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歌這個罪魁禍首卻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他是早就習慣了這樣製造奇蹟、驚喜、震撼,或者乾脆就是驚嚇,也有觀衆暈倒過。但好像還沒激動到心臟病發的,他還可以繼續加油的說。
他在退回後臺後也還是按照之前的日常套路,卸妝換衣服然後去酒會上見見客人吃吃東西,主要也是以吃東西爲主的。當然,他這個大牌在這樣的場合下,也是非常有必要露個面,給大家一個面子,哪怕點個頭打聲招呼都是極好的。這對來聽他歌劇和音樂會的觀衆們,也是一份鼓勵,門票還不好搞呢!也都是想多認識一下秦放歌這位“傳奇巨星”的,也多認識一些其他用得着用不着的朋友,在歌劇院這樣的地方也是特別高大上的交際場合嘛!
也還是早早就回酒店休息,說早,出歌劇院的時候就是凌晨時分了,但對他們這些藝術家來說,特別是在晚上演出的藝術家們,這也是最稀鬆平常不過的作息。
這晚上,也還是便宜薛敏何茹芸幾個,席晚晴跟秦放歌在一起的機會更多,但也會跟着一起湊熱鬧。哪怕不做那男女間的浪漫事,也都感覺挺溫馨的存在。現在幾個人都已經習慣了這樣在外人看來,或許是特別變態和扭曲的關係,但他們卻自得其樂。
這天不光席晚晴收穫很大,薛敏和何茹芸也都如此,有她們和秦放歌共同的事業做,開發遊戲還是爲“她們”開發遊戲,這就越發有意義和價值了。
至於秦放歌晚上返場曲所唱的什麼,“今夜星光燦爛”,她們都沒深究其中的悲劇緣由,他自己一般也不炫耀這些東西。本來要說講故事,秦放歌可是一把好手,隨口都可以講出些科幻故事來的。
《帶上她的眼睛》可是讓她們一衆女人都感動得稀里嘩啦的,也追着他要完整版的,但秦放歌說忙然後很多數據也還要覈實,也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完成的事情。科幻故事就是這樣的,故事可以沒那麼複雜,但數據卻沒辦法隨意編造的,被觀衆挑毛病出來就是最大的敗筆。
這方面的話,席晚晴她們也都是樂於提供幫助的,就算不用她們家裡的關係跟那些科學家聯繫求證,也是可以在網上收拾資料或者直接懸賞的。真別說,現在不少網站就有這樣的功能。她們也建議秦放歌可以試試,他也笑着說好,花錢就能買到知識,真的是相當划算的事情。
《帶上她的眼睛》這部短篇小說是跟《地球大炮》聯繫在一起的,可以說是其前傳。當然,如果不扯上關係其實也是沒問題的。但秦放歌也是個嫌麻煩的人,就還是準備照搬劉慈欣的就好。話說他也有拿出他《三體》中黑暗森林法則出來,也確實挺能唬人的。用在“大逃殺”這樣的遊戲模式中,也最合適不過。在宇宙文明中的話,存在着很大的侷限性,特別三體小說的後面,歌者文明二向箔出來不說,歸零者這樣的大神級文明都出來了。文明等級的差距實在太大,當然,程心這個“死神”的代言人,除了毀滅地球外,還有着毀滅整個宇宙的能力,着實讓人唏噓不已。
他也沒打算那麼快就拿出來,加上最近手頭的事情也確實忙。將來即便要投資拍電影,科幻電影的話,基本也不會是首選。當然,倘若把劉慈欣的科幻小說拍成電影,第一選擇肯定也不是《三體》,技術水平很難達到的說。在原本的時空,不時有公司跳出來說拍《三體》什麼的,一看就知道是好高騖遠,基本也都是買了電影版權後準備搞事坐地起價的。
要拍的話,他的幾部短中篇小說倒是挺適合改編成電影的,像是《流浪地球》,《鄉村教師》,《球狀閃電》等,不過《球狀閃電》按原著拍的話就不太和諧,三體其實也是存在同樣的問題。流浪地球和鄉村教師對特效要求比較高。《中國太陽》比較正能量其實也是最適合國內目前階段拍攝的,過審肯定沒問題,對特效的要求也並不算特別高。但想要拍好也並不容易,關鍵也還是得用心。
秦放歌自己的話肯定不會再去當導演,累啊!當個監製就差不多,當然,大致的劇本還是得他自己來。還有他承諾給現在當他下手的副導演洪州獨立執導的機會,另外一個時空那麼多優秀電影,倒是不愁沒給他拍的。
眼下嘛!爲了不讓洪州和穆齊奧分心,都還是大家齊心協力把《海上鋼琴師》拍好再說。現在秦放歌沒在電影劇組,他們工作做得相當不錯,也一起合作這麼久,電影的拍攝也都接近尾聲,默契什麼的早就培養出來了。關鍵也還是在一些藝術觀點上存在的不同之處,這其實也是最正常不過的情況。大家好好溝通就好,秦放歌自己抓住導演這個職位,也可以全權做出決定。倘若只是監製的話,就沒這麼大權利了。
徐晶一直呆在劇組忙工作,在布拉格的演出,她跟穆齊奧詹姆斯他們都沒過來,也沒那必要。她跟秦放歌的聯繫也大都通過郵件,倒是薛敏她們有記掛着她,大半夜的打電話發視頻騷擾她。
不過徐晶是真的比較累,往往沒說幾句就收了電話,更別說跟她們一起視頻狂歡什麼的。她也完全不羨慕薛敏何茹芸,秦放歌呆劇組的時候,徐晶跟他還兩人世界呢!
薛敏都不知道該如何吐槽了,然後也只能怪到秦放歌身上,他也坦然承認,“人格魅力太大真沒辦法!”
被薛敏一頓嬌啐也完全不當回事,其他兩個就只在旁邊看熱鬧還不嫌事大。
薛敏也是嘴上厲害,前兩晚才做過,真要夜夜笙歌,她就真的得哭着求饒了,但她嘴上也是有說辭的,這晚上也完全不提交公糧之類的事情,只說什麼人要有追求,精神上的共鳴最令人期待之類的。
但更多時候,幾個人也真是跟老夫老妻一樣,在一起的時候都談事情去了。薛敏和何茹芸跟他彙報下白天的工作情況,席晚晴那邊需要跟他溝通和交流的事情更多。很多事情,即便是她和秦放歌的母親寧秀佩,都沒辦法直接幫他拿主意的,特別是跟其他人的合作更是要慎之又慎。
薛敏她們都還是挺享受秦放歌的推拿按摩服務,她們也有跟着學,也可以反饋到秦放歌身上,一邊相互按摩一邊談心也是相當溫馨的畫面。至於秦放歌會不會擦槍走火,這個倒也是薛敏所期待的,她的鬼主意最多也總是讓何茹芸去頂缸,用她的說法就是,“你天賦這麼好,不用真是浪費了!”
幾個人一起也沒折騰多久,她們現在體力比以往有了長足的進步,但跟秦放歌這變態還是完全沒得比的。
秦放歌也還是進行日常活動,搞創作,做批示回郵件,看電影拍攝的剪輯並給出意見該重拍的就重拍,一般情況下倒是沒必要的。
然後,就又是新的一天。
在布拉格正式演出的第四天,也是倒數第二天。由於最後一天會有電視直播,電視臺這天就會提前來做準備試播工作了。
不光秦放歌對此司空見慣,龍雪瑤和肖雨然幾個姑娘也都習以爲常,都已經電視直播好幾回了。只是這次主要面對的是布拉格以及整個捷克的觀衆罷了!
席晚晴和寧秀佩她們也是持續的忙碌中,爲了維繫秦放歌的形象,她們也可謂是精盡全力。
爲了明天的電視直播,她們都特別注意各自的形象,特別要上舞臺的幾個姑娘們,除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外,也要跟她們的氣質形象符合才行。
寧秀佩她們事情更多,跟媒體打好交道,電視臺那邊就更不用說。有充足的經驗不假,但在布拉格的國家歌劇院這邊,也是會有具體的情況,可能出現新的狀況。總之,要做好完全準備,做到萬無一失。她們也是絕對不允許出直播事故的,這方面秦放歌倒是不用去操心的。他也沒那時間,把演出準備好就相當了得了。
這個下午的交響音樂會同樣相當精彩,對秦放歌和龍雪瑤她們來說,就是正常發揮。
秦放歌所演奏的返場曲,也是姑娘們最爲期待的,還是超級練習曲《濤聲》,中國音樂,也是特別印象派的音樂作品。肖雨然和吳泓芹兩姑娘聽得特別認真也看得目不轉睛,雖然是有錄像和錄音的,但親自感受和聆聽,感觸和體會往往是最深的。
對秦放歌身邊的姑娘和男女老少而言,他的平常演出,已經給大家帶來不了太多的驚喜了。沒辦法,這也是因爲秦放歌平時給大家展現的奇蹟實在太多,大大提高了她們的心理承受能力。然後,一遍又一遍的演出,即便每次也都會有新意,多少還是會有些審美疲勞的。
她們也就指望着秦放歌新鮮出爐的返場曲過活了!
這個晚上的《唐璜》歌劇演出結束之後,秦放歌在扮作風流倜儻的唐璜各種撩妹之後,也在一番慣例的折騰後,繼續跟國家大劇院管弦樂團合作,演唱今天的返場曲。
還是詠歎調,但名字比較有意思,叫做《奇妙的和諧》。
如果不是知道秦放歌是什麼樣的人,席晚晴和龍雪瑤她們肯定會覺得秦放歌這是另有所指。她們都這樣想,龍雪瑤的母親啦,寧秀佩還有旁觀的肖雨然她們,心中多少都是會覺得可能真有點暗示什麼的。
當然,這具體的,還是看秦放歌在舞臺上怎麼表現啦!
很快,她們就發現,確實有點想多了。
歌曲一開始是長達13小節的前奏部分,悠長的前奏給了秦放歌充分的情緒調動與狀態調整時間。他把情緒調整得很平緩,聲音狀態蓄勢待發,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歌唱。
“奇妙的和諧,具有不同的美麗”,他似乎帶着崇敬讚頌的情緒,緩緩將聲音放出。第一句是以弱起開始,聲音狀態保持着穩定,同時連接弱起後的邏輯重音。
“弗洛利亞,我那熱情的愛人,長着棕色的頭髮”,他似乎在呼喚着戀人的名字,帶着“心跳的感覺”,聲音舒展具有彈性,在五度跳進中平穩前行。然後就是對戀人的深情讚美,情緒變得溫柔並帶有憐愛、感嘆之情,同時聲音方面保持着之前的高度。
“而你這漂亮的陌生女生,卻長着金色的頭髮”,此時他的思想由腦海中的戀人轉到畫布上酷似侯爵夫人的聖母像上,由衷地讚頌畫中人的美麗。演唱時帶着讚美並傾心的情緒,聲音似乎在流動一般。
“你有一雙藍色的眼睛,而托斯卡的眼睛是黑色的”,他的思維又從面前的聖母像回到了心中的戀人,先繼續讚美畫中人藍色的眼睛,延續上句的情緒,保持聲音的舒展與流動,接下來彷彿回到了戀人的身邊,帶着一種滿足與歸屬感來演唱,甚至可以帶上會心的笑容,在力度上做一定的下調,突出畫中人與戀人的對比。
“神秘的藝術,將不同的美麗融合在一起”,經過一段短暫的間奏,樂曲到了承上啓下的部分。他在這裡也冷靜下來,在情緒上以客觀的角度,帶着敬佩、讚美藝術之情沉着演唱,同時注意將聲音調整爲輕鬆舒緩的狀態,爲接下來全曲的高潮部分做準備。
“但是,當我在畫她的時候,我只想,啊!我想的就是你!托斯卡,就是你!”
這一句是全曲的高潮,他全身心地抒發着對戀人最熱烈的愛情。
秦放歌也在這一句中,對這首同樣取自歌劇《托斯卡》的詠歎調進行了改編和升調處理。都知道,觀衆們是來聽他唱高音C的,而在這裡,情緒也達到最頂點,帶着最熱烈和激動的情感,秦放歌也充分展示了他被成爲世界第一男高音的緣由,宏亮,寬廣,氣勢萬千,到High C後,仍舊如金色陽光一般燦爛耀眼而不是乾癟嘶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