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嬌的話讓於婉的心猛的間一怔,是她到底是她表現的太激動了。
於婉慢慢的坐了下來,“所以你現在想把我怎麼樣?”
聽了於婉的話,張嬌笑的聲音更大了,“你說我會把你怎麼樣?”微微的挑眉,看着於婉那一張,更記憶中的賤人,一點相似地方都沒有,可爲什麼,會替那個賤人報仇,這始終是張嬌想不明白的地方。“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辦?”張嬌的手指,輕輕的攏了攏頭髮。
於婉就那麼認真的看着張嬌,突然間笑了起來,“原來是我想多了。”於婉說了一句,慢慢的站起來,“那麼再見,我想應該會很快再見的。”脣一勾,領着趙若就離開了。
趙若其實緊張的手心全是汗,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還敢把宮父張科都辦倒了,分明就是有備而來。
於婉坐在車上,好像心纔是落了地,“她就這麼容易讓我們離開?我看着她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趙若開車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一句。
於婉點了點頭,“厲害,她當然厲害。”如果不厲害,又怎麼讓莫父心心念到現在。當然,後面的話於婉並沒有說出來,“我們離開,因爲她並沒有白費白的把握,可以讓我們去死。”剩下的話,於婉沒解釋,趙若也就沒問。
自己心裡嘀咕了半天,大越能想明白,如果讓於婉逃了,憑宮父張科的性格,或許會管,或許,這麼早把人惹急了,後面的路也就不好走了。
於婉的心裡第一次有了強烈的危機感,這個女人真的很會算計,而她在無形之中,就給她添了便利,今天自己過去,於這個女人而言,或許是能更好抓住宮父張科的利器。
這邊,宮父張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着天怎麼黑的這麼厲害,慢慢的似乎想到了什麼,一翻身趕緊坐了起來,而屋子裡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張嬌的影子。
宮父張科趕緊推開門,看着張嬌正坐在沙發上,他才莫名的鬆了一口氣,慢慢的走下去,看到滿桌子的菜,以及對面的水杯,張科的心一沉,走過去的時候,手裡忍不住捏了一個水餃起來,再看裡面的餡。張科的瞳孔猛的收縮,“你把她怎麼樣了?”能讓張嬌這麼對待的人,除了於婉,還真想不出別人來。
張嬌擡頭,用那一大一小的眼睛,冷冷的掃了張科一眼,然後笑容不由的加深,“難道我不應該把她怎麼樣?”
一聽這話,張科馬上就先急眼了,“你兒子的事情我已經查的清楚,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根本不能怪於婉。我說過,莫榮澤我一定會幫你找到,無論你先把他怎麼樣,我都會護着你。現在你針對個孕婦,剛出來,就想進去嗎?”
張嬌的臉也慢慢的沉了下來,“可惜你說的已經晚了,一屍兩命也就剛剛的事情。”張嬌說着,忍不住站起來,手誇張的指着出門的地方,“看就在這,她留了很多的血。當然,我還是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給我那麼多保護我的人,我還沒有人手,去做這麼多事情。”說到最後,張嬌猛然間笑了起來。
手指就放在張科的身上,“看你這個樣子,金屋藏嬌?”擡頭,看了一眼四周,“你是打算睡了我妹妹之後,再睡我?”
張嬌笑的風塵,這樣的人讓張科恨的牙根疼,尤其是張嬌的手指要解開張科的扣子的時候,啪!一巴掌就直接甩在了張嬌的臉上。
張科用的力氣很大,這一巴掌不僅讓張嬌臉偏了,還讓張嬌嘴也墊出血了,嘴角的血慢慢的流了出來,張嬌呸了一口,地上一灘,粘稠的血液。張嬌笑了,沾滿鮮血的牙齒,就那麼肆無忌憚的露了出來,“自以爲是。”
人就似那麼連頭都沒有回的走到了樓上。
都說以色侍人,遲早會色衰愛弛,可是張嬌的臉,基本已經毀的差不多了,可依舊有能力讓張科忍不住憐惜。張科是後悔了,後悔那一巴掌打的用力,尤其是在知道,於婉完好無缺的離開這裡以後,心裡的那股子後悔勁,就更濃了。
張嬌明顯是在激怒他,張嬌的心,他是始終想不明白,可越是這樣,就越忍不住想要靠近一點點。張科略顯頹廢的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編輯短信,這個年,他始終覺得,應該陪張嬌過的。他想,夫人那邊應該是會理解的。
臥室內,張嬌看着鏡子裡,略顯狼狽的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在監獄裡,比這更狼狽的事情還多的去了,這點又算什麼。當然,這一巴掌一定會挨的值,她得到的一定遠比付出的要多。
樓下的人,難受的一點睡不着覺,樓上的那個,卻睡得香甜,睡的心安理得。
於婉的車開到半路就看到一輛軍用吉普,趕緊給冷置打電話,正好那邊也看到於婉的車了,冷置從車上下來,一伸手,趕緊把於婉抱在了懷裡。“你怎麼樣了?”冷置的有些擔心,今天的事情,也是在路上聽人家說的。
於婉笑着搖頭,“看我也不像是有事的人。”雖然心事重重,可是卻沒有表現出來。
手順勢放在了冷置的衣服兜裡面,似乎有些冷,就像個小貓一樣,在冷置的身上蹭了蹭,“走吧,陪我去局裡面看看去。”左右這個年都已經過不好了,那還不如看到比自己更不好的人,說不定心情多少還能恢復一些。
冷置無奈的摸了摸於婉的頭,“凡是都依你。”
冷置既然都回來了,趙若那邊就可以放假了,今天白天的事情,趙若負責醫院的事情,冷亞男負責冷家二房那邊,忙活到現在,趙若是好好休息了。
等上了車,冷置不由的把於婉抱的更緊了,“我沒事。”於婉剛說一聲,就被冷置用嘴給堵住了。似乎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壓制自己的不安,“張科前幾天帶來一個女人回北京,據說是該判刑三十年的張嬌,減刑之後提前出獄!”
別人不知道,冷置卻知道,於婉有多恨張嬌,有多恨莫少辰,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於婉將身子輕輕的靠在冷置身上,人家都說陪伴纔是最長情的告白,冷置做到了,無論是哪一方面,他都做的無懈可擊。
“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莫伯伯那邊,我已經格外讓人關照了,一定不會讓任何人發現。”對於莫父,冷置始終不會喊一聲爸爸。當然,張嬌出來一定會去找莫父,這一點是肯定的,假如再讓她們重新在一起,冷置想,說不定莫母會氣的直接從地底下跳出來。
於婉點了點頭,好像只有在冷置的身邊,才能徹底的安心,不去思考外面的一切,一定會平安。
到局裡面已經是晚上八點了,裡面也就剩了一些值班的人,冷置軍區的身份一亮出來,別的不敢說,進去看個人還是非常的方便的。冷家二房的人全部被拘留了,當然也包括冷業跟宮母。
雖說那個時候警察沒有找到冷業,可是後來也肯定能找到,正好給了冷業忙活的時間了。冷業的臉都是青色的,非常的難看,旁邊還有一對吐出來的東西。宮母在一邊瞪着個眼,身上看上去青青紫紫的,一看戰況就非常的激烈!
冷業聽到動靜就扭頭看外面,正好又看見宮母了,哇一聲又吐了出來,看來睡宮母這個老女人,給他的心裡陰影還是很大的。
宮母肯定也生氣,氣一大把年紀了,竟然來了個晚節不保,再加上冷業的表情,她怎麼看,怎麼覺得窩屈的厲害。
“你還敢來!”冷二奶奶一看見於婉,伸手就想去抓於婉的臉,可是距離是一種很氣人的東西,再怎麼努力也碰觸不到。
看到大過年的,冷家二房的人一個個都灰頭土臉的,於婉還真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暢快,“我爲什麼不敢來,畢竟我也是受害者不是嗎?”於婉說着,主要是看向宮母,“我去見過你姐姐了,看樣子,你姐姐並沒有打算把你弄出來。”
宮母的臉色變了變,似乎沒想到,於婉這麼快就找到了張嬌頭上去。
“什麼意思?”冷二奶奶平時傻,這個時候難得精明瞭一次,立馬察覺這話裡不對勁的地方了。
“意思是你們被人耍了。”目光又看向到現在還嘔吐不止的冷業身上,“我在這裡祝弟弟,早生貴子,對了,估計很快就要審了,你們怎麼樣也得挑出來個頂罪的。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倒黴。”
宮母看到於婉將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抱着身子就往後退了幾步,她可不想坐牢,不想跟張嬌一樣,變的面目全非。
至於冷業,現在跟本沒時間跟於婉說話,準確的是沒力氣,尤其那句早生貴子,冷業恨不得把自己的二哥給割掉,太髒了簡直。
看着冷置攬着於婉要離開,冷二爺爺突然來了一句,“冷家都是敗在你跟這個女人的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