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婉端起茶杯,然後微微的一傾斜,茶水就跟一條線一樣,就直接流在了桌面上。
“夫人現在倒是不知道避諱了,是不是下一步打算走直接在大街上殺人的路線了?”於婉將茶杯裡的茶倒乾淨之後,直接將杯子是扔再桌子上面的。
張夫人看於婉的動作,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大約是不太喜歡於婉這種接近於粗暴的感覺。
“我倒是更擔心,如果你的孩子跟你學的話,豈不是一點教養的都沒有了?”纖纖玉指,在張夫人這個年齡能稱得上的是纖纖玉指基本上已經算不錯的了。將茶杯從桌子上面扶了起來,然後重新擺放在於婉的面前。
於婉半低着頭,手指輕輕一擡,直接又把張夫人剛擺好的茶杯給推到了,“我覺得教養並不是單純的指責去一味的尊敬別人,至少面對想要害她的人,完全可以不用在乎手段,方法,您說呢,夫人?”
張夫人聽是了之後,好像是比較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過有意思的是,張夫人的手又伸過去是將杯子擺好。
而於婉接着又直接把杯子給推到了,兩個人好像對是杯子有特殊的執着一樣。
在這樣重複的數次之後,於婉自己把杯子甩到了地上,結果自然是摔碎了,哪怕就摔出來了一個口子,那也廢了已經。
張夫人將手放在腿上,好像是有那麼一點,應該還算是表現的比較明顯的生氣吧,“可是你應該知道,你剛纔摔碎的是我的杯子。”
於婉一聽,笑着從地上將被子撿起來,拿到手中俺還想是很仔細的看着,似乎要將每一個碎紋都要研究一遍一樣,然後,又一次種種的摔了出去,“我打碎的是夫人的杯子又如何,夫人都可以去是要了別人的命,我爲什麼不能打碎夫人的杯子?”
話直接挑明,張夫人卻莫名的笑了。“你是我鮮少遇見的對手。”這樣話,也基本上是直接承認了,她就兇手。
於婉看着張夫人將一條人命看的如此雲淡風輕,忍不住拉下了臉,於按自己也覺得她自己並不是那種多麼善良的人,可是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去害死一個無辜的人,於婉自問她是做不到的,更做不到向張夫人現在這樣,一臉的無所謂的表情。
“不,夫人,你太把自己的當回事了,並不是我鮮少遇見,而是真正的高手您不配與她過招,不然張科又怎麼只會是現在的位置?”於婉的笑容裡,是似乎夾雜着,一些張夫人的看不懂的情緒。
張夫人端起自己倒的茶品了一口,“你來不會至少逞口頭英雄的吧。”很明顯,是不想跟於婉再討論這個話題。
“當然不是。”於婉拍了拍手站了起來,“我看有人已經等您的等到着急了吧?”被於婉一提醒,張夫人才注意到,門口的傭人好像有什麼事要跟她說。
不過於婉背對着門的於婉能想到,基本上是這件事一定跟於婉有關係,張夫人直接讓人進來,當張夫人聽完傭人稟報的時候,臉上依舊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如果非要找出能表現出她情緒波動的動作,應該是那端起來又放下的茶杯。
聽完傭人的稟報,張夫人直接擡手,讓人退到一邊,用一直探究的,甚至帶着一種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於婉,“你這麼做,一點好處對你都沒有!”張夫人真的沒想過,於婉竟然將張嬌給送到了張科身邊。
“當然,對我沒有好處了,不過卻對夫人有好處,我以爲您會感謝我,爲您找了這麼好的一個替罪羊!”於婉的任務基本上已經完成了,拍了拍手,直接站了起來,雖說她送張嬌也是秘密進行的,可是還是親眼盯着比較放心。
也不管張夫人之後會不會有什麼手段,只要她來不及阻止張嬌跟張科見面就行了。
“於婉,我還真的小看了你。”張夫人是沒想出,於婉會用這麼陰損的招數來。
於婉對着張夫人一點頭,甚至優雅的還捏了一下裙子,就跟精彩的表演結束了一樣,“但凡是敗在我手下的人,大約都會來這麼一句,然而,你我都清楚,這並不是理由。”
張夫人這會兒多少有點繃不住的感覺,“你似乎高興的太早了,我說過,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
張夫人這話並沒有讓於婉收斂一點笑容,反而笑的更大了,“我非常的期待您的出手,我甚至害怕,夫人會就此收手,就看您如此鬥志昂揚,我也就是放心了。”一點頭,腿往後邁了一步,“那麼,我就不耽誤您發功了。”
轉身,仰頭,好像是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而走了出去。
人還沒出去,於婉的身後就傳來砸杯子的聲音,脣忍不住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再聰明的人,只要抓住了她的弱點,就很容易讓她破功。
這邊,張科親自爲張嬌張羅她需要的東西,現在終於沒有誰能阻止張嬌住在這裡了,而張嬌的臉上還是那種呆呆的感覺,好像無論在什麼樣的地方,都不能讓她有太大的反應。
今天,張科是在門口看到張嬌的,他不知道張嬌是被有心的人送過來的,還是說張嬌自己走回來的,他都沒有辦法不去管她。到了中午的時候,張嬌就又跟平常生活的一樣,開始做飯,其實記憶還是留在那塊墓地那的,一直在小屋裡轉啊轉的。
看到這樣的張嬌,就算沒有那麼愛了,卻還心疼的難以言述,張科受不了的時候,直接拉着張嬌坐在沙發上,張嬌還要起來,那是被張可強行拉住的,讓傭人從他的抽屜裡將早就準備好的照片,給取出來。
其實張科一直懷疑,張嬌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就讓人私下裡將張夫人孃家的產業全都找出來,拍成照片,找出問題的根源,纔可能治好張嬌的病。
當然,張科能找的這麼全,也肯定有冷置的原因,也不說是一個不落,至少該有的那一張就有。
張嬌在那鬧了一陣子,一會兒工夫也就好了,跟着張科看着桌子上一張張擺出來的是照片,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張科每拿出一張照片,都要仔細的看張嬌的面部表情,至少是要確定張嬌的視線是放在這個照片上面的,這麼一張張的看着,直到墓地的那一張,張嬌的臉上表情變化是非常的明顯,有一種類似於驚恐的感覺,甚至整個身子都往後靠,很明顯是非常抗拒這個地方的。
張科氣的直接把照片扔了一地,張嬌的表情已經算是足以說明了一切,就這麼一個破地方,再正常的人呆一段時間都會變的不正常,本來就懷疑張夫人,現在竟然以一種噁心的是感覺。
吃過中午飯,張科是實在坐不住了,既然已經知道病因了算是,怎麼也要趕緊治好的,這麼一個是精明的人物,最後落的如此悽慘的下場,怎麼也讓人心酸。
張科現在雖然在停職中,可是想辦這麼一點事情自然是一點難度都沒有,讓人聯繫了一位權威的專家,就要帶着張嬌出門,可是,門都還沒出去呢,就有警察來了,說是要拘留張嬌,以故意殺人的嫌疑人理由,拘留張嬌。
張科聽完,就覺得這個理由太荒謬了,就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怎麼能故意殺人呢,肯定是有誤會的,可是警方這邊說已經掌握的充足的證據了,張科也沒有辦法,只能先將張嬌送過去了,不過也特意吩咐了,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張嬌。
張科重新坐在了沙發上,可是根本就沉不下這個心啊,整個激動的腿都開始發抖了,張嬌是冤枉的,這一點不用懷疑,可是到底是誰要害張嬌呢,“於婉?於婉?”莫名的就你念叨於婉的名字,主要是於婉跟齊家的事情,鬧的想不知道都難。
但是於婉這邊已經沒有事了,說明人不是於婉殺的,那會是誰?很明顯的,對方是想要害於婉的,有誰這麼討厭於婉?或者,有誰這麼有能力能陷害於婉的?這個人,張科腦子就馬上顯了出來。
張科馬上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拿着外套就衝了出去,他要馬上見張夫人,要馬上去確定這件事。好像這人一着急了,看什麼都慢了,已經開的很快的車,在張科的眼裡就跟烏龜爬一樣,一路上就一直唸叨,“快點,快點的!”整的,就要要去劫法場一樣,晚一點就會人頭落地了。
可是司機也不敢說什麼,一路上都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了,也辛苦是司機開車技術還不錯,不然指不定出了多麼嚴重的車禍了。終於到了張夫人的孃家了,司機這邊很明顯是鬆了一口氣。
張科一下車,那必須是輕車熟路的往前走,傭人本來還客氣的打了一聲招呼,其實是想着先問問張夫人讓不讓人進來,畢竟兩個人現在在鬧離婚的,可張科根本就不甩着一茬,誰也不看,大踏步的就往前走,目標非常明確的就是張夫人自己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