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季,白雪覆蓋在這個不爲人知的小島,如果不是一座座營房,完全會讓人認爲這個無人的荒島。
齊昭格帶着兩個孩子,跟着向暉坐了飛機,換了遊輪,來到這個地圖上都沒有標註的小島。
他們經過一輪輪的關卡,看着兩邊筆直站立的強壯的士兵,只感覺自己彷彿進了這裡,就不會出去的感覺。
他們一到這裡,向暉就安排齊昭格和向桀去見向天,而自己則是帶着小音玩。
齊昭格和向桀就被一位士兵,領到一間小屋之內。
齊昭格看着面前坐在輪椅上,臉『色』變白不少的向天,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再也不是多年前那個不可一世,渾身帶着霸氣的男人,此時竟像是一位看破世事的老者。
齊昭格突然就感覺到鼻子發酸,他今年才四十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此時卻被永遠的困在這裡。
向桀已經快步走上前,激動的撲上去,摟着他的脖子就大聲的哭起來,“爸,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重生美人相玉184
向天緊緊的抱着兒子小小的背,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本以爲自己再也見不到自己兒子,沒想到會在這裡再次見到。
此時,向天眼中的淚也撲簌簌的往下掉,“爸爸,也想你。”
齊昭格只記得以前那個眼神冰冷的向天,從來沒見過也有這麼溫情一面的樣子,此時就呆呆的站在那裡,如果今天被關在這裡失去自由的是向暉,他又會怎麼做?
向暉那樣的人會會心甘情願的被關在這裡?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向天也不會情願的吧?
不過,她此時卻有些覺得慶幸,如果今天被關的是向暉,不,或許在向天勝利的那一刻,就會將警方的臥底給幹掉吧。
她想她也是有私心的。不願意自己的女兒有個這樣的父親。
向天父子哭完一場,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畢竟兩人都不是表情外『露』的人。
向桀這才問道,“爸,你的腿怎麼了?”
向天看着面前已經長高的兒子,眼中含着熱淚,“沒事,只是受了點小傷而已。”
其實哪裡是小傷,而是他這條腿已經廢了,如果不是……不是向暉救了他。他或許現在就不會再活在世上。
只是。他不止一次的痛恨爲什麼是向暉。爲什麼是向暉背叛了他。
只是現在看到這麼好的兒子,他想無論如何,還是活下來的好。
父子兩人再次聊了聊近況,當然是向天問向桀回答。在知道兒子在自己消失之後的經歷後,向天感激的看向齊昭格,“大恩不言謝,我是沒有報答你的機會,但是小桀以後肯定會好好的報答你的。”
齊昭格這才坐到他桌子對面的凳子上,“說這些做什麼,都是造化弄人,既然我遇到了這幾個孩子,就不會不管。又不是圖他們將來的報答。”
向天就沉默起來,他小時候也是孤兒,被老王爺手養之後,就被他嚴厲的教導,後來就爲他賣命。老王爺當然不止他一個義子。但是除了他之外,所有的都將那條命還給了老王爺。?? 重生美人相玉184
他曾經就想着,自己這條命是老王爺給的,還給他又有什麼!可是,當真要拋下自己兒子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
他不怕死,但是他怕他和自己妻子唯一的兒子,從此會受人欺負,也像他當年一樣成爲沒人要的孤兒。
但是,他現在看到兒子這樣,非常的欣慰。
向天擡起頭,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可以疼他不要他報答,但是他卻不能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接着就專向向桀,“小桀,我今天的話你記住沒有?”
向桀認真地點點頭,“爸,我都記住了。”
接着他們就說起最近發生的事情來,齊昭格和向桀更是報喜不報憂,只撿着好聽的有趣的說,兩人誰也沒有說起沈從和錢成的事情,只是讓向天在這裡好好的表現。
因爲向天已經說過,這裡是一號訓練島,而在見過兒子之後,他會成爲這裡的教官。
齊昭格看了看他的腿就沒有說話。
向天簡短的說起自己的經歷的時候,齊昭格就發現他的食指總是不時的不經意的敲一下桌面。
齊昭格心中疑『惑』,面上倒是不顯。
而在他們說的正高興的時候,向天猛然間就問道,“聽說沈從回來了?”
齊昭格就怔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小桀。
向天更是說道,“你不用瞞了,我已經都知道了。而且我還知道是你暉叔救了你,你也要記住以後暉叔不但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前一句是對齊昭格說的,後一句是對着向桀說的。
“是,我知道了,爸爸,我以後也會報答暉叔的。”向桀就微不可見的縮了縮脖子,他之前是痛恨暉叔背叛了他的父親,可是他竟然忘記了是暉叔從沈從手中救下他的,而他竟然還被齊昭格蠱『惑』,總想着畫毒蛇的那個事情。
要不是爸爸提醒,那他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了。
齊昭格就不自在的扭頭看向窗外,她的情況怎麼跟你們一樣,你們只是被他欺騙了感情,她是被他騙人騙『色』騙財還被騙着生了一個孩子!
估計她是所有女人中最慘的了,所以怎麼能不恨!
只是她猛然間就想到,向暉這時候提起沈從,難道他已經知道老王爺遺留的那一部分財富的事情了?
而他剛纔敲擊桌面,難道是在給她什麼提示?
可是這是什麼,到底是什麼意思?齊昭格百思不得其解的回到自己房間,其實也不是自己房間,而是他們在這裡暫時居住的地方。
向暉帶他們來這裡,就是爲了讓小桀和向天在一起呆一段時間,而她是來陪着的。
在他們初步的見面之後,齊昭格就將空間留給父子兩人,自己回來。
齊昭格推門的時候,就猛然間想到,向暉這傢伙爲什麼要安排自己和小桀過來,看來他是在試探向暉。
向桀是向暉的親生兒子,如果向暉知道財富的消息的話,就有可能會告訴自己兒子,既然有這筆財富,他肯定希望留給自己兒子。
而他一定會趁着這唯一的機會告訴,畢竟下次小桀被同意來這裡,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而現在既然有這麼多人盯上了這筆錢,那遲早會被發現。
所以,現在還是冒一下險,告訴自己兒子的好。
而爲什麼他會在自己面前也做出那些動作,難道是因爲要將自己放到明面上,將向暉這些人的眼光引到她身上,而私下的時候,他會告訴小桀另一個消息。
畢竟,那些敲擊的動作代表的是什麼,自己是完全不知道,但是就算她說自己不知道,向暉會怎麼反應她不知道,但是張思雅肯定會不相信自己不知道。
既然向暉還完全沒有將張思雅這邊的勢力,收歸手中,那麼向暉怎麼會這麼容易的就能帶她和兩個孩子,來到這麼秘密的島嶼上?
也就是說張思雅有很大的可能是知情的,她也是因爲許久都沒有老王爺財富的消息,這纔想出的對策?
不要怪她不相信人,將事情都往壞的地方想,畢竟她曾經在老王爺那裡呆過很長時間,在那裡她見到許多,明明前一刻還是朋友,後一刻爲了利益就能將自己朋友置於死地的事情。
而這些搞政治的人,跟那些人也沒有多大的區別,同樣的都是利益爲上。
所以,除了自己誰都不可信。
她現在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她還是個有女兒的人,所以,要時刻的保持警惕。
齊昭格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就看到躺在牀上玩得高興的兩人,向暉趴在牀上當馬,小音騎在他的背上,高興的駕駕的喊個不停。
向暉看看推門而入的人,不由咳了一聲,接着就伸出胳膊,將女兒弄下來,面『色』嚴肅的說道,“進來怎麼不敲門的!”
小音就哇的一聲哭出來,含糊不清的說道,“馬,駕,馬”
向暉也就顧不得尷尬,開始哄女兒,“現在小音出汗了,一會兒再玩,一會兒再玩好不好,要不生病了媽媽就會罵的。”
小音含着淚就點點頭。
向暉徹底鬆了一口氣,還好女兒這麼好哄,只是他又心疼起來,女兒這麼小就這麼懂事,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齊昭格走過去,就要『摸』女兒的脖子。
向暉立刻說道,“一直『摸』着呢,出了汗就擦了。”
齊昭格『摸』了『摸』,果然是乾的,這就走到行李的地方找自己的換洗衣物,只要是出門再回來之後,她總是要洗漱乾淨,剛纔只是一來就去見向暉,這下沒事了,就感覺渾身難受,彷彿佈滿灰塵一樣,迫切的想要洗個澡。
向暉半靠在牀上,『摸』着已經扭向一邊自己玩布娃娃的女兒的頭,不經意的問道,“談的怎麼樣?”
齊昭格拿衣服的手就頓了一下,接着就輕鬆的說道,“很好,這裡有沒有監視的?”
向暉看了一眼她拿在手上的衣物,再斜眼看了一下那邊的洗浴室,突然就感覺口乾舌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