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島離陸地不算多遠,但是一般喪屍卻是攻不過去的,而且監獄可謂是銅牆鐵壁,還不懂攀爬的喪屍當然過不去。
這麼一座矗立在島上的監獄可謂是一個最堅固的基地。
不過要奪得這監獄的掌控權卻也不是那麼容易。
香甜的蛋糕誰都不願意跟別人分享。
放下望遠鏡,凌子桐掐腰看向遠處,問:“哥哥,我們該怎麼辦?”
凌子拓同樣垂下手,眯着眼看着空蕩蕩的海面上,吐出一個字:“等。”
隔着一望無際的海洋,即便是強悍如凌子拓,能力也是沒法施展,凌家這邊也只能望洋興嘆。
早就預料到這個情形,在來之前,凌子拓已經命凌文帶着其他人找一個附近的村子暫時住下了,凌子拓跟凌子桐只是先過來查探一番。
“哥哥,這監獄易守難攻,如果硬闖,恐怕不行。”
在過來的路上,凌子拓已經跟凌子桐解釋過,這處監獄是關押重刑犯的地方,牢固程度可想而知,而且裡面各種設施一應俱全,佔據這個監獄會省下很多是。
“桐桐放心,哥哥心裡自有打算。”周圍空無一人,泛着腥臭的海水遮蓋住了島上倖存者的味道,導致了這片海灘上一個倖存者都沒有。
拍了拍凌子桐的背,凌子拓貼着她的耳際問:“桐桐累了嗎?要不要先回去?”
好幾天沒有見到哥哥,凌子桐恨不得每時每刻都靠在哥哥身邊,她搖頭:“我不累,我們就在這邊等。”
凌子桐的眷戀對她家哥哥來說是十分受用的,耳邊縈繞的是沁人心脾的馨香,明明勞累了一夜,整個人卻比之前還要精神,腦中閃過一個猜測,凌子拓忍不住,側頭,親了親凌子桐的額角,低笑一聲。
詫異地看過去,凌子桐小巧的瓊鼻皺了皺,她問:“哥哥笑什麼?”
想到昨夜桐桐最後的掙扎跟拒絕,凌子桐心思一轉,回答:“我在想桐桐什麼時候爲我生個孩子。”
“孩子?”凌子桐提高了嗓音,一邊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
再次悶笑一聲,凌子拓很肯定地點頭:“我的孩子當然是要桐桐生的,而且生幾個由桐桐決定。”
“我的意思是,你就不覺得我,現在,還,很,年輕?”凌子桐着重咬重了‘年輕’兩個字。
不自在地咳嗽一聲,凌子拓贊同:“桐桐現在還小,哥哥不會讓桐桐受苦的,再說,跟桐桐的二人世界目前是最好的。”
不過很顯然,凌子桐的想法跟自家哥哥的想法是南轅北轍,她還煞有其事地回答:“對呀,現在是末世,可是最緊張危險的時候,咱們得替孩子着想,這環境對咱們孩子可不好。”
一口一個‘咱們孩子’,這取悅了凌子拓,他再次低頭,不由分說地穩住那張形狀美好的小嘴。
嗚——
凌子桐掙扎。
倒不是她不願跟凌子拓親近,而是剛纔那一剎那,她好像看到了海上有東西在飄動。
凌子拓是打定主意這次要親了夠本,所以,不管凌子桐怎麼拒絕都逃不了那雙薄脣的追逐。
原本瓷白的臉漸漸鋪灑了紅暈,紅暈漸深,晚霞一樣。
凌子拓瞳孔再次幽深。
凌子桐算是看清楚了,她越是掙扎,凌子拓會越發的深入,那就不如——
想通此點,凌子桐忽而主動攬住凌子拓的脖頸,一隻小手還不停地摸索着凌子拓的後頸,她知道那處是凌子拓最敏——感的地方。
這番主動果然取悅了凌子拓,他逐漸停下攻擊的動作,放緩速度,好讓凌子桐佔據主動位置。
後頸的酥麻更是讓他幾乎呼出聲。
正當凌子拓迷醉的時候,嘴上一輕,原本正熱烈的人兒突然撤離了,而且還後退一大步。
原本淡粉的紅脣因爲輾轉碾摩變得紅豔水潤,如熟透的櫻桃一般,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見凌子拓的神色不對,凌子桐再後退一步,直到確定自己是站在安全的距離了,這才氣息不穩地解釋:“哥哥,有人過來!”
還怕凌子拓不信一般,凌子桐往後指了指。
兩人分別是側着身體,凌子桐都看見了,凌子拓當然也沒錯過,但是距離還遠,或者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凌子拓朝凌子桐伸出手,輕聲說:“桐桐過來。”
凌子桐站着沒動,她越發焦急,凌子桐怎麼都想不通自家哥哥這會兒到底在執着什麼。
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聲音越發的輕柔,甚至帶着誘哄:“桐桐,我再說一次,過來,別讓哥哥生氣。”
深井一般的眼眸遮擋住了裡頭的愛戀,疼惜,還有懼怕。
哥哥嘴角還帶着沒有散去的笑,語氣也是慣常用的,凌子桐能聽出裡面的寵溺,但是她就是有一種感覺,哥哥不對勁,那是一種讓她說不清道不明,但是心揪着疼的感覺。
“哥哥——”凌子桐拖長了聲音。
而後,凌子桐撒開腿,直奔着凌子拓過去。
對了,從昨夜開始,見面時的顫抖,空間裡的整夜瘋狂,不管自己怎麼拒絕,甚至求饒,凌子拓沒有任何的停歇。
那是一種失而復得,又擔心會面臨隨時失去的恐懼。
衝進凌子拓的懷中。
“哥哥,我錯了。”匝住凌子拓的腰,凌子桐哽咽道。
嘆息一聲,凌子桐閉眼,自己終究還是怕了。
“我再也不走了,是我自以爲是了,我想着要幫哥哥,幫大家。”不管當時自己做出的事多麼偉大,能省下多少時間,她是真的傷害了哥哥。
凌子拓仍舊沉默。
良久,直到海上那艘船已經映入了眼簾,凌子拓才鬆開手,他親了親凌子桐的嘴角,說:“桐桐不用道歉,如果桐桐覺得是對的,就去做,哥哥等你。”
經歷過這一事想明白的又何止凌子桐一人?
拘着她是她,放她肆意飛揚也是愛。
“哥哥,我以後做事不會再衝動。”自小就生活在單純的圈子裡,什麼都不用操心,這也使得凌子桐性子單純直接,即便經過了一次末世,也見識過了很多陰險毒辣之人,但也正因爲如此,凌子桐尤其不喜心思太過複雜之人。
“好。”凌子拓輕聲應道。
兩人的討論暫時隨着船隻的靠近停了下來,雙雙朝海里看去。
過來的是一隻常見的散貨船,船上坐着三個人,三人分別坐在三個方向,朝海水緊張地看過去。
“我還以爲這海中不會有變異魚呢。”凌子桐喃喃地說。
不過話音還沒落,船身一陣晃動。
那三人俱是一個趔趄,手中一頭是尖刺的竹竿慌亂地朝下戳動。
既是變異水生物,裡面的東西自然是皮糙肉厚的,區區竹竿當然戳不死那些。
果然,其中一人手中的竹竿在再次刺下去的時候,咔嚓一聲,竹竿斷成兩截,同時,海水開始涌動起來,像是有巨物要從海底爬出來一般。
海水不停地朝周圍涌動。
凌子桐緊張地看向船身中央,她無意識地抓住自家哥哥的手。
再捏捏她的手心,凌子拓說:“裡面不過一條魚。”
“什麼?”凌子桐不可置信地低問了一句。
能排開這麼大波浪的怎麼會是一條魚。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讓凌子桐不得不對自家哥哥生出一種類似崇拜的心情。
嘩啦啦聲響。
海浪涌動的越發洶涌,船身如一片樹葉辦,隨着海浪不停地波動,隨時都有翻過去的危險。
砰砰——
扔掉手中的竹竿,那男人從懷中掏出手槍,對着已經現身的海中怪物開了兩槍。
這兩槍像是打在極厚的鋼板上,除了一些被水稀釋的迴音外,沒有任何影響。
“怎麼辦?怪物,怪物出來了,我們會不會死?”那人拿着槍的手不停地顫動,幾乎要哭出來。
都說情緒會感染人,聽到這人的話,另外兩個本就心驚膽戰,這會兒更是哭喪着臉,另外一人開始慌亂,手胡亂地朝海水中戳刺,覺得這樣就能殺掉海中那皮膚硬如鋼鐵的怪物。
咔嚓——
又是一聲。
那人手中的長竹竿也斷裂。
這回不是他刺斷,而是被海中的怪物一口咬成了兩段。
看着躍出海綿的怪物,凌子桐睜大眼,還真是跟哥哥說的異樣,出來的真的是一條魚,從外形來,像是一般的海魚,如果不是大小那麼像海豚的話。
“哥哥,我完全無法想象,這海里的鯊魚鯨魚之類的會成什麼樣,你說這小島會不會就被一口吞下去?”凌子桐開始擔心起來。
“很有可能。”本以爲凌子拓會反駁,誰料,他竟然很贊同點頭。
凌子桐就納悶了,“那我們還要去?”
這不是等着要成魚腹中餐嗎?
“但是我們沒有更好的去處了。”凌子拓回答。
“什麼意思?”凌子桐問。
凌子桐就發現了,某些時候,她這個經歷過一次末世的竟然還不如自家哥哥知道的多,也想的深遠,除了剛開始有些相似的場景外,好像到後來都是哥哥的佈置。
好似哥哥纔是那個經歷過一次的人。
想到這裡,凌子桐還真就這麼問出來了。
“哥哥,你是不是也經歷過一次?”
勾脣,凌子拓模棱兩可地說:“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