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冷置雖然是一個非常傲嬌的人,但絕對不是那種一點分寸也沒有,甚至張狂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地步。
而且,這個位置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而且他也並非是出自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家庭,一下子自我膨脹到了,都快找不到北的程度。所以,這是一定是別有用心,比如,冷置想要後來者居上,就一定要用一些別的手段。
“知我者,我妻也。”冷置笑了笑,自然不會是否認,而他也確實是這個意思。
冷置是吃完中午飯纔出去的,估計今晚上冷置不會回來的很早,畢竟有這麼多人沒有睡覺,冷置怎麼也得再拖拖,讓他門更奔潰一些。
於婉現在中午也就睡一個來小時就醒來了,公司上的事,一般都是趙若挑一些下面的人無法抉擇的事情來給於婉商量,像簽字什麼,都是等冷置回來出來,反正於婉覺得自己沒事了,可月嫂跟冷置都說要過了三個月才能開始,不然對眼睛不好。
現在,於婉感覺就跟古代皇帝一樣,閉着個眼睛,要是真的有事,很多時候,都是人家在旁邊給她念出來。她,最後再發表指示。
若不是王川的父母過來,或許於婉一下午還是能比較平靜的度過的。看到兩個老人,拿着一些補品進來,明明已經憔悴了很多,可是卻還是要裝作什麼事都沒有,於婉的眼睛就覺得酸酸的。
其實有好幾次,於婉都想去看看二位老人,可是一想到去了說什麼,又或者她該說什麼,只能止步了。
“早就說要來看看孩子,這一直找不出時間來,如今,你住了軍區了,這挺好的,首先安全。”王川的母親,以後很親暱的拉着於婉的手,努力的讓自己的笑容變的真實。
“我把孩子抱下來,你們看看。”於婉說着就要站起立,人家來首先肯定是要看孩子的,再則,於婉也是找了個藉口,主要是她不敢再在這裡一直待着了,怕控制不住,一下子哭了起來怎麼辦。
王川的母親趕緊把於婉給拉住了,“不用了,我們家裡剛去了人,這樣去看孩子不好,你知道我們的心意就行了,這個是給孩子的,你幫她收下來。”王川的母親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一看就是上了年代的,非常古樸的感覺,打開之後,是一個渾身綠色的玉鐲子,看那水色,質地,恐怕是有些年代了。
“這麼貴重的東西,她收不了。”於婉趕緊推脫。
王川的母親搖了搖頭,“小婉啊,我們都知道了,小川的朋友都告訴我們了,這既然是小川的選擇,我們就應該尊重的他,他覺得這麼做值得,那麼這麼做就是值得的,就當,這一世的母子緣分也就這麼潛了,也就當,用他的命給我們換了個女兒,你願意嗎?”王川的母親說着,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可是她愣是沒有讓他掉下來。
大約她是怕,她若是哭起來,控制不了情緒,再讓於婉也哭起來怎麼辦,畢竟,於婉現在還在喂着孩子呢,怎麼也不應該讓於婉哭泣,影響心情。
“爸,媽。”於婉直接喊出來,王川的父母膝下再無別人,她願意代替王川爲他二老盡孝。
“唉。”王川的父母那是同時應了一聲,或許是真的很感動,連王川的父親的眼睛都紅紅的。兩個老人說也說不長時間,主要是控制情緒,太憋屈的是厲害了。
不過,他們總算是爲了王川做點什麼了,或許王川活着的時候,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有一天,讓於婉也喊自己的父母一聲爸媽,如今,終於實現了,即便,跟王川所希望的身份不一樣。
二老走了以後,於婉自己坐在沙發生,有些發呆,或者是在努力的調節自己的情緒,不要是讓自己的情緒再影響孩子,逝者已逝,活着的人,還是有很長的路要走的。
等於婉心緒平定了以後,這纔想起兩個老人的話,王川的好朋友都跟他們說了,這個人,肯定是傑克,但就不知道,傑克是什麼時候告訴二老的。
眼微微的眯了起來,腦子裡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不過恐怕是要利用王川了,心肯定萬般不願意的,可是,又有什麼辦法,活着的人,到底是最重要的,冷亞男還在傑克的手上,他們只能想辦法,先將冷亞男給救回來了。
只是沒想到,就算是王川已經死了,還要爲自己默默的付出。
於婉拿着手機想給王川的父母打個電話,可一想到底太着急了,等等,就下等等吧,等過幾天再提這個事,兩個人老人或許能好接受一點。
最後,於婉只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輩子只能註定了,欠王川太多太多了,或許下輩子也都償還不清。
也幸好小冷堯現在醒來了,不然,於婉心裡面又得憋很長時間,說不定還會難受的又從哪個死角鑽不出來了,手碰到小冷堯軟軟的身體,於婉這纔好不容易,露出了一個笑容來了。
跟着小冷堯玩一會兒,好像這是時間也就過的很快了,一晃兩個多小時過去了,等小冷堯睡着了以後,於婉才躺在牀上休息休息,然後一個一閃一閃的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枕頭下面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將枕頭掀起來一看,竟然是冷置的手機,這個點,又是上頭的那個人在打電話。
於婉絕對不相信,冷置是忘記帶手機了,估計就是故意的。打手機聯繫不到人,如果真的想要聯繫冷置,只能打部隊的電話,這樣就顯得正式了許多。
於婉隨意的搖了搖頭,只能是把手機先放在一邊,左右她就算現在接了,也說吧了什麼話,倒不如當做什麼也沒有看見。
到了晚上,冷母打了個電話問問,自從搬進軍區,冷父跟冷母來的次數也就少了,估計臉上總是會有點掛不住的感覺,不過有個孩子鬧着,於婉也都懶得去想這一堆雜七雜八的事情了。
冷置晚上回來,基本上,一個周,都回來的很晚,到點也就十一點左右了,於婉雖然這些日子基本上都在樓上待着,可是下頭的消息也還是不停的傳來的,這一個周,陸陸續續的有人傳來說是有人在訓練中暈倒了,也都是新兵連的那些人,估計也是這麼一直耗着,人家肯定身體都吃不消。
而且,有時候半夜冷置還要求來什麼突擊演練,一練就是大半夜,第二天,冷置回來繼續睡覺,就說白了,時間這麼長,一看就明白,上次的事冷置心裡頭就跟還有火沒發出來一樣。
而且,上頭的領導屢次找冷置,冷置的態度都是非常的強硬,強硬到副手都看不下去了,還讓於婉勸勸冷置,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覺得冷置變了,變的太浮躁了。
終於,到了第七天晚上,爆發了,到了晚上集訓的時候,上上下下沒有一個出來的,包括幹部們都沒有帶頭出來的,冷置一個人就站在操場上,手插着褲兜,就那麼站着。
倒是於婉,一開始的時候,等冷置出去以後,還有點激動,然後就守在窗戶邊看着,到後面這幾天,於婉基本上也都扛不住了,尤其是今天,絕對的睡的那個是相當的安穩。
冷置在下面邊等着邊看時間,一直等了有半個小時,胳膊直接放了下來,邁開大步,直接朝裡面走,等冷置一靠近,突然間,所有的燈就亮了,然後基本上所有的樓層都唱起了歌,一聽就是質量很好的揚聲器,反正,大半夜的鬼哭狼嚎的什麼聲音都有。
冷置就在樓下站着,冷笑一聲,轉身直接將電源切斷。
這邊是安靜了,那邊那些人,不對應該是整棟樓的人都開始扔東西,什麼都扔衣服,被子,只要是部隊上發的,什麼都往外扔。
扔完了以後,整個大樓就跟地震了一樣,動靜很大,好像是有好多人下來一樣,也果然是,一羣人穿的是便衣,有的更誇張的,穿的帶鐵鏈的衣服,反正,怎麼奇形怪狀怎麼來。
這次已經不是隻有新兵連的人,這棟樓,都一千多人,都下來了,有軍區三分之一的人,基本上都參與了這次動亂了。下來以後到是很有秩序的,全部按隊形給站好了。
“冷置!”那個幹部帶頭喊了一聲。剩下的一句話,所有人都喊同一句話,“濫用私權,以權謀私!”
“冷置!”那邊的人又開始喊了,“烏煙瘴氣,做皇帝夢,小爺們不伺候了。”
“冷置!”又開始繼續叫了,“江湖上再見!”
齊刷刷的聲音,就跟也不知道練習了多少遍了,反正喊的那個是非常有節奏感的。
這麼喊完之後,也不理會冷置,跟訓練一樣,有人喊着“向左轉,向前走。”大踏步的就軍區大門走去。
這意圖那是非常的明顯,軍隊的東西都不要了,那肯定就意思不跟軍隊有關係了,就算冷置的地位再高,逼走這麼多人,也能讓冷置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這些人也想好了,他們出去也不回家,自己就去遊行示威,冷置不是不怕事嗎,他們都想好了,如果沒人管,直接去天安門站軍姿去,讓全國人民都知道,軍區出了一個蛀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