬如現在，姜黎放心把糰子和湯圓放到洛晏清車上，而她和果果還有羅恩坐的是後面一輛車，源於車上的兒童座椅很讓她放心。
“什麼？”
洛晏清目視前方路況，手握方向盤專心開車，猛不丁聽到湯圓的奶音兒，不由回問小傢伙。
“昨天晚上爸爸帶我和四哥還有妹妹去漱口的時候，有說今個早晨給我們回覆，可是爸爸到現在都沒告訴我們呢！”
湯圓亮晶晶的大眼睛圓瞪，鼓着腮幫子看着洛晏清。
似是有所察覺，洛晏清沒回頭都知小傢伙此刻的表情，禁不住勾起脣角：“爸爸和你媽媽說好了，等你們六歲就可以上三年級。”
糰子聽了洛晏清的話想了下，不等弟弟湯圓出聲，先開口：“過完五歲生日，同年九月初開學，到時我們快五歲半，這和六歲差別不大。”
“對噠，爸爸，我四哥說得對極啦！”
湯圓笑嘻嘻，同時海豹式鼓掌，對哥哥糰子說的話表示贊同。
洛晏清眸底閃過一抹笑意，故意逗兩個小傢伙：“四捨五入還是五歲。”
“我們參加跳級考試，直接從一年級跳到三年級。”
糰子繃着臉兒，不要太嚴肅。
湯圓重重地點着小腦袋：“我同意，爸爸，你和媽媽可不能阻止我們參加跳級考哦！
“行，不阻止。”
洛晏清好笑又無奈地搖搖頭。
一路順風，車子開到大院門口，正好遇到明睿和明涵明薇放學回來，在糰子和湯圓強烈要求下，洛晏清不得不停車，將兩隻從安全座椅上抱下來。
“大哥！二哥！姐姐！”
糰子和湯圓邁着小短腿“噠噠噠”地走向明睿三人。
“大哥哥、二哥哥、姐姐，果果好想你們啊！”
果果是軟萌小姑娘，比起糰子和湯圓稍微有點點嬌氣，這會兒她被姜黎抱下車在地上站穩，不待哥哥羅恩牽着小手去和大哥哥明睿、二哥哥明涵、姐姐明薇會和，自個就倒騰着小短腿奔了過去。
“媽媽，果果跑得可真快！”
羅恩驚歎，深覺小妹妹了不起，明明丁點大，卻都能跑起來，且跑得既快又穩。
“小恩哥哥，果果是風一樣的女孩子喲！”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果果回頭看眼羅恩，小奶音裡滿滿都是自豪：“這是媽媽認證過噠！”
羅恩怔了下，旋即扯開嘴角笑了起來：“哦，小恩哥哥知道了。”
快走兩步，羅恩追上小果果。
“那我明個早晨早點過來。”
說話的是姜黎之前乘坐那輛車的司機。
“好。”
姜黎點頭，目送司機開車回了江家老宅。
不用多說，駛離的車子是江鴻發的私車，是姜黎下午特意打電話到老宅，向江鴻發這個祖父借用，到水木大學接她和孩子回大院。
“媽（媽媽）！”
看到姜黎走過來，明睿和明涵明薇不約而同喚了聲。
“走吧，咱們回家。”
朝以好大兒爲首的孩子們笑笑，姜黎一揮手，向孩子王似的走在前面，領着一羣孩子進了大院。
而洛晏清開車這會兒已快到家門口。
“姜老師今個沒課啊？”
一般有課的情況下，姜黎爲免折騰，基本上不回大院。
“嗯，沒有。”
這是碰到了熟人打招呼，姜黎禮貌微笑着迴應對方。
走了一段距離後，又有熟人打招呼：“姜老師回來了啊？！”
姜黎嘴角噙笑：“嗯。”
“姜老師你可真會養孩子，瞧瞧你家這幾個，大的小的都長得像花兒一樣！”
自家孩子被人誇讚，姜黎自然很高興，不過見明睿和明涵臉兒通紅，姜黎禁不住對和她搭話的那位熟人說：“王嬸子，我家兒子長得好看那叫帥氣！”
被她稱作王嬸的中年婦女忙笑說：“對對對，是嬸子用詞不當，你家老大老二這是不好意思了吧？”
明睿和明涵對着王嬸子搖頭。
實際上，兩人的臉頰比之前一刻還要紅，就連羅恩在接觸到王嬸打趣的目光時，精緻的臉兒上也是通紅一片。
說起來羅恩完全繼承了他媽媽羅雪和爸爸肖慎的五官優點，小模樣長得帥氣程度絲毫不亞於明睿和明涵，最重要的一點是，羅恩的五官仔細看的話，與明睿有兩三分相像。
不過不管是明睿明涵哥倆，亦或是羅恩，三個少年的相貌和糰子湯圓比起來要遜色些。
就是美少女明薇，和小果果做對比，美貌程度也在妹妹果果之下，但現如今，果果只是個可可愛愛的奶娃娃，而明薇有氣質加持，走在路上，完全稱得上是個漂漂亮亮的小仙女。
娘幾個一路不時迴應熟人搭訕，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家門口。
“娘，你去歇着，我來做飯。”
走進院裡，見廚房裡已經傳出響動，姜黎在水龍頭洗過手，就徑直來到廚房，且沒等蔡秀芬說話，便取下老孃腰間的圍裙，並把人推到廚房門外，並喚明薇和果果拽着蔡秀芬去客廳。
不料，明薇卻說要給姜黎幫忙，這時，洛晏清走過來：“帶妹妹和姥姥去客廳玩，廚房這邊有爸爸給你媽媽打下手。”
見姜黎擺手，明薇最終“哦”了聲。
“稀飯娘在爐子上都煮好了，只差炒菜，這裡用不到你。”
姜黎打發洛晏清離開。
“我來切洋蔥。”
洗過手，洛晏清拿起已從中間切開、泡在涼水盆裡的洋蔥切了起來：“站這你眼睛難受，到廚房門口站會。”
“你就不怕流眼淚？”
姜黎笑問。
“娘在冷水裡都泡過了，我這會切沒事。”
洛晏清隨口迴應，聞言，姜黎笑了笑：“你這切洋蔥的都不覺得有事，我不過是在旁站着自然更不會有事兒。”
看眼另外兩盤切好裝盤的食材，姜黎說：“我先把這兩盤菜炒了。”
“嗯。”
洛晏清點頭。
一盤醋溜土豆絲，一盤木耳炒肉片，再加上一盤大辣椒洋蔥炒肉，及蔡秀芬提前燉好的香菇雞塊，四道菜有葷有素，聞着就香噴噴。
主食是大白饅頭和紅豆稀飯。
這頓晚飯一家大小吃得其樂融融。
“我有點吃撐了！”
明涵揉着肚子咧開嘴問哥哥明睿：“大哥你呢？”
“你傻不代表別人都傻。”
不知飢飽，一個勁往嘴裡塞，撐得就是你小子。
給明涵一個白眼兒，明睿招呼羅恩和糰子三隻去院裡遛彎消食。
“二哥哥，果果也有點撐哦！”
抱着自己的小肚肚，果果裝作自己有吃撐，特給二哥明涵面子。
“好果果，你果然是二哥哥的好妹妹！”
摸摸小妹妹的頭，明涵朝明睿投去一個得意的眼神：看吧，果果對我這個二哥哥多好，都知道照顧我的情緒呢！
熟料，明睿再次送出一白眼兒，領着糰子和湯圓、羅恩出了客廳。
明涵牽着果果走在後面。
明薇把飯桌擦乾淨，加入到遛彎消食隊伍。
廚房這邊，洛晏清和姜黎把一切收拾乾淨，兩人正欲回客廳，不成想，隔壁文家院裡傳來文思遠和蘇曼的爭吵聲，很快蘇曼的哭聲響起。
姜黎看眼洛晏清，她說：“我都不知道他們吵個什麼勁，不能過就離婚，犯得着這麼吵來吵去。”
從回國到現在，姜黎但凡在大院這邊，已不止聽過隔壁文家院裡吵過三次架。
好吧，準確些說，即文思遠這次休假回家，這還不到半個月，蘇曼沒事找事，便發難文思遠三次。
在姜黎看來，簡直是無理取鬧。
洛晏清語氣淡漠：“不用管。”
姜黎：“咱家又沒住在海邊。”
聞言，洛晏清怔了下，旋即明白姜黎所言何意，禁不住喉中發出低笑：“對，咱家沒在海邊住，沒必要多管閒事。”
姜黎：“這你就不對了。”
洛晏清：“……”
姜黎：“就算咱家在海邊住，我也沒閒工夫去多管閒事。”
“你說得對。”
洛晏清笑着點頭，繼而和姜黎走出廚房，目光落到明睿身上：“看顧弟弟妹妹清理個人衛生，然後全回房間待着。”
明睿點頭應了聲。
客廳裡。
“小蘇和文同志又吵起來了。”
蔡秀芬看到姜黎和洛晏清從客廳門外進來，不由對姜黎說了句。
“我看她是不想把日子繼續過下去了。”
姜黎坐到蔡秀芬身旁：“再好的感情也經不起她那麼折騰。”
“看着不像是個糊塗的。”
蔡秀芬搖搖頭，她說：“你二哥今中午來電話，說他下個月會調到北城這邊工作。”
姜黎眼睛一亮：“我二哥這是高升了？”
蔡秀芬：“這你得問你爹。”
“爹，我二哥咋說的？”
姜黎把目光落向姜大隊長，結果姜大隊長斜睨眼老妻：“你又不是不知道。”
蔡秀芬瞪眼：“你這死老頭子，我這還不是想要你和咱黎寶多說兩句話。”
“有話啥時候不能說？”
姜大隊長可不領情，他閨女現在又不是在國外，而且若沒必要，是不會飛過去，用得着死老太婆在這裝大方？
看着姜大隊長老兩口間的眉眼官司，姜黎笑了：“爹，你就說說嘛，我娘這不是想着我明早又得回學校，所以就給您老人家一點展示自己口才的機會。”
“你爹我要展示啥口才？”
姜大隊長吸口煙鍋，繼而說：“你二哥具體升沒升，在電話裡沒提，不過你二哥說他被調過來是進特戰隊。”
“以我二哥的資歷和多年來獲得的大小榮譽，我估摸着八成是升了。”
能被調到這邊，肯定不是降職。
洛晏清附和：“小黎說得對，二哥十之八九是升職。”
這邊姜黎一家老小沒有因隔壁文家爭吵跑出去看熱鬧，但其他鄰居卻不乏有人走出院門，頻頻往文家院門口方向看，有的甚至聚在文家對門，陸萍陸老師家院門外，裝作閒聊，實則豎起耳朵不時朝文家瞅。
很可惜的是，文家的院門緊緊關閉着，看熱鬧的除過能聽見蘇曼的哭聲，並沒有聽到旁的什麼。
“回家！”
秦芳拽着何偉的胳膊朝自家方向走：“最近天還冷着，非得飯後拉我出來散步，這會又想多管閒事是不是？”
“別冤枉人。”
何偉低聲反駁。
“我冤枉你？是誰聽到文老師家這邊的動靜，就拉着我朝這邊走？”
秦芳給何偉一個白眼：“你這次休假回來我就和你說了，別人家的事咱少管，你是咋答應我的？”
“行了，我沒說要管。”
何偉皺着眉，爲文思遠感到不值，見他只顧着自個朝前走，秦芳氣得一瞪眼：“不知道等等我？”
“是你鬆開我胳膊的。”
停下腳步，何偉回望妻子，隨口給了一句。
“算了，你走吧，我又不是不知道回家的路怎麼走。”
秦芳來氣，不想再搭理她家狗男人。
何偉聞言，知道媳婦兒這是鬧脾氣了，要是他真不管不顧自個走回去，等到了家，肯定被媳婦趕去書房睡。
這麼想着，何偉認慫，返回妻子身邊，主動給出自己臂彎：“挽着。”
秦芳心裡好笑，面上卻沒異樣：“你不是自個走得很瀟灑麼。”
“你就冤枉我吧，明明是你把我胳膊鬆開，可不是我主動丟下你要自個回去。”
說着，何偉將秦芳的手往他臂彎裡一塞：“有話咱回去說，就別在這路上吹冷風了。”
“其實也不是很冷。”
如今是三月天，要說太冷倒也沒有。
約莫過去六七分鐘，兩口子進了家門，洗漱過後上牀躺好，秦芳說：“你可別再勸我給文老師家的小蘇做工作了，我算是看得透透的，那位根本聽不進勸。”
“放心，我沒那麼閒。之前要不是覺得老文的日子實在過得憋屈，我纔不會讓你和老文媳婦多走動，幫忙勸說一二。
你是知道的，我們那工作可容不得有一絲半點分心，但老文因爲他家裡的事，被我不止一次發現在走神。”
說着，何偉暗自一陣唏噓，繼而又說：“許是洛主任在給老文機會，至今都沒找老文單獨談話，但如果老文把家裡的事處理不清楚，在工作中真出現什麼岔子，我估摸着洛主任會直接讓老文離開我們小組。”
秦芳聽到這，在何偉腰間軟肉上擰了下：“你說一個你，一個文老師，你們明明比人家洛主任大好幾歲，咋就沒人家能耐呢？前年人家就被所裡提拔爲主任，前不久你還說等你們做完目前的項目，一個‘院士’頭銜少不了洛教授的，想想我都羨慕姜同志。”
“人和人能比？”
何偉冷哼一聲：“首先不說洛主任是海歸，單單人家那腦子是我們能比的？一回國就被特批組建項目研究小組，
且每次拿出的新項目都令人眼前一亮，對國家發展有着很大的作用，而且多年以來，帶領全組成員出了不少成果，這樣的功勞，是我們凡夫俗子能比的？”
“我看你就是躺平吃定人家洛教授了！一心守着人家搞事業！”
“這樣不好嗎？你不都說了我那也是在搞事業，既然咱能力有限，沒法拿出自個的研究項目，跟着洛主任一心鑽研，沒毛病。”
“你的上進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