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置的手動了動,而這邊張科依舊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冷置索性將手拿了回來,用一種輕蔑的語調來了一句,“所以,這就是誠意?”
看着冷置將手拿了回來,張科也將手走了。“無論誠意如何,我都應該保持警惕,尤其是對一心想要破壞的人,一定要防。”張科說完,目光放在了張衛國的身上,“那麼,我可以叫你一聲親家嗎?”
張衛國很糾結,手一直抓着桌面,想要動怒,好像又沒有資格,說實話,就宮清宇這樣的,他都看了噁心,可自己心裡也明白,冷亞男現在也好不到哪去,可就算是冷亞男好又怎麼樣,現在的選擇,就是讓冷亞男犧牲自己,而後換取冷置仕途的光明,“這,亞男這剛舉行了婚禮。”
本來都是反對的,在這種情況下,好像多少的有這麼一場儀式,就能拿出來說話。
不等溫先生這邊說話,張科緊接着就來了一句,“據我所知,並沒有領證,再說了,若是在乎亞男的結婚的話,我們也不會提出這件事來,我知道,你心疼女兒,宮清宇確實沒有被教育好,可是,我們是爲了大局,只能亞男犧牲一點是了。”
張科的話說的漂亮,至少在溫先生的面前他說的很漂亮。
張科的態度在這,冷父好像一時都不知道該說說什麼好了,在那思考了半天,好像終於下定決心了,“好,那麼我聽領導的。”雖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兒子就是兒子,如果非要做出一個選擇的話,那肯定會選擇女兒。
冷父這麼一應承,好像事情都好辦了,至少張科表現的就跟鬆了一口氣一樣。
“所以現在,流行包辦婚姻?”冷置斜了冷父一眼,冷父就跟有點心虛一樣,趕緊將頭低了下來。
張科也不着急,對着溫先生請示一下,“先生我想跟冷置,單獨談談。”
對於張科的請求,溫先生自然會點頭的,兩個人被帶進了書房,而溫先生跟冷父在外面閒聊了幾句,就是冷父離開了。當然,這個時候走,肯定是比於婉那時候先一步到別墅的。
冷父走了以後,溫先生讓人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張科突然這麼表現的積極,最主要原因,他又如何不知道,只是,只要這事情成了,那可由不得他們說了算了。
書房裡,張科跟冷置就跟比誰眼睛大一樣,兩個人都瞪着彼此,而後,冷置覺得沒什麼意思,將視線給挪開,“你這麼做,是爲了張嬌?”好像是在試探性的文化,可是那篤定的表情,卻將疑問,變成了肯定。
張科的身子忍不住往前傾了一下,“我就知道她一定在你們手上,只要你將人叫出來,我可以主動悔婚。不然,我們誰都別想好過。”從來沒見過張科扭曲到這種程度。
這麼多長時間了,張嬌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張科過的是成天提心吊膽的,好好的一個人因爲他被折磨的跟個傻子一樣,他內疚,自責,可現在,一想到她走丟後的種種可能,成夜成夜的睡不着覺,張科都瘋了,所以,每一種可能他都嘗試。
張夫人做的事情,他後來也是調查了,幾乎每一次於婉都有推波助瀾的效應,他就不信了,張嬌的事情,於婉會不參與?
冷置忍不住笑了起來,“所以,你不管兒子,不管你的結髮妻,就爲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值得嗎?”冷置真不理解張科,或者說,連張科自己都快不知道他想要什麼,說是愛的死去活來吧,又不是,或許只是習慣,習慣的希望張嬌能過的好。
張科慢慢的站直了身子,間那種誇張的表情收斂,“我還是那句話,把人交出來,我們什麼事都好商量。”
冷置乾脆將頭轉到一邊,不理會張科,如果說這個時候他解釋說人不在她的手上,估計張科是不會相信的,乾脆什麼都懶得說,由着張科自己想就行了。
看着冷置在那沉默不言,張科也不着急,擡起胳膊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也不着急,你慢慢的想,我聽說是你跟你這個姐姐關係很好,而且,好像於婉跟她的關係三也不錯。”整理好以後,胳膊往下一方,率先開門離開,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好像對於這件事有十足的把握。
冷置斜了張科的背影一眼,馬上拿出手機,聯繫自己下面的人,他總是覺得,這件事恐怕沒有看到的這麼簡單,讓人盯着點各方面,儘量能先張科一步,找到張嬌。
打完電話,手機在手裡轉圈,好像有什麼心思一樣,而後突然站了起來,將手機捏在手心,順着張科剛纔離開的路線王下走,下去的時候,已經沒有別的人了,只有溫先生在那坐着喝茶。
“怎麼,聽說鬧的很不愉快?”溫先生看冷置下來,又多添了一個杯子,示意冷置可以坐在他的對面。
“那麼先生覺得,我應該手舞足蹈,還是感恩戴德?”冷置說着是時坐下來了,可是也故意彆着讓別人也不舒服,非要坐在溫獻上時剛纔沒有指的地方。
溫先生一笑,彷彿並不在意,“冷置,你應該知道,我能容忍你的撒潑,只是因爲,我覺得對我們這個大局有用,若我想你這樣,只有意氣用事,我敢保證,你今天,活着走不這個門。”
溫先生的手指了指外面照射進來的陽光,“看,人生還是有美好的。”
“所以,先生這是在威脅我?”冷置一挑眉,饒有興味的看着溫先生。
溫先生輕輕搖頭,“我是在開導你。”說的煞有其事,甚至抿了一口茶,還語重心長的來了一句,“你好好的想想吧。”
話說後,好像也沒有什麼可再說的了,拍了一下腿,站起來又拍了拍冷置的肩膀上,而後,自己上樓去了。
冷置的手臂展開,頭往後一靠,就在溫先生的沙發上,維持了半個多小時這樣的姿勢,眉頭一直緊鎖着,好像有什麼不明白的一樣,等睜開眼,臉上的那種感覺還沒有散去。
出門之後,冷置就在車上坐着,一根接着一根的抽菸,明明最近的事情不是最亂的時候,可是卻總是給人一種很棘手的感覺的。等車子發動的時候,天都已經有點黑的感覺了。
打開車燈,越行駛好像是四周越黑,車燈的是光亮,照的越來越短,正如他現在,總是感覺陷入很被動的局面去了。
明明車子一直在行駛,可是給冷置的感覺,好像安靜的沒有聲音一樣,所以,當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冷置的眼睛猛的睜開了,“老大,找到張嬌了,只是,情況不大妙。”
冷置的眼睛猛的睜開,本來已經到了家門口的,趕緊讓人開車轉彎,他親自過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於婉是一直等着冷之後回來的,聽到車的聲音,趕緊就走到了窗戶前,然後眼睜睜的看着冷置的車又掉頭離開,於婉明明已經告訴自己要冷靜的,也以爲自己已經冷靜了下來了,可是看到這一幕,心裡忍不住在猜,到底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這邊,冷置的車開的很快,冷父又給冷置打了個電話,其實就是因爲孩子的事情,讓冷置過去一趟,當然,在電話裡面也沒說的有多仔細了,就說是有事,過去一下。
冷置就說了一個嗯,接着就掛斷了電話,冷父的手指着電話,想罵冷置一句,又好像沒意思,隨手的把電話給扔在了地上。
冷置這邊,說實話根本就沒將冷父的話放在心上,該幹嘛幹嘛,車子很快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個工地,就站在鐵橋的最邊緣的地方,下面離地面大概有三十多米,當然,僅僅有這麼高也還算了,問題是,直線下來的地方,並不是一個平面,有一些壘起來的牆體,救生毯在這個時候好像已經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更要命的是,這個施工隊,因爲線路問題突然斷電了,要修好也得三天,所以現在不能用電,也根本就不知道,張嬌到底怎麼會在上面,如果想上去,必須要要爬的,冷置根本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讓人在一邊爬,也打電話通知營救,在上面的張嬌,也知道害怕,可偏偏越害怕她越往後退。
一腳踩空之後,張嬌的身子就掛在上面的狀態,這邊張嬌一直掙扎着要起來,不過冷置這邊好歹不說鬆了一口氣,這也算是爭取了時間,張嬌一時半會也出不來,等人上去了,有人拉着張嬌了,也就算完了,無論怎麼樣,張嬌這個時候還是最好不要出事的。
後面有車行駛過來的聲音,冷置以爲的消防車來了,也就沒在意,“冷置!”聽到張科的聲音,冷置才轉過頭去,不過隨即美圖皺的更緊了,張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冷置還在思考的時候,張科突然大喊了一聲,冷置都被嚇了一跳,也趕緊回頭,就看着那個鐵橋,竟然斷了,直接朝地面砸去。而最靠近鐵橋的人,就是冷置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