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太太這個絕對沒有諷刺的意思,因爲進去之後才知道冷亞男還沒有起牀呢。傭人叫了兩三次了,冷亞男就當沒有聽見。
這個點還沒起,可不是冷亞男的作風個。對於冷亞男的這個朋友,於婉真的很貼心,都說**一刻值千金,年輕人都火力盛,她與冷置走到這一步,其實也不容易,昨天晚上如果鬧騰的晚了,肯定沒有起牀,到底是怕別人覺得自己來晚了會失禮。
冷亞男只能像一個典型一樣,來襯托於婉的好。
“還好奶奶。”於婉笑了笑,跟着冷置就坐下了。而屋子裡頭,除了傭人別人都沒出來。
等到十分鐘時候,冷亞男許是聽見了動靜,穿了一個居家長裙就跑了出來,“你們怎麼來這麼早,不會我弟不行吧。”冷亞男那嗓門大的厲害,誇張的樣子,好像是遇到多麼搞笑的事情一樣。
冷置斜了冷亞男一眼,冷老太太也斜了一眼,不過這種話題,老太太是不會參與的。
“奶奶,萬一我弟真不行怎麼辦,我們冷家不就斷後了?”冷亞男越說還越起勁了,好像她今天的用處,就是一個勁的貶低冷置。
“去洗手吃飯。”冷老太太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丟下這麼一句話,拿起報紙來,就當是不認識她。
“哎呀太可憐了,不對,小婉簡直就是太偉大了,年紀輕輕就要守活寡,還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我真的,代表冷家說聲謝謝了。”冷亞男吸着鼻子,爲了表現的更加逼真,手裡還一個勁的拿着說前面的抽紙。
“大早晨的亂說什麼。”終於,第一個沉不住氣的人是冷母,從臥室裡走出來。
全程沒有什麼反應的冷置,在於婉的想要站起來的時候,伸手拉住了於婉。
冷母眼神暗了暗,冷老太太在一旁嘆了口氣,卻一個字都沒往外吐。
冷母這一出場冷父也跟着出來了,不過冷老是從外面進來的,看樣子是散步去了。其實一大家子的人,也就冷亞男沒吃飯。當然,因爲她姓冷,一而沒有人會真正的挑她。
“都過來!”冷老揹着個手,誰也沒理蹬蹬的就上樓了,打開書房的門,丟給下頭的人一句話,很牛氣的就進去了。
一羣人相互看了一眼,冷老太太放下報紙,斜了樓上一眼,嘴抿了抿,臉上卻很明顯的不高興了。
於婉這算是正式成了冷家的人,突然鬧這麼一出,傻子也知道要幹什麼。冷母怕冷老太太不去,趕緊去扶冷老太太,“媽,我扶您。”那急切的樣子,可看不出是剛出院不久的病人。
冷老太太嘆了一口氣,就當是給這個兒媳婦面子,由着冷母扶着往前走。由冷老太太這麼一帶頭,剩下的人肯定就要跟着進去。冷老的書房並不算太大,這麼多人進去,多少覺得空間有點小。
“都坐下吧。”冷老咳了一聲,最終目光是放在於婉的臉上。
“從昨天開始,你就算真正的冷家人了,我們很歡迎你,但是,冷家有冷家的規矩,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冷家的利益。”冷老的聲音高了起來,不過越說越覺得氣憤,直街拍在了桌子上。
“我說過,不許在招惹宮家的人,就都當聽不見!”冷老本來就是當兵出聲,只有一開口訓人,他是根本就不會管你能不能承的住,就當你是新兵蛋子那樣,大嗓門的吆喝。
冷置想站起來,卻被於婉嗯住了,於婉今天穿的是紅色的鮮豔蓬鬆裙,而現在卻站的筆直,就跟當兵的人一樣,雙腳跟併攏,手臂自然下垂,擡頭挺胸,兩眼目視前方。
“爺爺,我差點死在宮清宇的手上,今生今世我都不會讓他好過,即便結局我死,我也會拉他當墊背的。”沒有迂迴,沒有映襯,反而就跟執意要跟冷老對着幹一樣,那聲音可是一點都不比冷老低。
“小婉啊,就算你在激動,也應該知道什麼叫教養。”冷母其實是樂了,畢竟沒人敢跟冷老叫板,就是冷老太太,一般都是關起房門來才發脾氣。
於婉都沒看冷母,權就當沒有聽見。
倒是冷老,聽了於婉的話,保持了大約有五秒鐘的沉默,最後來了一句,“冷家有冷家的規矩,一會兒讓你婆婆教教你。”冷老說完這句話,本來想做一個總結性發言的,冷老太太咳嗽一聲,硬生生的將他的話給憋了回來。
最後,這句話成了最後的一句話。
冷母的眼珠子都要掉地上去了,這就算完了?她可是聽冷父又說了,上頭的那個人又找了一次冷老,於婉老是給冷家惹禍,冷母怎麼想着,這次冷父可會狠狠地整於婉。
就這麼雷聲大,雨點小的結束了?
“等等!”於婉要下樓的時候,冷母直接喊住了,白色的珍珠項鍊都不能將她襯托的有一定的氣質,真的是相由心生,現在的冷母,就感覺是一臉的橫肉。
冷母腳慢慢的往前走,直到超過於婉,“你該知道,什麼叫長幼有序,怪不得爸說你需要學習規矩,我還真的該替你媽,超超心。”冷母的聲音很細,就好像是故意的一樣。手指放在旁邊的欄杆上,還得意的翹起了蘭花指。
當時於婉的心裡就覺得,什麼叫爲老不尊,什麼叫沒事發騷,就冷母這樣,如果有尾巴,真的可以翹上天去了。
冷老太太往後看了一眼,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選擇眼不見爲淨。反正,以她的觀察,於婉絕對是個厲害的,就像冷母這樣趕鴨子的讓人諷刺,誰又能救得了她。
冷亞男本來是扶着冷老太太的,現在一聽冷母這麼說,放開冷老太太的手就要上去打抱不平。剛纔她可是看的清楚了,明明大家都往外走,冷母就跟腳不好用了一樣,動都不動的。就連冷亞男都覺得,可能是要跟冷老有話說什麼的,可誰知道,竟然是鬧得這麼一出來。
有病,就是有病。
冷老太太用力抓住了冷亞男的手,不讓她過去,跟着冷老太太去上樓。
現在兩個老的都不在跟前了,冷父算是位分高的了,一臉的扯高氣揚的樣子,“你媽說的沒錯,你現在既然是冷家的媳婦了,不懂規矩會讓人笑話的,在北京可比不得你們那些地方市,以後少不了應酬,別讓我活這麼大了,落得讓別人背後指指點點的下場。”
這話說的,就跟於婉是村姑一樣。
冷置的手已經開始握拳了,沒這麼侮辱人的!
於婉的臉上始終沒有過大的變化,“我以爲,爸已經被人指點過了。”雙手交疊放在身前,“您放心,我一定不會像媽一樣,給您丟臉的。”
於婉這話讓冷母氣的直接跳腳,手直接指着於婉的鼻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您現在,不就是,給臉不要臉嗎?”一次也就算了,冷母就沒玩沒了了,於婉真的覺得這人沒救了。
而冷置卻莫名的笑了起來,據算於婉直接說的是他的媽,真的,他都覺得,冷母也活該,鬧了是幾齣了,還沒玩沒了了。
“你說別這麼囂張,你不就是看上我兒子的錢了,我兒子給了你莫氏多少錢,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既然是賣給我兒子了,你裝的什麼清高。”冷母的話,真的很刺耳。
這次,冷置真的忍不住了,“媽,這都是我上杆子給的,是我跪着求的,我告訴你,只要於婉跟我在一起,我天天喝她的洗腳水都願意!還有,我的老婆,不需要有規矩。”
冷置又讓冷母哭了起來,而且是直接坐在地上哭。
一個貴婦,就這麼毫無形象的,的確,誠如於婉所言,真正給冷父丟人的,還是冷母。
冷父的脣都開始抖了,可以說,是被這是三個人給氣的。“滾,都特孃的給我。”氣的在旁邊的椅子上踢。
噼裡啪啦的響,冷母本來是被氣的坐在了地上的,可現在直接是站不起來了,頭暈乎乎的感覺,被冷父這麼一發脾氣,就覺得耳鼓膜好像往外衝,到最後好不容易站了起來,結果走了一步,直接往前倒了過去。
頭直衝着地面!
真的,冷置都有一種想要崩潰的地面,他就不知道了,冷母爲什麼就不能接受於婉,先前氣的吃藥,現在又氣暈了。
人是冷置開車去的醫院,碰上這種女人,於婉也是夠了。現在是什麼她罵你可以,你回嘴,啪直接暈在地上。可是你不回嘴,人家h還有吃藥的可能,夠夠的了。
極品,全都是一家子的極品。
說到極品,於婉腦子裡突然想起了一個人,趙媚,要是比不要臉,她能稱第一,絕對沒人敢稱第二。
將冷母送到醫院的時候,冷母也醒了,檢查一下,主要是更年期,休息不好,血壓有點上來,再加上一急,就暈了。沒什麼特別的辦法,平常吃點調節更年期的藥,再吃點降壓藥,回去養着就行。
冷置這又開車把這個神仙給送回去,人家現在就開始擺譜了,誰腿軟走不動了,直接上的擔架給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