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馬叫做蛋疼乳酸，就是跟一個眼裡只有錢的財迷討論藝術性的問題。
亞瑟算是見識到小樂對錢的執着了。
“你就沒有想過，跟頂級樂團巡演作爲你職業生涯的開始，這是怎樣的榮耀？那麼多大師級的樂手跟你合作，對你的提高又怎是錢能衡量的？”
“是哦...”小樂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獎勵，只是——
“那個，多少也得意思意思的給點吧？”
亞瑟要跪了，於百順沒控制住，笑場了。
“可以得到門票收入的分成...”這大概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問給多少報酬而不是興奮能跟大師合作的。
這是職業生涯的第一步，就跟女人的第一次一樣重要，這貨竟然只問錢？
“太好了，老公，拿到獎金我給你買兩件好衣服啊，給咱家孩子也買！”
“說的就跟咱家日子過的多困難似得。”小單眼皮含着笑，心裡倒是挺高興。
亞瑟無力了。“你現在還沒得到第一名吧？只有第一名纔有這個榮譽...”
小樂心裡的小算盤噼裡啪啦的響，這一票折騰下來，也得10多萬的入賬這麼多年的學費都出來了不說還賺了點...
“我會努力的！老公等着我給咱家撈本啊！”
撈本...
剛剛還抱怨學音樂的費用太高，現在看，如果學成了也不叫事啊，幾場比賽幾個演奏會就回本了。
只是，多少個人當中，纔能有一個有這樣機會的，小樂並沒有算。
“我明天的對手蘇西亞你瞭解多少？來，說說！”小樂拉着亞瑟坐牀上，倆人盤腿對坐吃炸雞看樂譜。
於百順這個有潔癖的人簡直是不能忍，還能再邋遢點麼！
“她是個特別喜歡裝溫柔的女人，喜歡吃炸雞不喜歡喝可樂，胸部罩.杯是——”
小樂一頭黑線，“說音樂上的事，你扯這麼多做什麼，話說你怎麼對她這麼瞭解？”
“按着你們中國的說法，她應該叫我叔叔的，不過那個死丫頭從來都不叫我...”
小樂啃雞塊的動作頓住，“合着你們是親戚？說，你是不是過來探底的？”
她開玩笑的說。
“那臭丫頭總跟我搶炸雞，我纔不幫着她呢，來，閨女你說說明天準備怎麼安排，我給你看看。”
小樂把手裡的樂譜給他，“你覺得怎樣？”
“唔，勝算五成，還是不太完美。”
“那應該怎麼改？”
亞瑟眨眨眼，“我不告訴你，當然爲了公平起見，我也不告訴她...”
小樂一頭黑線，“那你來做神馬！”
合着這貨是兩邊都不幫...
“請你吃炸雞緩解賽前緊張情緒...”賣萌臉。
然後，小樂淡定的開門，再然後，一腳給他踹出去。
亞瑟委屈的拍門，“好歹給我留倆炸雞當宵夜啊！”
門開了個縫兒，裡面扔出個塑料袋，亞瑟打開一看，雞骨頭...
行，陳小樂，你狠！
聳肩，閨女不理他，找侄女去吧。
蘇西亞的房間就在樓下，亞瑟敲門，一張大白臉開門。
亞瑟嚇了一大跳，蘇西亞正在敷面膜。
“你找我有事嗎？”蘇西亞柔柔的問。
“這屋子裡就我們兩個人，你可以不用裝的那麼溫柔。”
“哦，那好吧，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看，這纔是蘇西亞的真面目。
亞瑟視線掃了一圈，看到她桌子上放着樂譜和蛋糕，他走過去抱着整個蛋糕就開吃，蘇西亞心疼的直撇嘴。
“你給我留點！”
沒聽到！亞瑟繼續吃，順手拿起她的樂譜看了看。
“明天跟我比賽的，是你徒弟？”
“恩！”
“那她有什麼特點？”
“唔，性格倔強，喜歡裝女神，生了一對龍鳳胎，她男人是做生意的，貌似做的還不錯...”
“竟然已經結婚生子了？我看她才19...該死的，老孃23都沒把自己嫁出去，太不公平了——不對，誰問你這個了，我問的是，她的水平如何，有沒有缺點？”
“這個蛋糕太甜了...”亞瑟吧嗒吧嗒嘴，蘇西亞拿了一瓶水給他，他慢條斯理的喝下去，才悠悠的開口。
“恕難奉告，我纔不會出賣我閨女呢。”
合着這貨就是混吃騙喝來的...
蘇西亞怒，伸腿就給他踹出去，亞瑟大概也覺得蹭人家吃的不太好，被趕走之前終於說了一句有價值的話。
“你那個樂譜，排的有問題。”
“什麼問題？”蘇西亞手扶着門問。
“不告訴你。”
蘇西亞一腳給他踹出去，同樣的杯具發生在亞瑟身上兩次。
他撇撇嘴，兩邊他可是都不偏不向的，該說的都沒說，不該說的也沒說...
現在就看，她們兩個誰能領悟到自己的意思了。
真是的，這倆丫頭都太暴力了，怎麼可以往人家的小屁屁上踹呢，傷到刀口腫麼辦！
不同的房間，兩個女生分別坐在自己的房間裡翻看着自己手裡的樂譜，不約而同的想到亞瑟說的話。
有問題，哪裡有問題呢...
蘇西亞翻了兩遍，都覺得自己的排譜沒問題，首發人員安排也沒有問題，她覺得是亞瑟這個沒有正形的傢伙故弄玄虛。
撕下臉上的面膜，把樂譜放在一邊，帶上眼罩早睡早起...
小樂還是再看，一直看也沒看明白。
倆小孩都已經沉沉的睡了，於百順見她毫無睡意有些心疼了。
“他的意見你聽聽也就算了，也許他就是隨口一說呢。”
對亞瑟這個人，於百順倒是有點了解，按說他應該不會那麼卑鄙故意給小樂設圈套妨礙小樂贏得比賽，但對方畢竟是他的侄女，有些事就不能不多想。
“不，不會，亞瑟那人我知道，雖然他犯瘋的時候比較多，但是隻要是清醒的時候說的話，一定是很可靠的。”
亞瑟真正指導小樂的時候不多，但是基本上都是說一句頂別的老師十句的效果。
小樂能有這麼大的進步，少不了他的點撥。
“那別想了，別把腦子累着了，這比賽對你來說多重要啊，職業和非職業就差這一步，你的青春都在這裡面了...”
小樂眼睛直勾勾的，聽他說完，突然好像覺得明白了什麼。
“剛剛的話，你再說一遍！”
“啥？”
“就是，我的什麼？”
“職業和非職業——”
“不是這句！”
“青春？”
對，就是這倆字！小樂突然哈哈大笑，她明白哪裡不對了！
她這一笑，驚動了睡的正香的倆娃，小孩子睡覺的姿勢都是兩隻小手向上舉着，倆小腳丫對在一起，她突然來這麼一嗓子，倆小孩的小手都抖了一下，就跟揮動翅膀似得。
這是受驚了。
眼見着倆小娃在睡夢裡小嘴癟癟了，像是要哭了，於百順趕緊衝過去，倆手一起輕輕的拍。
動作嫺熟，一看就是經常練。
小樂內疚了。
“不能嚇着他們吧？”
“沒事，小孩子不用那麼嬌氣，這大半夜的你傻笑啥啊？”
“我想我明白，亞瑟說的有地方不對是在哪裡了！”
她提着筆刷刷的改，改完腦細胞亢奮了，睡不着，這時候小單眼皮作爲人家老公的功效就充分體現出來了。
她趴在牀上，他跪坐在她身後，一雙大手來回的遊移，她舒服的直哼哼。
“那裡，用點力，對~”
小單眼皮手一頓，“你別哼的那麼那啥啊，明天不想爬起來了？”
真是的，按摩而已，幹啥喊的那麼勾人！
“老公你按的舒服嘛。”肩膀是真挺酸的，這麼一按血液通暢了，整個人都輕鬆了。
“我還能讓你更舒服，要不試試？”他賊賊的笑了兩聲。
“等比賽完了，我休息兩天，隨便你怎麼折騰。”
“真的？”光想想，根本停不下來的嗨皮！
“恩，真的，我來比賽這些日子你辛苦了。”倆孩子都是他照顧的，他偶爾還要兼顧一下公司的事情。
這也就是他，換做一般男人還是做生意的男人，誰甘心每天圍着老婆孩子繞，還一下倆奶娃！
“跟我說這個幹啥，真心疼哥了等你比完賽之後好好補償補償我就行...”
至於怎麼補償，河蟹一鍋一鍋的往外爬，大家都懂。
“恩，那是必須的，如果我要是能拿到巡演的資格，咱就全球各地的折騰一圈，把汗水灑滿歐亞大陸——喂，收斂一下啊，那玩意頂着我了！”
她畫的大餅實在是太具誘惑力了，讓某人情不自禁就起了點正常反應。
全球各地...艾瑪，這個好啊！
“老婆，你會好幾國語言是吧？”
“嗯，你不也是嗎？”
當年倆人可是一起學的。
英法德意，除了鬼子話棒子語沒學，其他的都有點涉獵，只不過不一定都精通。
“那啥，咱們去一個國家，你就用當地的語言叫兩聲唄，比如雅蠛蝶，一疊一疊，iamcoming，ohyes！”
“滾！”
小樂比賽一路走過來，終於第一次得到了她老師亞瑟的觀戰。
第二天比賽的時候，亞瑟也不跟julet的老師們坐在一起，反而是坐在了於百順邊上，順便還幫着抱着小涵。
五五開的勝算，究竟花落誰家呢，好期待...
蘇西亞第一個上臺。
降E大調第三十九交響曲，莫扎特最後三部曲之一。
這場比賽，這三部曲都被人演繹過，但是這個卻是第一次有人選擇，還是同一場比賽的兩個人一起選擇。
老葉今天沒比賽，坐在於百順的邊上，聽了個開頭就有些替小樂緊張。
蘇西亞今天的狀態一點也不比跟他比的那場時候差，甚至情緒更好。
這樣的水平，小樂能贏嗎？
亞瑟一直閉着眼睛，幾十分鐘的演繹裡，他這個表情一直持續到第四樂章，他終於把眼睛睜開了。
看來，蘇西亞並沒有吸取他的意見，她保持了自己的觀點。
老葉倒是沒聽出問題在哪裡，充滿詩情畫意的曲子，帶着活潑和俏皮，尤其是第一樂章的柔板部分，演繹的格外出色。
接下來到了小樂的。
亞瑟懷裡的小涵已經睡着了，交響樂對他來說就跟催眠曲差不多，於百順懷裡坐着的小汐卻精神抖擻，也不哭不鬧，就專注的看着臺上。
那逗趣的小模樣就好像能聽懂似得。
其實這麼小的嬰兒，按着原則來說是不被允許進入的，只是於百順家裡這兩隻實在是太有特點了，不哭不鬧不打擾比賽，所以被特別允許進來，如果要哭的話會被攆出去的。
小樂上臺，先是跟賴安握手，倆人交換了一個眼色。
臺下溝通的那段時間，整個樂團已經明確了小樂的意思，世界頂級的樂團保證了質量，完全能按着小樂的心意將她心中的旋律演繹出來。
亞瑟再次閉上眼睛，跟蘇西亞竟然很相似，一開始都是用長笛奏小八分，然後絃樂跟上，莊嚴而又心靈和諧...
但是，也僅此是開頭相似而已。
從第二樂章開始，區別就體現出來了，帶有獨特的小樂風格，保持着樂觀積極的情緒，像跳舞一樣的抒情，帶有奔放的旋律。
這一部分，亞瑟看過她的樂譜，已經想象到了。
跟蘇西亞比起來，蘇西亞活潑，小樂積極，倆人的個人風格各有千秋，用在這首交響曲裡，兩種情緒都說的過去。
這本來，就是莫扎特用來向自己的青春告別的，她們理解的，都沒有問題。
就看最關鍵的第四樂章——
聽到小樂的第四樂章，亞瑟睜開眼，在心裡無聲的笑，咩哈哈，我閨女，贏定了，蘇西亞那貨不聽老人言，吃虧了。
小樂，改了。
雖然這首交響曲裡最著名的是第三樂章的小步舞曲，但是真正讓亞瑟覺得兩個女生欠缺的，恰恰是第四樂章。
就因爲第三樂章演奏頻率比較多，所以大家纔不可能在那那個地方出錯。
反倒是相對容易的第四樂章，舞蹈性主題快速的發展和傳遞，跟第一章充滿英雄氣概的感覺截然不同。
但是兩位女生，一開始都是出現了相同的問題，不過蘇西亞堅持己見，小樂卻及時做出了修改。
這也註定了，她們這場比賽的結局。
小樂修改過後，第四樂章更加自信了，而不是蘇西亞那樣的快速舞曲，顯然小樂這一版，效果更好。
這曲子是莫扎特向自己青年時刻的告別辭，小樂的青春貫穿的就兩個字，中二。
一個敢說出世界錯了我就讓它糾正過來的中二女，自信必然佔據了她生命中很大的程度，所以她纔敢一路殺過來。
你敢給我一個舞臺，我就敢站在上面浪一回，這就是小樂。
而這，也跟這首曲子的創作動機異常的吻合。
莫扎特一生窮困潦倒，懷才不遇半世坎坷，但是他機智幽默獨立不羈堅強的性格，處處體現出音樂家的天性，小樂也具有這樣的音樂性格。
這場比賽，小樂果然如亞瑟所料，以0.3分力克蘇西亞，得到她席位戰的第二分。
現在的比分情況是這樣的，月哥2場勝，2分，小樂2場全勝，2分，老葉2場全勝，2分，蘇西亞勝一輸二，那個男生連輸三場。
比賽規定是1人四場下來，誰拿到的分數最高，誰就是冠軍，比賽的出場順序是根據抽籤來決定的。
小樂贏了蘇西亞之後，她心裡就有點不詳預感了。
現在她和老葉還有月哥，看情況是肯定要對一場了就是不知道明天她會跟他們之間的誰比一場...
結果出來了，小樂不用跟他們任何一個比。
因爲老葉和月哥，抽到了一組...
這倆人，大學和研究生都是一樣的，樂團選擇上就非常糾結。
最後月哥選擇了柯蒂斯，老葉用了央音。
下臺後小樂試探的問了一嘴，“你們是用抽籤方式選的嗎？”
老葉撇嘴，月哥但笑不語。
“想的太天真了，這麼大的場合，我們可能用那麼兒戲的方式選擇嗎？”
咦，難道她把這倆貨的覺悟想的太低了？
“後臺也沒有筆和紙，時間又倉促，所以我們用猜拳的方式，誰贏了誰就用央音，我完勝我老表！”老葉驕傲又自豪。
小樂汗...
果然不能太高估他們！
這天的腐敗聚餐格外的豐盛，老葉和月哥嚮往常一樣完全看不出明天就將同臺競技的緊張。
反而是小樂，有點不太舒服。
其實從參加比賽的那一刻，就已經料到了走到這裡會跟朋友們遇上，她參加比賽的初衷是想要跟朋友們一起交流，一起碰撞。
可是真正走到了這一步，又難免有別扭。
“你們明天比完了不會反目成仇吧？”她開玩笑的問。
“有可能，我老表要是把我贏了，我就在他飯裡攙點酒讓他爬不起來。”老葉笑道。
“你那些沒有發出去的情書，我可都記着呢，要我告訴你老婆嗎？”月哥淡定的喝了一口果汁。
老葉竟然...臉紅了？
衆人一看，這事有門啊，老葉那是臉皮多厚的人，他臉紅，這裡面絕逼大有文章。
“什麼情書？”連好奇心不怎麼強的順哥都被勾起八卦的細胞。
小樂姐妹更是一起眼巴巴的看着。
老葉尷尬的站起身，順哥蹭一下的走過去擋着門。
“別走啊，這事，好好說說！”
交代不清楚，就別想從這裡走出去！
老葉惱羞成怒，這都些神馬破損友！
“我上廁所，我尿急行嗎！”
“你今兒就是尿頻尿急尿不淨就地解決也得把話說清楚，我們一屋子可都是格子的孃家人，對她男人的感情生活還是得了解一下，說，你是不是趁着格子給你生娃這段時間給她戴綠帽子了？”
小樂把筷子一放，大有主審官的架勢。
老葉一看沒轍了，走回桌前狠狠的瞪了淡定的月哥一眼。
“你說看你長得溫潤如玉一表人才的，咋就沾染了八婆纔有的長嘴特質？咱倆的兄弟情誼就被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給玷污了！”
“我是黨員，本着實事求是的黨的思想路線來可觀陳述一下。”
面不改色。
“我看出來了，這一屋子數你最壞！蔫吧損，說的就是你這路貨色！”老葉撇撇嘴。
“別轉移話題，就說說情書這事。這事要是說不明白，別怪我們羣毆你！”
“好歹也是一屋子音樂家，咋開口閉口跟港片裡面的黑色會似得？”
“音樂家也不能滿口的莫扎特貝多芬，音樂家也吃五穀雜糧也要吃喝拉撒，趕緊的，交代！”
一看這些損友不依不饒的，老葉知道自己要是說不清楚今天是甭想好了，一咬牙，說吧。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格子跟他沒確定關係之前，他們兩地分居，老葉玩命的修學分就爲了早日能見到她，然後在慢慢長夜寂寞難耐的時候，寫了不少思念格子的情書。
“這也沒啥啊？鬼畜變深情，這不是每本小言的必備劇情嗎？”小樂完全想不到這有神馬值得吐槽的。
“問題是他那個內容...”月哥比較畫龍點睛。
“快，節選一段給我們聽聽，讓咱也見識見識音樂家的浪漫！”順哥起鬨了。
小樂含怨的看了他一眼，老男人都沒給她寫過情書...
老葉的嘴長了又閉的，這玩意寫的時候容易，唸的時候困難啊。
“我上衛生間！”
趁着大家不注意，轉身就跑。
“月哥，你給念兩句。”童童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月哥一反平日穩重的樣子，清清嗓子，“那我整兩句？”
“整，必須整！”小樂一起鬨，就覺得於百順從桌子下面捏捏她的手。
她臉有點發燙，壞蛋小單眼皮，整這個字，是他倆的暗語，每次要辦事的時候吧...
擡眼，帶點嬌嗔的看了他一眼，這小單眼皮，眼裡都是那種內涵，還衝她飛了個眼兒。
小樂囧的，趕緊抓着水杯狠灌兩口。
“你像那徜徉在大海里的水煮魚，我像是飛在天空中的大盤雞——”
月哥這第一句，就讓小樂嗆着了。
“這啥玩意？”太驚恐了！
“老葉的情書...不過沒發出去，都是類似這種...”
“話說，他是怎麼把格子追到手的？”童童也覺得這倆人在一起的太詭異了，感覺悄無聲息的就好上了，悄無聲息的，又大肚子了...
小樂想了想，做出比較中肯的陳詞。
“吃貨的世界...乃們都不懂！”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