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的聲音裡充滿羨慕。
文悅：“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小怡，我們要理解爸爸。”
文怡撇了撇嘴：“我沒不理解。”
“那個女人去上學，爸爸得每天接送鵬鵬上下幼兒園，很難分出精力再來接咱們，我們不能因爲這樣就生爸爸的氣。”
聽了姐姐文悅的話，文怡沉默好一會，說：“我沒有。”
“沒有最好，要不然被爸爸知道了，肯定會覺得我們不懂事。”
文悅說完這句就沒再做聲。
……
晚飯後，檢查完明睿三隻的作業，姜黎簽上字，看着明睿和明涵哥倆泡過腳上牀，姜黎又來到明薇屋裡，見小姑娘泡過腳已經在牀上躺好，她神色溫柔，坐到牀邊，摸摸小姑娘的額頭：“睡吧。”
明薇眨巴下眼睛，稚聲說：“我想聽媽媽講故事。”
“你不是想知道我瞞着娘什麼事，給，看完這封信你就知道了。”
蔡秀芬：“那就趕緊洗洗去睡！”
見狀，姜黎笑了笑，起身拉下燈繩，而後放輕腳步離開。
姜黎：“是啊，和我很像，仿若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可也正因爲這樣，讓我無法否認於奶奶在信中說的，但……但我爹孃從來沒對我提起過，在我的記憶裡，也從未聽家裡其他人，亦或是村裡人說起過什麼。”
姜黎歪頭問：“有什麼不對嗎？”
洛晏清：“不知道怎麼和娘說起這件事？”
泡過腳，而後與往常一樣，洛晏清倒掉洗腳水。
姜黎“哦”了聲，走至取暖爐近旁的竹裿上坐下。
拖鞋和擦腳毛巾都已放好，姜黎聽到洛晏清的話，點頭道了聲謝謝。
姜黎眉眼間蘊滿笑意，她點點頭，給小姑娘講起精衛填海，但沒等她講到一半，小姑娘就已熟睡。
“水溫合適。”
洛晏清搖搖頭，但還是說：“永遠都不用和我說謝謝。”
“娘你躺下了嗎？”
姜黎迴應。
洛晏清抽出信紙：“簪花小楷！”
站在老孃門外，姜黎輕聲問。
聞言，洛晏清沒再做聲，他靜靜地翻看着信紙上的內容。
遲疑片刻，姜黎迴應：“沒有。”
“這麼客氣？”
洛晏清挑眉。
“知道了。”
“成。”
洛晏清把照片從她手上接過來，只一眼，就目露驚訝：“這和你簡直像是一個人。”
約莫過去兩三分鐘，信紙被他摺疊好塞回信封，而這時沒等他說話，姜黎又遞給他一張照片：“看看。”
姜黎神色複雜，她輕“嗯”一聲，說：“信是於奶奶讓肖爺爺轉交給我的。”
靠坐到牀頭，姜黎把老肖頭給她的那封信遞到洛晏清手上。
蔡秀芬：“躺下了，你是有啥事要說？”
姜黎：“嗯。我不想娘傷心，不想因爲於奶奶信裡說的，和家裡人生出隔閡。”
洛晏清：“如果事情真得屬實，於奶奶爲何沒通過娘確認？”
“說是怕我受到影響，再就是……她看得出，爹孃和家裡人對我都很好。信裡有提到，你沒看到嗎？”
姜黎看向洛晏清，好看的眉頭微蹙。
“許是我看得太快，沒留意到。”洛晏清隨口給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