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田一英俊爾雅的面孔此時有些扭曲猙獰,他是第一次如此的臨近死亡,兩個他們日本的天才就在他的面前被穿透了頭顱,死於當場,屍體還在外面。
瘋狂的叫囂,只是讓他更顯的內心的軟弱。
文老師沉聲道:“上田一,沒有證據可不要亂說,誰知到是不是你們日本人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惹的仇家上門報復來了?”
虧心事!
文老師心中對日本人的觀感可謂是負數,上田一在她心中就是不佳的代表,前幾天被松原哲綁架,更是將日本人歸於瘋狂而邪惡的一類。
誰知道他們做了多少的壞事,有多少仇人?
人家現在報復來了,活該!
上田一面孔抽搐了一下,一下不說話了,坐在椅子上低下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幾個保安迅速的拿出了急救箱對兩個受傷的日本中年男子進行救助,此時外面已經來了一隊隊的警車,這周圍本身就是警察的戒嚴區域,隨時都有警察巡邏,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們自然必須以最快速度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張海山親自帶隊,看着廣場上躺着的兩個小小的身軀,也忍不住皺眉,他結婚十年,此時有一個女兒,也就七八歲的樣子,看着兩個小小的屍體,不由地想到了自己的女兒,心中很不忍。
小小年紀,剛剛見識了這個世界的一小部分,就這麼倉促的離開了世界。
“派人去那棟大廈檢查一下,特別是樓頂天台,看看有沒有什麼證據,蛋殼,腳印,菸頭,什麼都別放過……”
張海山粗略的看了一眼,就判斷出兇手是遠距離狙擊手,而聚集地點,就是那棟大廈,急忙派了一隊人過去查看。
幾個法醫和偵查人員迅速的將現場的所有的線索都收集起來,剛纔保安沒有收拾這裡,就是爲了等警察來收集證據什麼的,保護好第一現場!
王恆瀟坐在椅子上,眼神寧靜,身邊坐着那個日本小女孩,這個小女孩似乎不喜歡說話,可是就是一直跟在王恆瀟的身邊,即使上田一那邊,她都不願意去。
“王恆瀟,你剛纔感覺到了?”
文老師看向王恆瀟問道。
剛纔,她記得王恆瀟突然拉着她一起退開了兩步,她當時站的位置距離那個受害的野原正男的位置非常的近。
珍妮也驚奇地看向王恆瀟,低聲道:“你是不是會特異功能?”
王恆瀟搖搖頭,道:“我不會特異功能,以後或許會,現在是不會。我剛纔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就趕緊躲開了!沒想到他們是衝着日本人來的。”
對於野原正男和另一個日本小男孩的死亡,王恆瀟一點都不覺得可憐,這樣的人長大了對中國人就是一個禍害,變着法的來禍害中國和中國人,現在死了也好,省的以後麻煩。
文老師深深的吸了兩口氣,低聲道:“不見不聞,可以前知?”
文老師作爲一代天才,可不僅僅是通曉數學,國學方面的許多知識和傳說,她都是有涉獵的。
武學方面,她也知道許多。
預知危險,就是她看到的一種武學上的傳說中的境界。
這是她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感覺很震撼。
王恆瀟搖搖頭,笑道:“沒那麼厲害,只是能感覺危險,很多人都可以做到,比如說經常出入生死的軍人士兵,和一些特工,都有很敏感的第六感能感覺到危險,從而避開。我也只是這種第六感,沒有達到至誠之道的境界!”
“沒想到,文老師還知道這些!”
文老師微微點頭,王恆瀟給她的驚奇已經太多了,不去追究這個小孩子身上的神奇之處了,嘆道:“這次麻煩了,兩個日本選手死在門口,我們會有麻煩!”
珍妮身邊坐着美國選手們,小孩子們第一時間來到了珍妮的身邊,這樣會有安全感。珍妮低聲道:“希望他們只是針對日本人,如果是針對所有人,那這次的活動就很難辦下去了。”
現實生活中!
大型活動,如果有惡意的歹徒專門針對所有人發動刺殺襲擊,這樣的活動是無法持續下去的。
電視上所說的派保鏢去保護現場,實際上都是笑話,對方如果是真的漫無目的隨意破壞活動的話,除非是人人一個保鏢,否則是保護不了的,而且不僅僅是可以刺殺選手,還可以破壞場地等等的舉動。
所以,除非對方是隻針對某一方,達到某一個目的就會收手!不然,這次國際天才聚會可能還真的很難舉辦下去了。
文老師很發愁,她是中國人,心中的責任心讓她很焦慮。
死了日本人,雖然在國際上會受到責難,可是她心底裡是開心的,如果整個活動都無法進行的話,那麼對中國的打擊是巨大的。其他的國家會認爲中國的內部的治安都會很混亂,維持治安的公安系統是無作爲的。
這對剛剛走入世界的中國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張海山來到文老師這裡,對文老師,珍妮,王恆瀟,還有上田一等日本人都做了詳細的詢問,留下筆錄口供。
讓在場的一些不知情人很驚奇的是,張海山對小小年紀的王恆瀟是異常的恭敬,珍妮都看的很莫名其妙。
“謝謝大家的配合,我們會加大這附近的監視和保護,擴大範圍。我知道大家都是來這裡參加活動的,還請大家不要隨便出去,特別是日本的朋友,儘量呆在安全的地方,不要暴露在外面。”
張海山最後作總結,對大家囑咐道。
上田一沉聲道:“張警官,我們要求特別保護,我們是來中國參加世界比賽的,我們是客人。如果你們連我們的安全都無法保護,那在中國還有安全的地方嗎?我們會質疑中國政府的能力。”
張海山臉色平淡下來,露出一絲官方微笑,道:“上田先生,我們會盡力保護每一個人的安全,可是你們也要配合。如果當事人不配合,那麼兇手總會找到下手的機會。我們中國有句俗話,叫做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上田先生還請約束好你們日本的小朋友,我懷疑,他們的目標可能就是幾位日本小朋友!”
這一點,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只是許多人不說而已。
當時廣場上的人很多,幾乎各國的選手都在那裡,在老師的帶隊下對上海進行遠距離的參觀,如果不是保安和附近的巡警不允許的話,他們可能都離開這裡出去大街上看看了。這多人,都在那裡,對方都不襲擊,就是日本選手們剛剛下車一會兒,就被襲擊了,這非常明確的表明了對方的目的就是日本人。
而且,只是幾個日本的小孩子!
上田一臉色鐵青,沉聲道:“我們會配合張警官的。”
張海山點點頭,對王恆瀟露出討好般的笑容,道:“劉同學,你覺得我的判斷對不對?”
文老師也好奇地看向王恆瀟,看這個小鬼如何說。
珍妮和上田一等人則是有些疑惑。
辦案的事,問一個小孩子,這是什麼事?
王恆瀟瞪了張海山一眼,道:“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對方肯定是職業殺手,而且至少三個人!”
張海山眼睛一亮,立馬在本子上記下來,笑道:“謝謝劉同學指點,我先走了,下次有機會,還請賞光吃頓飯!”
王恆瀟搖搖頭,拒絕了。
張海山離開了,珍妮低聲問道:“文,他說的對嗎?”
文老師點頭道:“應該是對的,他的感覺一向很準。”
經歷過危險,還被王恆瀟救過,見過不少次王恆瀟的神奇之處,文老師在這樣的事情上,對王恆瀟也有一種盲目的信任了,這對一個天才來說,是很少見的,天才都是極度自信的人,對任何事情都會有理性,不會盲目。
可文老師,對王恆瀟逐漸的就形成了一種盲目。
“你叫什麼名字?”
王恆瀟忍不住問身邊緊挨着自己坐着的日本小女孩,好像和自己差不多大,個頭差不多。
小女孩穿着百褶裙,一雙白色的鞋子,頭上帶着髮卡將頭髮束在後面,瓜子臉蛋上還帶着一些懼怕,聽到王恆瀟和自己說話,小女孩竟然用漢語低低地說道:“我叫良繡聞音!”
聲音有如蚊蠅,若不可聞,如果不是王恆瀟距離近,聽力也很好,還真的聽不到,文老師和珍妮就沒聽到。
上田一站起身,看了文老師和珍妮一眼,隨即對坐在王恆瀟身邊的良繡聞音道:“聞音,和我去休息,這裡太危險了!”
良繡聞音看了上田一一眼,低下頭,輕輕了搖了搖,道:“我不去,我要在這裡。”
王恆瀟開口道:“快和老師去休息吧,你坐飛機很累了,剛纔還被嚇壞了,去睡一覺就好了。”
良繡聞音輕輕點頭,跳下椅子,走向上田一。
上田一臉色那叫一個難看,自己帶來的學生不聽自己的話,聽一個剛認識的中國小男生的話。
上田一想到了中國的一句話,女生外嚮!
該死的中國人,小孩子就學會了勾引我們大和民族的無知小女孩。
上田一心中暗罵了一句,帶着良繡聞音和另外兩個被嚇壞的日本小孩子上樓去了。
珍妮對王恆瀟豎起大拇指,笑道:“我越來越佩服你了,這麼快就讓一個日本女孩子對你死心塌地!”
王恆瀟無語,文老師狠狠地錘了珍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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