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啊!她哪有你可愛?你比她年輕漂亮,我當然喜歡你了!”趙磊跟在她身後,看着她把衣服一件一件扔出來,他只好伸出手接着,不一會兒懷裡就抱了一堆衣服。
“上次在香港看上的那條項鍊,你嫌貴沒給我買,那天我看到顧曉含戴着一條一模一樣的。”陸甜不屑地掃了他一眼,說道:“今天我就管她要來去!她跟我那麼好,肯定能給我!我還要你幹什麼?!”
“別的呀寶貝!你管她要東西,不是打我的臉嗎?那條項鍊才幾萬塊而已,我給你十萬塊,你去買個更好的去!”趙磊說着從錢包裡掏出一張卡遞給她,豪爽地說,“隨便刷!”
“太愛你了!”陸甜笑逐顏開地親了他一口,穿上衣服拿起包包歡叫着走了。
趙磊美滋滋地一頭撲倒在牀上,正要好好睡個覺,忽然想起自己這個月的生活費都給她了!那剩下的二十九天怎麼生活?還有欠下的信用卡賬單沒有還呢!
他只好給冷文卓打電話要生活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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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文卓正在上班的路上,接到了趙磊的電話,一聽他的生活費又花光了,不由得火了,“昨天剛給你十萬塊,今天就沒了?!又給那個女人花了?!”
“表哥,你再給我十萬唄,我這次一定省着花。”趙磊信誓旦旦地說道。
冷文卓直接摁了電話,把手機扔到一邊,轉頭看了一眼任家宣,無奈地說道:“我一年的工資也不到十萬塊,他一天就都給我花了!這個表弟,真讓人頭疼。”
任家宣知道趙磊跟甜甜在一起,剛纔聽他提到那個女人。十有八九就是甜甜了。
“陸甜是你的同學吧?她媽媽前幾年在這裡靠上了一個有點兒權勢的男人,給人家當了情婦;兩年前陸甜來到這裡,被她媽媽帶到了這個圈子裡,她年輕貌美又有心計,凡是搭上她的男人,都要被她狠狠地扒一層皮,聰明的男人看明白了都撤了,像我表弟這樣被嬌寵着長大的富二代,根本不知道金錢爲何物,被她坑慘了還拿她當女神供着。”冷文卓有些慍怒地說道:“她這麼不知分寸。早晚要吃大虧。”
任家宣一聽,他這是有威脅的意思啊!於是板着指頭默不作聲了。
冷文卓見他低頭數着手指,有些疑惑地問他。“家宣,你在想什麼呢?”
“我在數數呢!”任家宣嬉皮笑臉地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今年才二十一,在咱們跟前還是個孩子呢。”
冷文卓說那句話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他會不會爲她說話。他也好考慮考慮要不要手下留情。
“孩子沒坑到你身上,你自然站着說話不腰疼。”他有些不悅地說道,“男人養女人無可厚非,可是如果女人貪得無厭的話,就讓人生厭了,我們家的錢。沒有平白給她揮霍的道理。”
任家宣有些驚訝,“爲了十萬塊錢你至於嗎?”
“這不是十萬塊錢的事。”冷文卓一手扶着方向盤,一隻手跟他細說抽從頭:“我表弟的錢從哪裡來的?是從我舅舅的手裡要的。我舅舅的零花錢是我媽給的!我媽就這一個弟弟,從小到大,從來就對他有求必應,所以她也一再教育我要對我表弟有求必應。可是我現在應付不來了,我表弟跟陸甜在一起不到一個月。三十多萬進去了,再這樣下去。難道要我賣房賣車貼補他們?”
任家宣聽他這麼說,在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月三十多萬,這確實有些過分了。
他想了想,說道:“小女孩嘛!圖個新鮮而已!她小時候就不是個有長性的人,我估計她跟你表弟也就是玩玩兒,說不定哪天就散了。”
冷文卓不置可否地笑笑:聽他那意思,就只有等着他表弟讓人玩兒完了再扔了?
“我記得那天你跟我說過,你跟陸甜感情很好。”他面帶不悅地說道。
“這——”任家宣有些牙疼地皺起了眉頭,“同窗而已,也是看在言言的面子上。”他有些後悔當初自己隨口說的那一句話了。
本來這事兒已經夠丟臉的了,他也沒有辦法再說什麼,還是找個機會勸勸甜甜吧,畢竟同學一場,他也不想看着她惹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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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曉含跟陸甜約在了一家粵菜館,陸甜一早就到了,見她扯着劉青的手歡蹦亂跳地跑過來,那一臉幸福的樣子,讓她多少有些不悅。
“老師,你怎麼也來了?怕我把曉含賣了呀?”她嬌嗔着笑道。
劉青拉着曉含在她對面坐下,沒正經地笑道,“正好早晨沒吃的,來蹭你一頓飯,給你個機會孝敬老師。”
陸甜笑笑,沒跟他答話,目光卻落在顧曉含手腕上的那串紅色的珊瑚手鍊上,這條手鍊,她只在時尚雜誌裡見過一次,喜歡得不得了,現在就被她這麼隨意的戴在手上。
“你的手鍊真漂亮,真的假的?”她一臉豔羨地問道。
“言言說是真的!”顧曉含笑道,“這條手鍊是我從她那裡訛來的,她還捨不得給呢!我跟她搶了半天才搶着!”
“好幾萬塊的東西,也難怪她捨不得給你。”陸甜揚起嘴角笑道。
“好幾萬?”顧曉含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媽呀!那也太貴了!她也沒告訴我呀!”
陸甜呵呵笑了,“姐姐,你買東西不看標籤的呀?”她說着又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裙子,笑道,“這麼名貴的手鍊,配上一條雜牌子的裙子可惜了。”
“這條手鍊不算名貴吧?言言有時候戴上百萬的首飾,照樣配這個牌子的衣服。”顧曉含眨着大眼睛笑道,“你可別當着她的面兒說她的牌子是雜牌子,否則她非急眼不可。”
陸甜不屑地笑笑,“不過是國產的二流品牌,削尖了腦袋想往上流社會裡鑽。真正的名流淑女,誰穿她家的牌子?”
“管別人穿什麼呢?反正穿着好看就行唄!”顧曉含不以爲然地說道,“我這條裙子,是她的首席設計師給我設計的,完全是根據我的身材揚長避短,全球僅此一條!上個月我跟言言去參加一個趴體,穿上這條裙子,戴上這條手串,立馬成了全場的焦點,大家都說好看。所以我每次出來逛街也穿這個,又舒服又漂亮。”
陸甜的臉色黯了一黯,旋即笑道,“哪有一條裙子穿好幾次的?我的裙子都是穿過一次就扔。”
顧曉含忽然覺得這麼跟她說話有些沒意思,於是默默地低下頭吃東西。
想象中好友重逢的親熱感覺沒有找到,反而是自己這也被她挑剔,那也被她看不上——跟陸甜在一起逛了一上午,顧曉含很是窩火:她們這一上午所有吃的花的都是劉青買單,那也無所謂了,可是臨分手的時候,自己的那條珊瑚手串還莫名其妙地被她要走了。
這讓她很是鬱悶,回家的路上還跟劉青抱怨。
“那串手鍊是我好不容易從言言那裡要來的,我怎麼就稀裡糊塗地給她了?心疼死我了!”她撅着嘴,沮喪地說:“我感覺甜甜怎麼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像以前了。”
劉青拉着她的手就笑,“我就說你算計不過她吧!坑蒙拐騙她都用習慣了的!她沒把你拐走我已經很滿足了。”
顧曉含抱着他的胳膊嘆着氣說道,“她拐我幹什麼?我又沒有那串手鍊值錢。”
“我的傻妞啊!你可比那手鍊值錢多了!”劉青摸着她的頭笑道,“剛纔沒聽她說要帶你去見她的那些朋友?她那些朋友可不是好道上來的,你要是去了就等於跳進火坑了,淫媒是什麼知道不?她就是幹那個的!”
顧曉含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劉青見她又是這副傻樣,無奈地撇撇嘴。
“你這是什麼表情?!甜甜才二十一歲,她怎麼會做那種事?我纔不信!”顧曉含不敢相信地說道。
“就是她這種年輕貌美的纔有市場,三四十歲出去賣,還有人買嗎?”劉青笑道,“今天知道教訓就行了,你以後離她遠點兒,這小崽子上學的時候心術就不正,你別讓她帶壞了。”
“你胡說!她怎麼心術不正了?我們——”顧曉含想說我們曾經是好朋友來着,可是一想到她當年搶她的男朋友,現在又搶了她心愛的手鍊,便悶悶地不作聲了。
就算十五六歲的時候不懂事,現在二十多了,她也該長大了吧。
這麼想着,心裡就有些落寞。
“可是,我覺得我得管她,總不能讓她往邪道上走,她還這麼小。”她輕聲說道。
劉青看着她,寵溺地笑了,“董言言都不管她,你怎麼管?她已經習慣了這種一擲千金左右逢源的生活,離開了這種生活你覺得她會習慣?聽她剛纔那酸溜溜的語氣,分明對你和董言言都充滿了嫉妒,你可長點兒心吧!你覺得自己沒炫耀,可是在她眼裡,你就是在炫耀,這種女人都小心眼兒,你以後跟她說話注意點兒,否則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把她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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