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喜歡那把黑天鵝,爲什麼不拿下來。”出了門於百順問小樂。
“你故意的吧?他們的東西我要了成什麼了?我看着他們就難受,搞一把他們的琴,是想天天戳我傷疤是吧?”小樂的口氣不怎麼好。
“你心裡有傷纔會覺得人家一碰你就疼,你要是自己過去這個坎兒這都不叫事兒,咱又不是白要他們的東西,200萬美金也不算少了,再說人家賣你琴,也許看中的是你的實力不是你這個人呢?”
“不要說了,他們爲什麼這麼做你明白我心裡也明白!我就是一輩子買不到琴都不會用他們的。”
“到底該多久,你才能走出來?已經3年了,我們的孩子都2歲多了,你還是不肯出來,我覺得給你的時間已經夠多了,可是你還是走不出來。”
小樂看着於百順,她眼裡有些不敢置信,於百順怎麼會跟她這樣說話?
“你放不下的東西,那東西也不會放過你。”
“你剛擼過100遍心靈雞湯是吧?這種假大空的東西,不要跟我念叨!”
惱羞成怒...
於百順嘆了口氣,算了,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就是一把琴麼,他繼續想辦法就是了。
小樂發現於百順又開始很晚纔回來,倆人之間的溝通也少了許多。
小樂最近忙着畢業演出也沒顧上跟他聊,但是就是感覺很彆扭。
好像從l國回來以後,倆人之間就好像有點怪異,小樂不是個多想的女人,但是種種跡象表明。小單眼皮似乎對她意見很大。
而且,他身上總能沾着一股香水味,是同一個牌子的。雖然很淡,但是她能察覺到,這股不安的情緒就一點點的在她心裡擴散。
外遇。
這倆個字突然就像魔鬼似得跳到她的腦子裡,狠狠的糾纏揮之不去。
“小樂,你是不是有心事啊。這段已經錯了三遍了。這不像你啊。”童童這天晚上留在小樂這邊,明天是週末,姐倆約好一起練琴。
“對不起。我最近好像沒有辦法集中精神。”小樂放下琴,有些沮喪。
“是不是因爲買不到琴鬧心啊?要不你先拿我的用用?”
“算了,也不只是琴的事。”這些剪不斷的女人心事,還是不要拿出來跟童童說。
“是不是因爲順哥的事兒?”
“你怎麼知道?”有那麼明顯嗎?
“我每個週末都會過來。以前都能吃到順哥做的飯,現在已經連着兩個禮拜吃外賣了。”
雖然順哥飯店做的挺好吃的。不過也吃不出家的感覺。
兩個小娃滿地跑,他們在玩捉迷藏,耗光了體力也就能睡覺了。
小樂看了倆孩子一眼,心裡突然就有些感傷。
“你說要是有一天我和他們爸爸過不下去了。這倆孩子是不是也要分開?”
童童用一種看外星人的視線看着小樂,“你最近沒有排什麼特別憂傷猜忌的譜子吧?”
順哥要是會跟小樂離婚,那麼外星人也該攻打地球了。這是所有人公認的最幸福的一對,他們怎麼可能出問題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小樂練了什麼需要大量投入情緒的曲子。導致情緒不穩。
“我需要給米婭老師交上g小調恰空舞曲作爲結業曲子,雖然不會計入我的成績,但是這是對我跟着她學琴多年來的一個總結。”
“怪不得呢,這個曲子的幽怨還真是不好掌握,不過難度對你來說沒什麼太大難度啊。”
小樂這個練琴狂魔,每天練習的時間都比別人多,就算會難度極高的炫技曲對她來說也可以輕鬆的完成。
“米婭和亞瑟都對我有過很中肯的意見,我的小提琴跟我的指揮比起來,肯定是指揮更強。”
小樂的指揮那是毫無疑問的世界頂級水平,小提琴需要選特定的曲子才能算是一流。
“你未來本來就是指揮,而且你的小提琴比起我來也不遜色啊,真不知道你那腦子是怎麼長的,一起學還都這麼強悍...”
童童撇嘴。
“米婭老師說,如果我把這首曲子拉下來,琴技就能更上一層臺階,可是我拉了幾次她都不滿意,她不滿意我就不能回國...”
家裡後院疑似着火,學業還受阻。
雖然米婭的小提琴成績不會計入她的畢業成績,但是如果得不到她的認可,小樂就沒有辦法毫無遺憾的回國。
這張不計入成績的成績單,比起那些明面上的成績還要重要。
“沒有辦法集中精神就不要一直練了,效率太低,早些休息。”
“恩。”
小樂把兩個孩子叫過來,帶着他們去洗了澡,然後又給他們講睡前故事,感覺格林童話倆個小娃都不喜歡。
“爸爸都會講他小時候的故事。”小汐很嫌棄的撇嘴,媽媽唸的這些公主王子太不好玩了。
還是爸爸的上山摸鳥蛋什麼的有意思。
“那你去找你爸爸啊,你知道他在哪裡嗎?”小樂把書扔下,情緒很暴躁。
倆個小娃都不說話了,媽媽從來沒有用這樣的口氣對他們說過話。
小樂看自己嚇到孩子了,心裡很懊惱,趕緊柔着嗓子安撫他們,又講了自己小時候練琴的事,倆小孩這才相繼入睡。
小樂回到房裡拿出米婭給她手寫的講稿,陰鬱、幽怨氣氛的同時卻又具有雄渾氣勢。看似兩個相互矛盾的極端融入到一起,哀怨的極致然後甜到發膩...
這是一種怎樣複雜的情感?
但是她覺得自己現在就有一種陰鬱的感覺,米婭說她過的太幸福了,以至於拉一些傷感的曲子總是掌握不好情緒,沒有辦法投入進去。
於百順,你到底在忙什麼!
心裡帶着對他巨大的意見,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乾脆爬起來,拿着琴,幽怨,陰鬱...
怨婦的能量是無窮的,她一邊想着於百順一邊拉琴,還真感覺找到了一些幽怨的感覺。
可是第二天去米婭老師那裡,她給出的評價卻是幽怨有了,她原本雄厚的那種力量感卻沒了,更不要提後期那種甜蜜的複合感。
“席勒,你的世界太單純,黑白分明,可是混合在一起的感情,你處理的總是不細膩...”
腦子裡迴盪着米婭老師的評價,想着連續好幾天晚歸的小單眼皮,小樂心裡徒增壓力,到底,應該怎樣做才能把家庭和學業一起擺平呢。
路過街角新開的咖啡店的時候,小樂停下腳步。
這裡裝修的很有特點,開業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於百順曾經邀請過她,但是被她以忙不過來拒絕了。
結果她現在倒是想喝,人家又不知道忙什麼,一身香水味——
突然,小樂的視線對準咖啡店的落地窗,那後面的兩道身影,讓她眯起了眼睛。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外國女人,看着能有30歲左右,畫着精緻的妝容,跟隨意的米國人不同,這個女人的穿着極爲講究,小樂隔着幾米遠甚至看到了她放在手邊的那款包包。
香奈兒的新款,她也有一款同樣的,小單眼皮一個禮拜前給她扔過來一個,她很喜歡一直再用來裝琴譜。
撞包本來也沒什麼,問題是,如果撞的不僅是包呢?
誰能告訴她,那女的對面坐着的那個談笑風生的男人,不是她家的小單眼皮?
也許只是長的很像的,又比如他有個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弟弟什麼的...
但該死的,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就是早晨出去時的那件!
認清了自己的男人正在陪着別的女人喝咖啡,也就是俗稱的約會,小樂覺得頭有點暈,這個情況有點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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