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人啊姐!我外面沒有人!”許美欣聞言頓時臉色尷尬的解釋道。
安媽媽神神秘秘的看着她,“你要是外面真有人了就給我說說,我幫你參考參考,要是真合適,咱就離婚!”
許美欣頓時搖頭,斬釘截鐵的說,“我外面真沒人,就是和張永過不下去了,咱倆不適合,誰跟他合適誰就跟他過去!”
安媽媽頓時看着許美欣思索起來,這個妹妹的性格她瞭解,十分溫和柔弱,最近這是怎麼了?跟張永就說什麼都過不到一塊去了?要不是外面有人了,她怎麼會突然之間鬧着要離婚?
兩個月前許美欣還來找許潔哭訴過,感覺張永在外面出軌了,對她越來越冷淡什麼的,那時候還看得出許美欣離不開張永。
可這兩個月過去,許美欣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還是他們兩口子間真的已經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逼得許美欣徹底想開了?
安媽媽嘆了口氣,當初許美欣和張永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感覺張永這人有錢卻踏實可靠,對美欣極好,幾年過去,或許是因爲許美欣一直沒有生育,兩人間的裂痕越來越大。
許美欣站起身來,收拾了一下衣服和揹包,“姐,天兒不早了,我先回去,我有個想法,就是分居這段日子我租個房子,你要是不介意的話,讓安寧常來陪陪我。”
安媽媽嘆了口氣,“你自己想好了,要是真離婚了……”
許美欣知道,姐姐這是在擔心自己未來的生活呢,她笑着安撫道,“這兩年我也攢下些存款,安穩過兩年還是沒問題的,而且我有手有腳的,到時候找份工作一樣過日子,別忘了我可是大學生呢。”
說罷,微笑着轉身準備離開。
安媽媽唉聲嘆氣的送她到了門口,還不等開門,房門卻被人從外面打開。
安寧站在門口,看着一臉愁雲的姐妹二人,笑着問道,“小姨來了?怎麼沒給我打個電話?”
許美欣笑着說,“來跟你媽說兩句話,沒什麼事兒,我先走了啊!”
安寧笑道,“我送你下去。”
說罷跟母親招呼了一聲,陪着許美欣乘坐電梯下了樓。
來到樓下,安寧纔開口問道,“跟張永的事兒怎麼樣了?”
當着安寧的面,許美欣才一臉愁苦的嘆氣道,“他說什麼也不離婚,我準備跟他先分居,這事兒處理起來其實挺麻煩的,但我這回可是要一腳油門踩到底了。”
安寧便笑道,“別撞車了就行。”
“沒事兒,他要是敢胡來,我的手段你還不知道?”許美欣微微一笑,哪裡還有兩個月前那逆來順受的模樣。
安寧笑着點頭,將許美欣送出園區門口,“我就送你到這了,自己的事兒小心點啊!”
許美欣微笑點頭,可一轉身,就看到了停在園區門口的奧迪A6,尾號88,是張永的車子。
見許美欣走出來,張永就開門下車,皺着眉問道,“美欣,怎麼這麼晚纔出來?我給你打電話,你給我拉黑名單了?”
許美欣頓時擰緊了眉頭,“你來做什麼?”
“我來接你,走,跟我回家,以後少提什麼離婚的事兒,這日子就不能踏實點?”張永沉着臉說完,就伸手去拽許美欣的胳膊。
許美欣頓時甩開了他的手臂,“別碰我,張永,我回去收拾東西,從今天開始咱們就分居,到了日子你不離也得離!”
張永頓時眉頭一豎,“你還來真的了?我一天天在外面忙着打拼夠辛苦的,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我對你哪不好了?供你吃供你穿,最後還供出個恨我的?”
“我嫁給你就是爲了吃穿的?張永,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嫁給誰能沒吃沒喝餓死不成?這件事兒我決定了,你不用多說了。”就是因爲張永已經忘記了末世以後的事兒,更是以那些先前的視角跟她理論,許美欣才氣不打一處來。
要說自己以前那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張永聞言也是氣結,上前一把拽住許美欣的手腕,就要往車上拉!
安寧站在後面看到這一幕,頓時咧了咧嘴,她已經可以想象到下一刻的……
“啊!”張永慘叫一聲,被許美欣一個利落的擒拿按到在地面,而後許美欣掰着他被扣在身後的手臂冷聲說,“別跟我找不自在!”
說罷,蹬着高跟鞋轉身離去,臨走前還回頭對安寧眨了眨眼。
安寧頓時無奈的一笑,看着跪在地上一臉無措的張永,脣角輕輕挑起笑容,轉身回去了。
而張永此刻卻懵了,這是他那個溫柔賢惠的妻子?那個逆來順受的許美欣?
夜晚,安寧依舊坐在電腦前噼裡啪啦的敲着鍵盤,她依舊沒有等到任何想要的信息,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眼瞅着就要過年了。
而這一晚,張永出奇的早早歸家,看着在房間裡收拾的許美欣,打量着她豐腴妖嬈的身段,心想着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自己這妻子不同的一面?
他走進屋裡,舔了舔乾燥的脣瓣,纔想起已經有起碼兩個月沒跟許美欣做過愛了,也不知怎麼的,今天突然就有了心情。
好像忘了上午的事兒,他腆着笑臉從背後一把摟住了許美欣,整個高大的身軀就將其壓倒在了牀上,許美欣大驚失色,想翻過身卻沒有那麼大的力氣。
如果翻過身她現在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要了這個登徒子的命,但張永卻一臉自然的將大手伸進了她的裙襬,摸上了那一塊豐滿而有彈性的肥臀。
“美欣,咱們和好吧……”
話音還沒落下,許美欣就已經抽手扣住了他的大手,捏準穴道就是用力一掰!
“嗷!”張永慘叫着收手,整個人也翻了過去,許美欣頓時像是被狗咬了一口般嫌惡的放下裙角,一點也不含糊的給了張永一腳。
門外一直注意着這邊動靜的王鳳頓時衝了進來,就看到張永握着手腕齜牙咧嘴的半躺在牀上,她大叫一聲,“怎麼了兒子!怎麼了?”
張永恨恨的看着許美欣,王鳳頓時轉頭怒目而視,“你個小浪蹄子!你敢打我兒子!”
許美欣厭惡的看着這對母子,先前自己一個人,沒想好接下來的出路也就暫且忍了,現在都已經下定決心,她也無須再忍了。
“你兒子對我動手動腳,難道我還聽之任之不成!”許美欣冷冷的說。
聽到這個原因,王鳳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昏過去,她氣得暴走了,衝過來就要給許美欣來個嘴巴,“你老公要碰你都不行?你當你自己是誰?哎呦!你敢打我!”
此刻王鳳已經被許美欣一腳踹翻,整個身子跌倒在地面。
張永見狀大怒,爬起身怒罵道,“你他媽是不是瘋了!賤女人!給你臉了我!”說着,已經快步上前就要與許美欣動手。
許美欣本來已經拎包想走,看着張永這個氣急敗壞的模樣,就想到了末世初期他將他父親推入喪屍口中的惡劣行徑,當即眼眸一冷,扔下包裹,上前就是扣住張永的手腕,同時擡腳踹向他的小腹,嘴裡怒道,“說過別來惹我!”
許美欣叩穴極準,拿捏之下,張永半條手臂頓時就沒了知覺,一個不慎,許美欣已經踢中他的小腹,然後拎着包轉身離開了。
“賤人!你給我等着!”張永怒罵出聲!
許美欣冷哼一聲,在門口公公張武良的目瞪口呆中摔門而去。
她也不知今天自己是怎麼了,或許是張永的做法,激發了她心底的那一絲戾氣。
該死的,今夜本來只是收拾東西,想着明天找到了房子再安排搬家,卻沒想到整日不歸家的張永竟然回來了,逼得她現在大冷天的在外面遊蕩。
拿出手機,許美欣猶豫了一下又揣了回去,這麼晚了,安寧應該已經休息了。沉思一下,她拖着行李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今晚看來只能找個酒店湊合住一晚了。
此刻,安寧卻是還未睡覺,而是坐在電腦前噼裡啪啦的敲打着鍵盤,就在這時,電話鈴聲急促的響起……
凌晨兩點,安寧悄悄走出家門,從園區側門而出,到了路口招手打了一輛出租車。
來到樑貴家樓下,安寧皺眉,她可以感覺到有幾道目光在黑夜中打量着她,上次樑貴已經給安寧報過樓牌號,她此次便直接找了上去,步履間悠閒愜意,就像是晚歸的小青年。
進門後,發現呂克和許美欣已經到了,她驚訝的問道,“小姨,這麼晚張家還放你出來?”
許美欣頓時聳了聳肩,“我已經跟張永正式分居了,今晚住在賓館,明天陪我找房子吧。”
安寧聞言便挑脣一笑,看來今天張家一定是不得消停了。
許美欣道,“先去看看樑貴吧。”
安寧聞言皺眉,快步走進房間,就見到樑貴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房間並沒有開燈,通過月光,可以瞧見樑貴整個人面無血色的。
呂克此時站在牀邊,見到安寧便道,“對方下手很重,還好樑貴機靈擋下幾處致命傷。”
聞言,安寧快步走到牀邊,見到樑貴衣服上滿是血痕,看的來傷的並不輕。
“怎麼會被打成這樣!”安寧皺着眉頭,心覺不可思議,以樑貴的身手,斷不會被人打成這樣,甚至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他喝多了。”短短四個字,道明瞭原因。安寧頓時瞭然,“知道是什麼人下的手嗎?”
“不知道,他在樓道里被人襲擊的,昏過去前給我打了電話,這傢伙在門口花盆裡藏了一把鑰匙。”說罷,呂克擡手,露出圈在手指上的鑰匙。
安寧聞言點頭,看來是樑貴喝醉後被人毆打,事後回家勉強給呂克打了電話,並道明鑰匙所在。
然後呂克從花盆裡找到鑰匙進門,這纔給安寧和許美欣打了電話。
這小子還挺機靈的,安寧看着躺在牀上的樑貴,看來呂克之所以沒把他送到醫院,就是因爲他也察覺到了樓下有人留守監視,所以纔等安寧過來商議。
許美欣此刻也走了進來,“對方並沒有下死手,我檢查過了,都是一些外傷。”
雖然如此,傷的也夠重的。
房間中頓時沉默下來,許美欣和呂克的視線都集中在安寧身上,這件事,最終還是要看安寧如何決定。
“等樑貴醒來問明原因再說。”安寧拉了一把凳子,就坐在牀頭照看着。
直到天邊微微泛起亮光,樑貴的眼皮才動了動,一旁觀察着他動向的幾人都擡目看去,只見樑貴眼皮顫動了一下,緩緩睜開一條縫隙,好像是充愣了半晌,纔對幾人咧嘴一笑,“都在呢?”
這個時候,大門處傳來咣咣的砸門聲,許美欣挑眉,獨自上前開門,安寧道,“小心點。”
許美欣微微頷首,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匕首,待走到貓眼一看,門外竟是氣喘吁吁的肥魚。
將門打開,許美欣挑眉問道,“這麼晚纔過來?”
“還晚!這都早上了!”肥魚打了句趣,就快步走進門,一邊解釋道,“我睡的死,電話一般聽不着,起來上廁所看了眼手機才見到短信。”
原來是呂克打了肥魚電話許久無人接聽,便發了個短信過去。
進屋後,肥魚頓時嚷嚷起來,“老煙槍!誰給你打成這樣!”
樑貴擺了他一眼,接過安寧遞上來的水杯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才解釋道,“半年前,我一朋友勸我合夥搞鋼材生意,我就找道上朋友替他擔保,借了筆高利貸。結果他跑了,老子的房子也被高利貸給扣下了,他們還逼着老子再拿五萬塊,我乾脆撂挑子也跑了。”
說到這裡,樑貴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過那都半年前的事兒了,我以爲對方找不着我就算了,畢竟房子漲價呢不是,我那破房子再不值錢也比借的錢有多。”
樑貴說這些的時候並沒有氣急敗壞,相反,他神色十分平靜,似乎那些事都是前塵往事一般。的確,對於樑貴來說,可不就是前塵往事?
隔了那麼久的事情,現在真真是遭了無妄之災。
呂克皺着眉頭開口問道,“也就是說,那些人扣了你的房子,本已算連本帶利的還清的,卻還要你再拿五萬塊?”
樑貴笑道,“這還算少的,那小子跑了人家單,人家還能輕饒了我?”
許美欣養在深閨,第一次真正見到這種事情,頓時皺着眉頭道,“一直聽說高利貸暴利,這何止是暴利?簡直就是搶錢!”
“對,就是搶錢,這幫王八蛋,昨天把我身上那點錢都搶走了!”那些錢是呂克給他拿的。
這樑貴說起被人扣了房子逼債都沒生氣,但昨兒搶了他身上實打實的現金,卻令他分外惱火!
畢竟以前那些都是前塵往事了,中間經歷了末世浩劫,那些事情在樑貴眼中已經無法引起他的情緒,而昨天發生的事兒,卻還歷歷在目。
摸了一把身上乾涸的血漬,樑貴說,“他們給我下最後期限了,三天,這三天我要是湊不齊五萬塊,就要了我的命。”
雖然這樣說,樑貴的脣角卻挑起一絲嗜血的弧度,“老子昨天醉的一塌糊塗才着了道,這幫小子,下次老子要他們好看!”
“他奶奶的,就得要他們好看!”肥魚聽完以後起鬨哄的坐在牀上,“這要是兩個月前,誰敢把你打成這樣那純屬不要命了!”
他說的兩個月,自然不是按現世來說,在兩個月前,安寧等人還在末世戰場與俄國大軍拼殺。
大煙鬼說了這麼多,有些虛弱的躺在牀上闔眼休息。
安寧與呂克對視一眼,招呼大家走出房間。
坐在狹窄的小廳裡,安寧開口道,“這兩日先讓樑貴好好休息,那五萬塊,我給他出。”
“什麼?”許美欣和呂克眉頭大皺,肥魚更是驚訝的大叫,“你真要給那幫王八蛋拿錢?”
看着肥魚眼中分明失望的神色,安寧淡淡一笑,瞥了他一眼道,“想從我安寧手中拿錢,就要看他們夠不夠膽了。”
肥魚眼中神色晶亮一片,“哈哈!那幫王八蛋,有他們好看的了!”
呂克和許美欣對視一眼,也是微微一笑,雖然這是個法制的社會,但也不排除一些黑暗的事情不是?
安寧手中一共就那麼五六萬塊錢的存款,都是網店上賺上,這些錢也要用於進貨,但現在,她準備關了這家網店。
這兩日,安寧便將網店貨物全部甩賣清空,然後註銷了商家,這樣一來,手中堪堪有八萬元的存款。
鵝毛大雪揚揚灑灑飄下天空,銀行門口,郭峰裹緊衣領輕輕跺腳,不時向內張望一眼,不多時,大門打開,許菲滿面笑容的從銀行裡走出來,將一疊鈔票毫不遮掩的遞給郭峰。
郭峰頓時露出笑顏,“謝謝你許菲!要不是你……不真不知道……”
許菲一把挽住他的手臂,“我們倆還客氣什麼?郭峰,你和那個安寧沒有聯繫了吧?”
郭峰頓時笑着颳了她的鼻子一下,“說什麼呢!你是我女朋友,我和她聯繫什麼?”
許菲頓時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爲郭峰緊了緊衣領,然後看着郭峰身後驚訝道,“說曹操曹操就到?”
聞言,郭峰轉過頭,下意識的就將那疊錢揣進了懷裡,皺着眉頭說,“安寧?”
安寧怎麼知道他在這?他可躲她兩個多月了。
安寧看了他一眼,卻跟沒看見一般徑直走進了銀行,郭峰頓時皺眉,“她又玩什麼把戲?”
“什麼把戲?”許菲看着郭峰問道。
“上次給我打電話還說要跟我好好談談,我沒理她,躲了他兩個月了。”郭峰一邊跺腳,一邊對雙手呼着哈氣說道。
許菲頓時白了他一眼,“你可真夠無情的!處了那麼久,人家又那麼愛你!”雖然這樣說着,臉上卻掛着驕傲的笑容。
沒有什麼比從別人手中光明正大的搶走男友更讓這女人驕傲的了。
郭峰捏着她的小鼻子笑道,“可我現在愛的是你怎麼辦!”
“肉麻!”一邊說着,兩個人的身影一邊遠去,而郭峰卻還下意識的回頭看了銀行大門一眼。
夜深,人靜。
晚上九點,小區內已經是一片黑暗,沒有一家亮着燈光,可見人們都已經睡下。
大煙鬼從樓道里走出來,安寧等人跟在他的後面。
剛走出小區大門,就有一行人順勢圍了上來,其中一名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的小青年叫道,“樑貴,幹嘛去啊?”
這兩天樑貴一直在養傷,此刻他的嘴角還有淡淡的淤青,都是拜這些人所賜。
而這些人也是在這守了三天,就怕他跑掉。
樑貴嘿嘿一笑,“我不是籌到錢了嗎,你幫我聯繫老伍。”
“籌到錢了?”小青年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卻是沒有猶豫,徑直拿起電話撥了號碼,“喂!伍哥啊!樑貴說已經籌到錢了,行,我一會把錢給你帶過去啊!”
樑貴卻皺着眉頭說,“不行,我得見了老伍才能給錢,你跟他說,還得給我打張收據。”
小青年頓時瞪了他一眼,卻是原話轉達過去。
掛了電話,小青年鄙視的嘲諷道,“還他媽挺有心眼兒的,怕老子吞了你錢怎麼着?”
說罷,小青年擡眼看向樑貴身後的一行人,皺着眉頭,痞裡痞氣的問,“這些都誰啊?”
“我朋友,跟我一起過去。@?”樑貴也沒把他當回事,開口說道。
“不行,就你自己過去。”小青年瞥了幾人一眼,開口回絕。
肥魚頓時笑嘻嘻的走上前,給那小青年塞了根菸,“樑貴是我好朋友,這不是怕他出事兒嘛,您擔待擔待,我們這又男又女的,你們怕啥!”
小青年接了煙,似乎很享受對方恭敬他的這種感覺,猶豫了一下,挑着眉頭說,“行,到了少說話啊,樑貴你先給我看看錢,別他媽忽悠我,到了拿不出來!”
樑貴呵呵一笑,從懷裡拿出一個紙包,拆開一角,就露出一大疊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