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置就跟不怕刺激一樣,看着於婉的裙襬有些整理的不好,蹲下身子來,低頭就開始整理。都說一個男人愛你的話,願意爲你在大庭廣衆之下穿鞋,而現在,在這種場合,冷置的舉動,無疑在表達,於婉是他心尖上的人。
政委扭頭就朝一邊走去,她覺得她不能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她怕她會作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爲。
當然,也有人抱着看好戲的態度來看政委,這就算是熱臉貼了冷屁股了。
這場鬧劇過去,自然不會有人再提,場上好像依舊能表現出一副其樂融融的感覺來。
部長肯定是最後出來的,用他的話說都是自己兄弟,作爲大哥,拿點大哥的架子也十應該的。
部長一出來,一個個都站的很直,就跟站軍姿差不多,就差再來敬禮了。
部長一上場,手一擡,跟閱兵似得,領導的架子那是拿的十足。
最後一放手,大家也就找地方坐下來了。部長的眼神落在於婉跟冷置的身上,眉頭緊緊的皺着,就跟多麼難看一樣。
這桌子也挺有意思的,跟尋常的宴會不一樣,就一個個橢圓形的桌子,跟開會的那種感覺差不多。位置基本已經安排好了,長桌子一坐,大約就是有四個桌子也就坐開了。
衆人坐定後,那就跟要上課一樣安靜,雖說還達不到那種針落能聽見的地步,但基本也不差了。
於婉坐下來怎麼看也不痛快,安排桌子的時候,一看就應該按在軍隊的地位來安排的,冷置是軍區二把手,就算按總的來說,那也應該是在跟部長那一張桌子上,而不是安排在別的位置。
“老公,這位置是隨便坐的嗎?”於婉把貂皮披肩往椅子上一放,露出那明晃晃的鑲邊鑽石,在一羣故作寒酸的人的身邊,更顯得富貴。
本來場面就足夠安靜,現在,於婉的話更是傳到在坐的每一位的耳朵裡。
一個個眼珠子轉的厲害,本來冷家人都在的時候,說部隊姓冷也錯不了,冷家一倒,新部上了,那肯定一朝天子一朝臣,換了不少人下去。再加上之前上頭的那個人,將冷家的老部下也換了一些,基本上,就沒有追隨冷家的人了。
再則,這個新部長,本來是宮爺爺張衛國手底下混的人,冷張兩家的矛盾在那放着,他怎麼可能對冷置有好臉色,也就是冷置的位置是最頂上的那個人下達的命令,不然冷置兩天就得被換下來。
“當然,都是自己兄弟,分位置就見外了。”冷置對着於婉一笑,手也沒閒着,反正飯菜都上齊了,冷置也不客氣,挑了幾樣於婉愛吃的東西,放到了於婉的碗裡了。
那麼多人,一個動筷子的都沒有,一個個都盯着冷置的筷子,就跟能盯出朵花來一樣。
現在大家都知道有好戲看了,部長想落冷置的臉,結果冷置根本就不買賬。於婉本來就不是部隊上的人,有什麼不明白的問上一句,也都在情理之中。
“胡說八道,這肯定是按位置來排的。”貿然出頭的肯定都是大老粗,就光一味的想着給部長爭臉。
看着還真有人接話,冷置一下子就樂了,“既然這樣,那不知道是誰坐了我的位置?”冷置拿起紙巾,將手擦了擦,即便穿的是軍裝,也依舊像貴族一樣的優雅。
大老粗被冷置這麼一頂,除了乾瞪眼,根本一點旁的辦法也沒有。
部長的臉不自然的變了變,可人在這樣的高度,說話辦事就不能按照喜好來辦了,至少表面上是不可以的。“都是自家兄弟,都隨便安排的,我們幾個老的能說說話,你們年輕的不一定愛聽,就分開安排了。”部長拍了一下大老粗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再說話。
部長都這麼說了,那可定這件事就算是過了,不過誰都看出來,冷置的氣焰很旺。
冷置這邊都開了筷子了,部長再講話什麼的,好像也不舒服,乾脆,部長說個吃好喝好,也就算是正式開席了。
一開席,少不了就是互相恭維的話,當然,中心人物就是部長大人,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基本上,每個人多要過來給你部長喝上一杯子,再說點什麼好聽的話。
當然,誰過來敬酒,誰喝一滿杯,部長就喝一小口,就抿那麼一下。如果是在平常的酒場上,部長這種行爲算是非常不尊敬的人的表現,可是在這裡好像一個個都習以爲常了,能跟部長碰下杯子,一個個都很高興了。
政委也敬了一杯子酒給部長,喝完之後,看了好像根本就沒有打算過來的冷置一眼,他好像挺忙活的,給於婉在剔魚刺,那專心的樣子,就好像是在做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一樣。
政委讓人把酒杯給添滿,右手拿着酒杯,不住的搖晃,就走到了於婉的跟前,這一次,直接將目光放在了於婉的臉上,“這就是冷太太?果然,名不虛傳。”
一個個恭維部長的聲音,現在出來一個恭維冷太太的,好像本身就特別的引起別人的注意。
於婉用筷子將冷置剔好的魚肉放在嘴裡不急不緩的吃了一口,等吃完了,才慢慢的端起前面倒着白開水的杯子,對着政委做了一個乾的姿勢,“早聽聞部長乃豪尖,果真如此。”於婉說完,利索的將杯中的白開水一飲而盡。
當然,於婉故意發錯的音,政委也聽的清楚,明明是豪傑,硬是聽出了好賤的感覺,當然,於婉還是改了改聲調的,至少表面聽起來,沒有那麼直接。
政委的酒也不知道喝還是不喝,看了冷置一眼,結果冷置的眼裡就只有於婉,政委本來是靠在桌子上的,現在可能是看着冷置的眼神不舒服,硬是將身體擠在兩張椅子中間,人爲的阻擋兩個人的視線。
“我以爲我更適合你。”政委一彎腰,正好就能將嘴湊近冷置的耳朵邊,更要命的是,她的軍裝的第一個釦子沒於按上,彎腰的時候,裡面的風景若影若現。
看冷置不說話,政委半個身子都快靠在冷置的身上一樣,“你看,在軍隊,我一定能成爲你給你的左膀右臂!”
政委說的很有道理其實,作爲軍隊最年輕的政委,還是比別人有別的優勢的。
冷置什麼話沒說,站起身子來,將原本放在桌子中間的菜湯就給端到他們的跟前,拿着是於婉前面方的小碗,用勺子就給舀了一碗,就那熱氣,烘的政委難受。
於婉伸手就去接,那麼熱的碗,很容易就掉在地上,政委能在部隊上待着,反應度肯定是有的,身子快速的往後退了一步。
“真不好意思,有沒有燙到你?”於婉一臉愧疚的看着政委,手也很快,一把抓住政委的衣領,本來就開了一個釦子的衣服,被這麼一拽,一下子就開到了第三個釦子,把裡面白色的文胸都給露出來了。
“不好意,我太着急了,不過,政委還很真的很保守。”於婉不以爲意的一笑,直接開起,政委的玩笑來了。
政委抱着跟身子,冷哼一聲趕緊去跑到了休息間。
“成何體統!”部長着算逮着理由了,一拍桌子,領導的味道還是很濃的。
冷置根本就不搭理他這一茬,該吃吃該喝的喝,反正又沒有提名字,他幹嘛往上湊。
部長拍桌子拍的火是越來越大,尤其是看冷置根本不當回事的樣子,當是就覺得治不了一個冷置,他的老臉都沒有地方放。
“冷置,出列!”這個時候,部長直接開始點名了。
被部長這麼一點名,冷置這才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不過還是走着正步過去的,基本上在部長位置正對的地方停了下來。
“齷蹉,敗類!部隊上有你這樣的人,簡直就是蛀蟲!”部長氣的大罵,就跟罵普通的新兵蛋子沒什麼特別。
政委的文胸都露出來了,好像表面看上去是有點過分,但是按照他們的角度,反正政委不打算要臉了,那他們又何必給她留這個臉,獨樂樂不如衆樂樂,有福利大家就一起看。
冷置從一邊挖了挖耳朵,那態度根本就是一點都沒把他放在眼裡的感覺。
“這不是在部隊,休假期間,你可以喊我冷先生!”冷置從桌子上拿了紙巾擦了擦手,順手就把紙仍在了地上,就看那動作,越看越張狂。
於婉從拿起貂皮披肩,順手又披在身上,手中的lv限量版帶閃片包包,絕對是閃眼的從在。
“你是一個軍人,放假你也是軍人,作出這種事來,簡直就是給軍人丟臉!還不知悔改,還虧的你是軍人世家出生,簡直是敗類!”部長這一連串的,罵了冷置不說,還把冷家的都給捎帶了,尤其是敗類兩個字,也不知道是在罵冷置還是冷家的人。
於婉站到冷置的身邊,就大庭廣衆之下,捧起冷置的臉,脣接着就印了上去,“老公,別生氣,爲這種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