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迪勒忍不住沉聲喝道,高舉雙手,表示自己沒有進攻的意思。
王恆瀟停了下來,小小的身軀緊繃,沒有絲毫放鬆,長槍指着迪勒的咽喉,對方稍有異動,直接就刺穿,血濺五步。
“小兄弟,我們沒有惡意……我們不是壞人……我們只是在這裡過一段平靜的日子……”
迪勒急忙解釋道:“我知道你不想殺我們,不然剛纔我的同伴就不是刺在肩膀了。我們可以保證,不會在這裡惹事。”
那邊,維科夫肩膀的從土包上爬起來,兩邊肩膀都被紮了個洞,此時鮮血彷彿小河一樣的流下來,廖沙科急忙用衣服包紮起來。
“笑話,你們沒根沒據的,一句空口保證有屁用,三個獨人,幹了什麼事,不是直接就跑路了?”
王恆瀟不屑地一撇嘴,顯然對迪勒的所謂保證沒有一絲的相信,堅持自己的決定:“明天,我不想看到你們出現在這裡,不然我就報警了,我認識隊上的派出所所長。”
廖沙科心情複雜,他從沒想到過有一天自己會被一個小屁孩威脅,並且自己三個大男人,而且還是訓練有素的高手,毫無還手之力
對方那小小的身軀之中似乎蘊含着巨大的力量,那一把古代長槍彷彿是無敵的兵器。
“小朋友,我同伴說的話是真的,我們沒有任何目的,只希望過一段平靜的生活,不會對你造成任何的麻煩。”
廖沙科扶起維科夫,沉聲道:“最多一個月,我們就會離開這裡。”
呼………
王恆瀟猛然一動,長槍呼嘯而出
一道寒光直接從迪勒的咽喉邊上擦過,風聲呼嘯,就在迪勒的耳邊響起,迪勒渾身出了一層冷汗,饒是他化勁的境界,可是在這把長槍之下,也是沒有多少的還手之力的。
還好
迪勒還能感覺自己還活着。
廖沙科和維科夫也都吃了一驚,沒想到王恆瀟這個小孩子說動手就動手了。
“我是給你說我的決定,不是和你們商量,容忍你們每天出現在這裡已經一個多月了……如果你們還來,我就殺了你們……這樣我才能安心……”
王恆瀟很強硬地道:“我說過,明天,如果還看到你們,我就殺了你們”
說着,王恆瀟將長槍從迪勒的臉頰側面收回來,然後轉身離開了。
留下了感覺自己在死亡邊緣走了一遭的迪勒,以及震撼的廖沙科和維科夫。
此時,廖沙科和維科夫才真正的相信了迪勒之前說的話,也接受了自己三個國際頂尖特勤高手沒法打過一個最多八歲的中國小孩子的事實。
經過這麼一打,一鬧。
廖沙科也沒心思在這裡繼續幹活兒了,維科夫兩邊肩膀上的傷勢也無法繼續,還會惹出許多的麻煩,當下一揮手,三人一起沿着一條僻靜的小路向租的房子走回去。
一路回到自己租的兩間至少經過十幾年的風吹雨打的土塊房子,三人才安靜的坐下來。
“迪勒……他到底是什麼人?”
廖沙科此時很嚴肅地問道,給躺在牀上的維科夫上藥,這些簡單的止血藥,消毒藥,他們都是隨身帶的,而且會預留一些存貨,以免下次會有急需。
維科夫躺在牀上,臉色蒼白,顯然是流血有些多了。
迪勒坐下來,臉色沉靜,低聲道:“頭兒,我們還是走吧,去其他地方,去中東,去非洲中國我們很難呆下去的,那個小鬼發現了我們的蹤跡,如果我們不走,他真的會殺了我們,別以爲那小鬼不敢殺人。”
“或者會真的報警。”
廖沙科將維科夫的傷口重新好好的包紮了一下,沉聲道:“我用槍幹掉他。”
廖沙科對自己的槍法很有信心,一把手槍,在他的手上和一般的狙擊手的準度相差不多,近戰就幾乎無敵了。
“可是幹掉之後呢?我們還是要走。”
迪勒有些不想看到王恆瀟死亡,他相信,那個小孩子再厲害,也只是那麼大,無法對抗全副武裝的廖沙科的。
廖沙科在國際上橫行十幾年,可不僅僅是運氣。
“哼”
廖沙科冷哼了一聲,對今天發生的事情,他是非常的不滿意,甚至是可以說的上是生氣。廖沙科這麼多年來,已經將自己訓練的彷彿是一臺機器,隨時都要保持冷靜,以此來保證自己的生存機率。
除了蘇聯一步步崩潰,最後不復存在的時候,廖沙科兩年來都沒感覺到過自己的情緒了。
被一個小孩子威脅
這是對他的侮辱。
他是曾經的克格勃的王牌,至今也是俄國的王牌間諜,總統都親自接見他,委以重任,幫助俄國渡過這段艱難的時間。
雖然,廖沙科心底裡決定不回俄國了,可是卻也不曾放下自己的尊嚴。
廖沙科正要說自己必須要殺了那個小鬼。
外面突然響起一聲輕響。
隨後,房門被緩緩的推開了,露出了一張年輕美麗的面孔。
廖沙科頓時眼睛瞳孔微縮,手一伸,從牀下拿出一把手槍。
“咯咯……廖沙科局長……難道就這麼怕我?”
這位年輕美麗的北歐女子輕輕地走了進來,絲毫沒在意廖沙科緊握在手中的手槍,身後跟着走進來了四五個北歐大漢,每一個都是肌肉糾結,腰間鼓起,明顯帶有槍械。
“謝麗莎,你怎麼找到我的?”
廖沙科沉聲問道。
走進來的女子叫做謝麗莎,乃是此時的俄國情報局之中的一個下屬處長,和廖沙科見過幾次,拿到過一些關於中國和中東的情報。
如此的一個人物,突然帶着幾個人出現在了廖沙科自認爲隱藏的很好的住處,可以說,絕對不下於突然看到了一架UFO的心情。
謝麗莎穿着一身緊身黑色絨衣,頭髮是齊耳短髮,手中握着一個小馬鞭,拍了拍手掌,笑道:“廖沙科先生,我是有任務在身,所以纔會來找你這位我們的前輩幫忙的。至於如何找到你,難道還需要找嗎?”。
謝麗莎潔白美麗的臉上露出很無辜的表情:“根據我對你的性格以及行事風格的研究,你會來到這一帶潛伏下來,所以,我就找過來咯……”
謝麗莎說的也是很標準的中國普通話。
廖沙科沉默下來,心中對這位資料上顯示只有十八歲的斯拉夫族年輕女子很是忌憚,這也是被如今的俄國總統接見過的,因爲她從六歲開始,就顯示出了高人一等的智商,被發現之後,當年的克伯格組織將其帶走,進行專門的訓練,十歲時就從莫斯科大學畢業,之後就一直在秘密的情報組織工作。
雖然至今僅僅十八歲,可是在這行工作已經有八年之久,完成過許多的高難度,高智商任務。
是蘇聯克伯格,以及如今的俄國特勤部門之中出名的天才少女。
精通十六種語言,會開小到自行車,大到火車的陸地上跑的。還會開小到橡皮艇,達到航母的海上跑的。更會開小到滑翔機,大到航天飛機的天上跑的。
精通物理,化學,醫學,電子知識
可以說,這個女子本身就是一個傳奇
以廖沙科當年縱橫歐洲的自傲,在這位年輕美貌的女子面前,有時候都會覺得很渺小。
在這樣的一位堪稱妖孽的高智商情報人員面前,廖沙科知道,任何小把戲都是可笑的,當下直接沉聲問道:“說吧,什麼事,以你的能力,需要求助的事情應該不多。”
謝麗莎揮揮手,讓身後跟自己過來的幾個人出去,幾個大漢很聽話的轉身出門,將房門看好。
“廖沙科叔叔,我父母都死了,請容許我這麼稱呼你。”
謝麗莎微笑道:“難道,你現在不覺得,爲現在的政府和總統工作,會顯得很無力嗎?在這樣混亂的時代,你和我的力量都是很渺小的,任何一點變化,都足以將我們絞殺成粉末。”
屋子裡,有四個人。
謝麗莎說的話沒有避開迪勒和牀上的維科夫。
可是廖沙科三人都不敢答話,不知道謝麗莎來此的目的,也不知道她說這些話的目的。
廖沙科盯着謝麗莎,沉聲道:“謝麗莎,你想說什麼?指責現在的總統和政府嗎?”。
謝麗莎站起身,將手中的一根小馬鞭輕輕地拍了拍,搖頭道:“不,廖沙科叔叔,我不是指責,我只是在稱述一個事實。”
“一年前,你接受了總統的任務,來到中國邊境一些不穩定地方製造事端。爲的是給中國製造麻煩,讓他們沒時間去理會北方的事情。廖沙科叔叔,我很佩服你,能夠接受這項任務,而且還能完成的不錯的人,可能只有你了。”
“事實證明,總統的目光是準確的,你讓中國的許多人都疲於奔命。前段時間在喀什的事情,還登上了國際新聞。讓中國真正的有些忙了,無暇顧及外面的事情。這對總統很重要……是的,你是功臣。”
謝麗莎很遺憾地搖搖頭,嘴角一翹,露出一個美麗的笑容,來到廖沙科身邊,低聲道:“可是,你知不知道,德利安死了”
最後一句話
廖沙科一下呼的站起來,盯着謝麗莎,質問道:“什麼?德利安死了?是英國人,還是美國人?”
德利安是他的老搭檔,去了歐洲執行任務,和他的任務是同樣的性質,當時兩人一起接受了總統的接見。
現在,卻已經死了?
謝麗莎搖搖頭,露出很悲傷的表情,道:“如果是英國人和美國人,那我就不會和你說的。他死在了我們自己人的手上……半個月前,他回來向總統交任務,他完成的非常棒。可是總統說沒時間,第二天,他就死在了自己的家裡。”
“廖沙科叔叔,如果當時你也回去了……我想,你會和他一樣。你到現在都沒回去,是不是想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