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這樣等下去也不行呀?眼看着天都要晚了,等會兒喪屍會越來越多,我們的處境更危險。”前面車內的男人分析道。
後面車內的丈夫被說的有些心動,卻也沒立即同意,他前後看了看,說:“光我們兩人可不行,說不準就得有喪屍過來,到時我們就凶多吉少了。”
也不怪這人擔心,他們沒有異能,在爆發末世後千方百計的躲藏,也看多了喪屍撕碎倖存者的畫面,不管是初級喪屍還是高級喪屍,他們對那些都有本能的畏懼。
前頭那人本來就猶豫,被後面車內那個丈夫這麼一打擊,前頭男人心中那點衝動頓時被衝散,他皺眉:“那該怎麼辦?”
“就這樣等着也不是個事,不如我們讓後面每一輛車子都出一個人吧,人多力量大,到時候即便有喪屍,咱們勝面也大一些。”看這丈夫眼鏡後頭那雙眼中閃爍着的精光,就可以猜測出末世之前,這人應當是個都市精英。
腦筋轉的很快。
前頭男人眼睛亮了起來,說的不錯,反正這些人都是要通過這收費站的,既然要通過,就得付出一點人力才行。
“後面的兄弟們,現在我們都是兄弟,那些喪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面對敵人,我們要同仇敵愾,前面這道鐵欄不是一兩個人就弄得動,大家都是要過去,不如我們就共同進退,怎麼樣?”那人並沒出來,他只是將車門放開一條縫,以便能讓聲音傳出來,如此的話,萬一有喪屍過來,他也好立即關上門。
此時的世界要比之前那個喧鬧的世界安靜很多,這男人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周圍十多輛車子都聽得到。
“麻煩那些沒聽到的兄弟都相互轉告一聲。”第二輛車內的眼鏡男補充了一句。
再往後面車內的人就聽不到前面人的話,就這樣,一傳一個,很快,其中大部分人都瞭解了,這些人有的贊同前面人的話,有的卻不贊同。
車子靠後的凌子桐聽到了不少議論聲,其中大部分是,如果後面的車子內人下來,再走到最面前去搬動欄杆,萬一到時候有喪屍過來,那些車子在前面的人很容易就躲進車內,後面的人卻不行,這樣最容易被喪屍襲擊到。
自私是人的天性,誰不會爲自己考慮?
在這羣人的討論爭執聲不停地鑽入凌家人的耳朵時,凌子桐打了個哈氣,捂着肚子說:“哥哥,我們還要多久?”
“桐桐餓了?”
“有點。”
兩人誰也沒提要上去幫人的意思。
“那就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看着前面的人一時半會兒恐怕也沒個結果,凌子桐決定。
拿過對講機,跟後面車子裡的人吩咐完,沒過幾分鐘,前面車內的人便透過後視鏡看到三輛改裝過的越野往後撤了。
衆人忘了研究討論之前那兩個男人的提議,一致瞧着凌家的車子,在車隊中間先是有一輛也退了出來,緊接着另一輛車子猶豫了一下,也跟了出來。
凌家人也沒走多遠,在過了大約兩三百米的地方,車子停下,車內的人各自提着他們之前在小樹林裡找到的東西,下了高速,朝一處還算乾淨的空地上走去。
這空地有不少樹木,枯枝敗葉落了滿地,柴火自然是不少的。
雖然說是不用空間內的食物了,可是水卻是必須的,大家也沒必要刻意苛待自己。
幾人分工,介於這兔子是凌子桐打死的,收拾兔子這事就交給了她,其餘有的收拾柴,有的點火,大家有條不紊地準備午飯,這算是長久以來凌家人吃的最簡陋的一餐了。
鍋碗瓢盆之類的自然還是用的空間裡的,不過今天這一餐沒有米飯,也就用不着碗。
這是凌子桐第一次炒兔肉,擔心火候掌握不好,凌子桐還是特意照着書上的步驟,一步步做出了紅燒兔肉,這兔子不大不小,燒出來也是一盤。
得了空間的益,雖是第一次動手,不過那味道,隔得挺遠都能聞得到。
在兔肉做好了之後,凌四的烤紅薯已經差不多了。
既然不用米飯,這紅薯成了主食,紅薯好吃又簡單的做法大概就是烤了,而且還是最原始的辦法:用柴火烤。
這小半袋子也足夠幾個大男人吃飽。
再加上兔肉,以及其他人找到的東西。
最自在的就屬肖承跟樑淮了,在東西還沒做好的時候,樑淮已經在別人沒在意的時候悄然離開,當烤紅薯香味瀰漫在這周圍時,衆人已經找不到他了。
凌家人面面相覷,雖然已經通路了這麼久,樑淮的性子凌家還有人沒摸透,樑淮不見了,他們只是看着樑爽。
擡頭,樑爽難得一臉無奈,“這我真不知道。”
樑淮這性子在樑家算是顛覆性的,除了老爺子,別人壓根不知道他腦袋裡到底想些什麼,更別提知道他的行蹤,除非他願意告訴你,否則,你便是用盡一切辦法,人家也只當你是個跳樑小醜。
“既然他剛纔沒找食物,那他就沒打算這會兒吃東西。”樑爽又說。
“他常常這麼不吃?”凌子桐有些好奇,這樑淮性子還真是難以琢磨。
樑淮想了下,回答:“在家裡吧,有時候一天吃一頓,有時甚至兩天吃一頓,他專門這麼訓練過自己。”
人形兵器是沒有七情六慾的,樑淮已經儘量讓自己兵器話,這樣的話他的弱點就更小一些。
不得不說,這樑淮可比那些自詡無慾無求的人真實可信的多。
在吃飯當口離開,大家也都明白樑淮的意思。
凌子拓開口:“吃吧。”
大家各自找個地方,凌四動手烤的紅薯,一人兩個,小的就是三個,就着空間河水,還有野兔,也算是葷素搭配。
在吃到一半的時候,上頭磨磨蹭蹭的人終於一個接一個下來。
以凌家人的五官感覺,上頭有人,或者說自從後面兩輛車子跟着他們開始,凌家人就清楚了,他們一直當做不知道,做着自己的事。
大約是食物的香味讓那些人再也忍不住了,他們商量了好一會兒,這才試探着往下走,那些人並沒收到來自凌家人的惡意,他們更大膽了。
下面的人就當沒看到那些人,各自吃自己的。
那個走在最前面的女人磨磨蹭蹭來到凌子拓身後。
凌子拓沒有動作,仍舊吃着手中凌子桐替他剝好的紅薯。
自家哥哥沒動,凌子桐心頭卻生出一股敵意,她屁股朝凌子桐身邊挪動一下,緊靠着凌子拓,雙手挽住凌子拓的胳膊,帶着一股敵意往後看。
凌子桐仰頭看過去:“你看什麼?”
那女人約莫三十左右,正是女人最風姿綽約的時候,在這空氣質量特別差的時候,女人皮膚還算水亮,這已經算得上是極好的。
在凌子桐打量着這女人的時候,女人也觀察着凌子桐。
這是女人的天性。
在看清凌子桐的容貌膚色時,這女人眼瞳掩飾不住羨慕嫉妒,不過這女人掩飾的很好,如果不是仰視着,凌子桐還是很難發現這女人的內心。
“我們有事相求。”這人本打算先迂迴一番,見凌子桐問的直接,也猜出凌子桐對她不太友善了,她也不好再轉着彎說了。
不太習慣仰視別人,凌子桐將手裡的紅薯遞給凌子拓,自己拍着屁股起身:“什麼事呀?”
“桐桐,再吃點。”凌子拓不贊同自家寶貝就吃那麼一點,凌子拓直接將紅薯遞到凌子桐嘴邊。
咬了一口,囫圇吞了下去,凌子桐說話不甚清楚:“有什麼事就快點說,我們很忙的。”
正忙着吃東西呢。
女人笑容凝固了一下,她說:“敢問諸位是不是要去京都?”
“沒錯呀。”嚥下口中的紅薯,凌子桐甜甜地回答了一句。
女人笑容真實了很多,她又有些侷促地看着凌子拓,說:“我們能不能跟着諸位。”
“就是遠遠的跟着就行,我們絕對不會打擾諸位的。”女人解釋。
凌子桐往後退了一步,打量着這女人,搖頭:“不行。”
被拒絕的這麼直接,女人梗住。
“這位姑娘,我們真的不會打擾你們的,大家都是倖存者,我們也想活下去。”女人眼眶有些紅。
凌子桐翻了個白眼。
這句都被用爛了,就不能換一套說辭。
“你是那車子的人?”凌子桐突然問。
女人一愣,再次揚起笑容,說:“沒錯,姑娘,我還沒感謝你剛纔救下我們。”
既然救下過他們,那就表示凌子桐他們是好心的,或者是對她有好感的,這樣他們是不是就更容易被接納。
若是一般人被別人這麼感激,也就順勢接下來了,可凌子桐不是一般人,她搖搖頭:“不是我救下你們的。”
“姑娘,不管如何,還是感謝。”不過幾句話,女人已經明白了凌子桐的說話方式,她已經能很快轉變態度。
凌子桐卻不給她面子,她笑容大大的,說:“感謝也沒用,我們不會帶着你們的,而且剛纔我四哥也不是特意要救下你們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