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做的,也大約只能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發覺一樣。
冷亞男就在那坐了那麼一會兒,過了一會兒好像情緒纔好了那麼一點,等小冷堯吃完奶之後,又陪着小冷堯玩了一會兒。
現在,應該說最需要照顧的人就是冷亞男,看着冷亞男臉色緩和了過來,於婉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冷亞男現在也不能坐太長的時間,跟冷堯玩了一會兒也就上去了,於婉這纔敢嘆了一口氣,給冷置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上樓去說會兒話,一進去,於婉趕緊將門給關上了,“你說,亞男是以後該怎麼辦啊?”坐在牀上,就算逗着小冷堯,也有一種心不在焉的感覺。
冷置半低着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他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夜慢慢的將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黑色,冷置摟着於婉,眼睛卻非常的亮,半夜裡,手機震動一下,冷置那是馬上就感覺到了,利索的站了起來,將手機拿在手裡,看了一眼睡的很熟的於婉,趕緊悄悄的開門出去。
開門的時候,一道亮光射了進來,於婉本來睡到好好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被這麼一照一下子就醒來了,迷迷糊糊的就看到一個人影,不過冷置在外面是接電話,肯定是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光聽着好像是有人說話,就是聽不清楚說的什麼。
於婉本來是想等着冷置回來問問,有什麼急事非要大半夜的打個電話,可是冷置這邊電話打的時間太長了,等着等着於婉就睡着了。
這一覺絕對的睡的非常的安穩,要不是有傭人叫,於婉都醒不來,一翻身,看着冷置睡的也很香,揉了揉眼睛,剛起來把昨天的事給忘了,光覺得好像是有什麼問題要問冷置一樣,不過想不起來也就算了。
推了推冷置,讓冷置先起來看看傭人在外面有什麼急事,自己先照顧一下冷堯,冷置也是揉着眼睛出去的,結果傭人就說是溫先生過來了,說是一早晨的打了很多個電話,這邊一直敲門冷置他們都沒有答應的,這邊人就來了。
傭人說是讓冷置跟於婉一起下去。
兩個人看了一眼,也不着急,收拾好了再出去,這一等又是四十分鐘,等兩個人下去,基本上,溫先生已經在了發火的邊緣了。
“先生來的真早,吃早餐了嗎?”這種聊家常的話,肯定是於婉先問的,抱着孩子往餐桌邊上一坐,整的就個溫先生就光是來聊天的一樣。
溫先生沒接這話茬,而是光盯着冷置看,“不是已經任命你爲副部長了?怎麼還在家!”目前聽起來,溫先生還是比較平和的。
冷置替傭人給溫先生衝了一杯茶,往溫先生這邊一放,也跟着坐在了於婉的是旁邊,“忘了請假了,我最近挺忙的,估計要一段時間才能去部隊!”冷置說的煞有其事,就跟他說了就那個算的。
“忙?”溫先生站了起來,在冷置對面將椅子拉開坐了下來,“忙什麼?忙這個?”手裡頭一張文件,直接照着冷置就扔了過去,不過好巧不巧的,就直接扔在了冷置前面的湯裡面,這個湯肯定是不能喝的。
扔過去以後文件也自然展開了,裡面的文字還是比較清晰的能看出來的,是一份告張衛國的書,具體內容在後面幾頁,前面也只能看個大概。
“這是什麼?”冷置用筷子點了點,好像是一點都不知情。
“是什麼?別告訴我,這根你沒關係!”溫先生斜了冷置一眼,最終將視線是放在於婉的身上。
當然,這種事,最有可能的就是於婉辦的。
溫先生這一會兒聲音放大,剛纔就差點嚇到冷堯,反正這頓飯是吃不好的,乾脆於婉就抱着小冷堯準備上樓,“你們先聊。”將筷子一放,從嬰兒車裡就把冷堯給抱了出來。
“等等!”溫先生的手一擡,“我覺得,這件事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下,視線是直接放在了於婉的臉上了。
於婉抱着冷堯,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對,我當然清楚,因爲這根本就跟我沒關係。”類似於保證的一樣,說完就將腿從椅子這邊拿了出來,做了一個馬上就要出去的感覺。
溫先生的身子往後一靠,“看樣子你很着急?”一擡手,又讓人拿了一份文件出來,不過這次溫先生不是甩出來的,而是讓人放在桌子上的。
於婉一看見,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這一份合同,是前不久剛擬定的市場方案,屬於高級機密的東西,溫先生就這麼若無其事的擺在桌面上。
“溫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於婉慢慢的將頭轉了過去,許是接觸的時間太長了,溫先生那種霸氣的壓人的姿勢,依舊還在,只是已經不能讓於婉有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
“意思很簡單,你的資本,於我而言,不堪一擊。”手就那麼隨意的拍了一下文件,想想也是,他都發話了,隨便找一個人,只要知道的,他都必須的將他所知道的一切上交是出去。
這種話,於婉不是第一次聽到,也正因爲是這個原因,所以冷置必須棄商從政,這就是現在的大勢,他們沒有得選擇。
於婉將小冷堯交給了傭人抱上去,將文件拿了起來,一張張的看的仔細,好像是要辨別真僞一樣,看完是之後,於婉的手就那麼一用力,一下子就成了兩半了,“先生若真的這麼有把握,何必來跑着一趟?”撕碎的紙屑,又扔到了剛纔掉了文件的湯裡面。
這麼一扔,根本就看不出是什麼湯來了,一盆的廢紙給人感覺。
被揭穿以後的溫先生也不着急,“對,我現在就是告訴你,你們想動張家,你們一樣倒黴,今天,你們只能給我保證,你們跟張家相扶相持,化干戈爲玉帛!當然,你所痛恨的張衛國,交給我處理。”
聽着好像是最後的通牒,也只能是最後的選擇。
“不知道溫先生想讓我們,怎麼保證?”於婉乾脆重新坐了下來,手指很自然的交叉放在了桌子上,好像是在談判一樣。
溫先生身子這才微微的往後,眼睛掃了一眼冷置跟於婉,“兒女親家,我記得你們倆家都有一個沒結婚的。”溫先生說這句話的時候,那臉不紅心不跳的,整的就跟多好的事一樣。
就是冷置跟於婉,兩個人刷的一下,全都變黑了,這邊能結婚的,也就只有宮清宇跟冷亞男了,讓他倆在一起,還真是溫先生這種人能想出來的。
“我要說不行呢。”冷置的話很輕,甚至還故意將那種佈滿殺意的眼神給收斂了,整個人看上去,就跟無公害的綠色產品一樣。
可是溫先生自己也知道,這絕對是不可能的,溫先生習慣點一根菸,都拿出來了,似乎想到了這個家裡有孩子,又將煙給放下來了,手指了指沙發上的衣服,站起來穿好,“你們好好考慮,是不是真的要與我爲敵。”
這一句爲我爲敵,就跟正式通知一樣,他算是已經正式的參與其中了。
冷置的腳踹了一下桌子,站起來就去了樓上,於婉表面的還算是比較淡定,讓人先將飯菜給撤下去,又重新做了一份,然後端着給冷堯送過去,一進門,以爲冷置會比較頹廢,沒想到冷置跟孩子玩的正起勁呢,於婉的脣忍不住勾了起來,“吃飯吧。”往桌子上一放,就把小冷堯給抱了起來,然後忍不住就親了過去。
“怎麼,看上去心情不錯?”將孩子抱在懷中,坐那就要吃飯。
冷置非常有眼力勁的把孩子的車就給推過來了,“他先來找我們,說明他比我們着急,我當然很高興了。”冷置說的悠閒,整的就根本不把溫先生放在眼裡了一樣。
當然,也並非是真的傲慢到目中無人,主要是溫先生那邊的顧忌是什麼他們倆個人都知道,只要能解決好了,溫先生這邊也不希望撕破臉。
不過,既然溫先生心中都知道,這件事自己也參與了,那乾脆也不藏着掖着了,這邊是張夫人要狀告張衛國,她其實就是要讓張科不得不爲她投降,張夫人心裡也知道,上頭肯定不會將事情鬧大了,就算是壓下來了,也一定會讓張科心有餘悸。
既然張科心裡沒有自己,那麼就強迫張科不得不想着她。
張夫人這邊如意算盤打的是很好,她要做的事,至少表面看上去對於婉也有好處,畢竟他們也要對付張家,但是她自己不知道的是,於婉這邊,比起張家來,她更不希望張夫人能翻身。
是以,張夫人以爲上頭會壓下來的事情,一下子鬧的沸沸揚揚的,直接把張夫人的名號也提出來了,前兒媳婦告前公公,怎麼也是一出大戲了。
當然,能鬧的人盡皆知,這種力量也只有lw能做到的,等溫先生他們發現後,就基本上已經晚了,溫先生氣的跳腳,他是真沒想到於婉的膽子會大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