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不同意?你又不是穆家的什麼人。也好意思說這句話。
簡優倒是不介意提醒她,“你好像忘了,我跟穆流雲訂過婚,我可是未來的穆氏執行長夫人。
“笑話!你也說是未來,這還沒結婚呢,就已經管起未來公公的事了,你也不怕別人說閒話。”簡嵐憤恨不已。
“那如果由我來說呢?允不允許?”穆流雲已經從診室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小優在跟江明月母女對峙,他想也不想就走過來。
簡嵐眯起眼睛掃了一眼穆流雲,再想到秦淵的樣貌,心裡不由得暗暗嘆氣,果然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秦淵長得不差,可以說是儀表堂堂,帥哥一枚。可跟穆流雲相比之下,簡直讓人不忍心直視。光是氣勢,穆流雲渾身散發的貴族高雅氣息,不是秦淵能夠比得上的。
秦淵卻是總是一副吊兒郎當模樣,臉上帶着那千年不變的壞笑,邪氣,又是流連花叢的箇中好手,根本就相差甚遠。
穆流雲摟着簡優的肩膀示威,“小優是我的未婚妻,我們穆家的事還輪不到你們來置喙!小優,你怎麼又碰到這兩個不長眼的?”
“她們有病啊,來看病呢。我也不知道會這麼巧。你出來了,那爸爸呢?”
“去洗手間了。”穆流雲擰眉說道。
“既然已經好了,那我們還是先過去吧。”簡優挑釁地看了母女倆一樣。
江明月只覺得胃更疼了,“該死,不就是來醫院走一趟,竟然都能碰到他們,今天到底倒了什麼黴?”
簡嵐抿嘴不悅地說,“一年時間不見,簡優還是一樣的讓人討厭!”
簡燾從洗手間出來,迎面看到江明月和簡嵐,他漠然地經過她們身邊,連看一眼都嫌棄。
江明月咬咬牙,有多久沒有看到簡燾了?她默默凝視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突然覺得鼻頭酸澀。
簡嵐要緊牙關,不允許自己沒骨氣地喊一聲“爸爸”,她如今已經不是簡家人,可喊了好幾年的爸爸,卻對她不聞不?剩睦鍩故茄掛值沒擰?
簡燾目不斜視,走到了簡優和穆流雲面前,淡淡地說,“走吧,回家。
簡優詢問穆流雲,“醫生怎麼說?沒有開藥嗎?得了什麼病?”
穆流雲在簡燾的示意下,低聲回答她,“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去再說。
簡優皺眉,心裡那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回到了簡家,簡燾讓陳媽先上飯菜,這件事情很離奇,還是先吃了晚飯再說,他是捨不得讓女兒捱餓。
廚娘芳嫂知道簡優今天回來,特意煮了好多她喜歡吃的菜。
簡優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色,食慾一點點被勾了起來。
穆流雲看她那饞嘴的樣子,不由得搖頭失笑,“都是你喜歡吃的,多吃點。
簡燾也點頭笑道,“是啊,在學校這半個月過得很辛苦吧?軍訓很累,看你都瘦了好多,氣色也不太好。”
“我還好啦,不用吃食堂的飯菜,有小美管飯,並沒有食慾不振啊。
“先吃飯吧,有什麼話吃完了再說。”簡燾給女兒夾了一個雞腿,堵住她想要開口問的話,他怕等會小優就沒心思吃飯了。
簡優心裡也有點壓抑,覺得爸爸和穆流雲的臉色都有些奇怪,不過她知道爸爸是爲了她好,所以也就先乖乖地吃飯。
飯後,簡燾帶着他們進了書房,並吩咐陳媽,不得讓人隨意靠近打擾。
“到底怎麼回事?我都快要急死了。”?蠐捧久跡僖踩灘蛔】諮省?
“小優,爸爸被人下藥了。”穆流雲冷凝着臉,一臉的風雪冰霜。
“什麼?”簡優大駭,她抓着穆流雲的手,“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穆流雲摸摸她的鬢髮,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剛纔醫院做了尿檢,發現爸爸的體內有少量殘留的毒熱藥物。醫生檢測,如果長期服用此類藥物的話,身體會變得越來越虛弱,五臟六腑均會受損,氣色憔悴,容易衰老。”
簡優心一沉,果然如此。
前世,她被江明月陷害丟到荷蘭去讀大學,中途也有回來過好幾次。
發青,還以爲是爸爸操勞過度。在她畢業回來之後不久,爸爸身體應該就快撐不住了,而她卻絲毫沒有察覺。最後,爸爸卻是發生意外車禍過世。
如今想起來,這怕這車禍是假,無非是爲了掩人耳目,實際是被藥物折磨致死。
那時候,她看到爸爸面無全非的面容,身上還被燒焦了。據警方所說,爸爸的車輛撞到了公路的防護欄,車子漏油,整輛車都燒了起來,所以纔會這樣。
她越想越心驚,江明月和項書桓那兩個歹毒的,到底是什麼時候給爸爸下的藥?
還有,那場車禍又是怎麼設計策劃的?
穆流雲一直都注意着簡優,看她臉色蒼白,額頭冒着大顆大顆的冷汗,手指冰涼,他立即輕拍她的臉頰,“小優,別胡思亂想,或許這根本就只是個巧合。
他當然知道,她肯定又回想到了前世,也知道前世簡燾的早逝是人爲的。所以他才讓魁龍派人,或者親自在簡家外看守,以防萬一,最好能逮到陷害簡燾的人,杜絕後患。
簡優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紛亂的情緒,她擡眸,看到穆流雲擔憂的神色,她心中一暖,微笑着搖頭,“我沒事。”
穆流雲可不樂觀,看她這樣子,心裡不知道壓抑着多少事情,“有我在呢,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簡優看着簡燾,“爸,醫生有沒有說是什麼時候被下的藥?”
“檢測出來的結果,說是有一段時間了,大概一兩個月,具體日期不清楚。
簡優心裡快速地計算着,“一兩個月,那不就是爺爺過世後不久的事情?那時候你都去過哪裡?見過什麼人?或者跟誰吃過飯?”
簡燾自從被告知被下毒之後,他心裡就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在商場上拼殺了二十幾年,雖然說不上十分善良,可也一向安分守己。他處事也還算圓滑,要說樹立大敵,這倒是沒有。
他一直都記着父親說的話,樹大招風,榮極必衰。
簡悅比開始擴展了很多倍,可他並沒有因此喪失了良心。
悅從來沒有拖欠過員工的薪水,除了那一次同陂度假村的暴動事件。
除了偶爾的一兩次之外,晚飯都是在家
“你爺爺過世後,我就很少應酬了,平時都是在公司。
裡吃。午飯則是由秘書去買,我跟東興都是吃了一樣的飯菜。
簡優眉心緊蹙,範叔叔是不可能被判爸爸的,那就是說,公司裡還有內奸?
“是不是宴會的時候被人下了藥?”
簡燾搖頭,“大家喝的都是同樣的酒,而且我想我應該沒有商場勁敵。
“你最近有見過江明月或者項書桓嗎?”
“沒有。”簡燾搖頭,“項書桓的公司岌岌可危,據說他正在找銀行貸款。
穆流雲說道,“銀行是不會給他貸款的,他信用已經破產,而且全市的銀行都被樑家壟斷了。再說,他之前做的那種齷蹉事,不被謾罵唾棄了就好了。”
他其實也暗中插了一腳,逼迫那些廠商取消訂單,只要來源斷了,就沒有生意可做。所以項氏剛開發的兩個度假村,都因爲物料短缺而罷工。
“那爸爸平時還有什麼仇家?就是可以算得上是敵人的?”
簡燾嘆氣,“小優,誰在商場上沒有幾個仇敵?可是有時候仇敵可以變朋友,並沒有定論。
且你爺爺曾經交代我,不要隨意給自己樹敵,我自認做得還不錯。
簡優皺眉,排除了其他仇家。
那就是說,很可能還是跟前世一樣重蹈覆轍,被江明月下了藥?
可是不可能啊,江明月沒有機會可以近身,除非她有幫手。
穆流雲機敏,“能夠給爸爸下藥的,必定是貼身之人,或者讓爸爸沒有防範的人。
“不錯,很有這個可能。”簡優一臉的嚴肅,“我覺得,要不是公司有奸細,那就是我們家有爪牙。”
簡燾一驚,“小優,你這句話的意思……”
“爸爸難道忘記上次的抄襲事件了?汪世海可是跟安插進來的一顆棋子,拔出了他這粒老鼠屎,誰知道下面還有沒有?”
簡燾面罩寒霜,“經過上次的事,我已經整頓過了公司,還特意做了一些人員調動。
“或許還有漏網之魚。”穆流雲分析,“簡悅集團太大,爸爸不可能顧及到每個人,這要鑽空子的話,很容易。”
簡優卻在心裡把家裡的人都排除過濾了一遍。
陳媽和王叔絕對不可能的,他們都在簡家工作了至少二十年。趙業因爲改邪歸正,爸爸讓他安心做司機送他上下班。阿霞平時就做些掃灑工作,小美現在陪着她在卞城。
那就剩下芳嫂了,她是廚娘,嫌疑很大。
可芳嫂是個老實人,她在簡家工作也有五六年了,應該不會這麼做纔對。
簡優覺得很頭大,項書桓和江明月的爪牙,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