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那邊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後他笑了,“言言,你躲着我算怎麼回事呢?”
董言言心裡微微一沉,旋即笑道,“哥,我認真的跟你說,對我來說,男朋友可以換,哥哥可只有一個,你是我唯一的獨苗兒,我很珍惜當年的感覺,也希望你能珍惜。”
“言言,你嘴怎麼那麼損呢!”李哲無奈地笑道,“我就喜歡你這尖酸刻薄的勁兒。”
“是嗎?家宣也這麼說過。”董言言嘆了口氣,說道,“可惜,都是過去的事了。”
“行了行了,逗你玩兒呢!出去玩兒的高興點兒,我要去上班了,等你回來再給你打電話。”李哲說着掛了電話。
董言言放下電話,深深地嘆了口氣,他怎麼忽然就盯着自己不放了呢?蒸不熟煮不爛的,還不能太得罪了,這讓她怎麼辦呢?!
她回到臥室,洗了澡換了衣服,開車回公司。
*
董言言開車回到酒店,剛走到大廳,薇薇就迎上來,指着在大廳沙發上坐着的一個女孩子,悄聲說道,“言姐,那個人是來找你的,她說她是宋總的女朋友。”
董言言掃了一眼那個女孩,長髮、圓臉、身材不錯,個頭不高,看人的眼睛怯生生的。
“姓名、年齡、身高、職業。”她隨口問道,這種女人她見得多了,不勝其煩的。
“她說她叫陳圓圓,二十一歲,是宋總家的鄰居,跟宋總從小一起長大,現在在照顧宋總的媽媽。”薇薇說道。
董言言心裡有數了,宋明誠跟她說過。他請了他家鄰居當保姆,她以爲是一對中年夫婦呢,沒想到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孩。
“我知道了。把她帶到二樓的咖啡廳。”董言言說着就先上了樓。
薇薇走到那女孩身邊,微微笑道:“陳小姐,請跟我到樓上的咖啡廳。董總在那裡等您。”
陳圓圓點點頭,站起來。不滿地說道,“她怎麼那麼大架子?”
“不是我們董總架子大,實在是像您這樣自稱宋總女朋友的女人太多,您說誰談戀愛願意總有人出來攪和啊?”薇薇毫不客氣地說。
陳圓圓很驚訝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也很不客氣地說道,“我可不一樣,我是明誠的媽媽認定的兒媳婦。以後就是你的老闆娘,你給我注意點兒!”
薇薇不置可否地笑笑,“這話我也聽得太多了,只是,這個酒店寫的是董總的名字,是董總的產業。”
陳圓圓一聽不高興了,嘟囔着說,“那個狐狸精還挺能劃拉的!給他灌什麼*湯了?這麼大的酒店都給她了!得多少錢啊!”
薇薇一聽,這女人明顯的搞不清楚狀況,她如果在董總面前也這麼說話。那肯定凶多吉少了。
她把她帶到咖啡廳的門口,讓她自己進去,然後掏出了對講,跟董言言彙報情況。
董言言一邊拿着咖啡勺緩緩地攪着咖啡。一邊戴着耳機聽薇薇說話,擡眼見陳圓圓走近了,微微衝她頷首,示意她在對面坐下,然後摘下了耳機,順手拿起了手機,對她笑道,“你是明誠家的保姆吧?我是董言言。”
說着隨手拍一張她臉部的特寫,給宋明誠發過去,附上了三個字:她是誰?
陳圓圓不知道她拿着手機幹什麼,於是直截了當地說道,“我是他女朋友。”
宋明誠的短信回來了:她是我家的保姆。
董言言回道:她說她是你女朋友,你媽媽認定的兒媳婦。
然後擡頭對她說道:“他請你照顧他媽媽,難道沒給你工資嗎?我記得是兩千塊,還有兩千塊錢家用,這在保姆行業裡,已經算高薪了,對吧。”
陳圓圓微微愣了一下,隨後說道,“我家的事,不用你管!我來找你,是想警告你,我纔是他的——”
“還沒有人敢用這種口氣警告我什麼。”董言言不以爲然地笑笑,把手機裡宋明誠的短信給她看:精神病人的話你信嗎?隨後還附了幾張圖片,是當初跟她籤的勞動合同,和每次支付工資的憑證,上面有她的親筆簽名。
末了還加了一句:我就知道她不太地道,所以特意防着她呢,沒想到她這麼厚顏無恥,居然找你來了。
宋明誠就是這樣,越是對女人就越是不留情面,都是那幫搞不清楚情況的小妞兒給慣的。
陳圓圓的臉色白了,眼淚唰地就下來了,“我爲他付出這麼多,就因爲你這個狐狸精,他就這麼對我!大家都給我評評理,有這麼始亂終棄的人嗎?”
董言言一看,又來了!
“你跟我談付出!我們酒店的服務員清潔工,也付出勞動了呢!難不成還讓宋明誠挨個都娶了?你們家受着他的恩惠,拿着他的高薪,居然還得隴望蜀想要他的人!他是有主的人了好吧!見面就說我是狐狸精!有沒有點兒自知之明?!”
咖啡廳裡的衆人一聽,明白了:這又是一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二貨!這次董總倒是真有心情,看她發飆。
董言言心裡卻緊張着:這個女孩子跟別人不一樣,她瞭解宋明誠的背景,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宋明誠最不想讓人知道的就是他的家庭,所以這貨真是個燙手山芋,不能直接把她趕走,萬一她惱羞成怒,嚷嚷開了,丟人的還是宋明誠。
她只好又給他發了短信:她發飈了,你趕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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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誠接到董言言的短信,嘆了口氣,無奈地對張遠笑笑,“兩個太過優秀的人在一起真是無奈,總有人想把我們拆散。”
“宋總,您那個同學來頭不小,我怕——”張遠猶豫着說道。
宋明誠笑笑,“天天對着我和言言這兩個奇葩,難得你還會忌憚別人。放心,我們的本事你纔看到冰山一角,不要杞人憂天了。”
說着不緊不慢地走出了辦公室,見四下無人,他撒丫子開跑,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二樓。
二樓的咖啡廳裡,陳圓圓還在哭,董言言還悠然喝着咖啡,不緊不慢地說些風涼話,周圍喝咖啡的人竊竊私語地看笑話。
一見他來了,她眼前一亮,淡笑道,“明誠,你說你什麼氣場?怎麼連小保姆也招惹?在這裡鬧半天了。”
陳圓圓見了宋明誠,立馬收起剛纔的潑辣勁兒,眼淚汪汪地看着他,“明誠——”
“請叫我宋總!”宋明誠冷眼看着她,毫不客氣地問道,“當初給我家當保姆,是不是你自願的?合同是不是你自願籤的?!工資,我是不是都給你了?”
陳圓圓怯生生地看着他,點點頭,“可是,我是爲了你呀——”
“你給我說實話,你跟我表白過,我答應了沒有?!我碰過你沒有?!還有,我拖欠過你一分錢工資沒有?!”宋明誠指着她,咄咄逼人地問。
陳圓圓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指着他喊到,“宋明誠,我爲你付出了這麼多,我爲了你連大學都不考了,你居然這麼羞辱我!”
宋明誠把剛剛調出來的,她高中兩年每次大考小考的成績單摔在她面前,“本來你就是成績不好才輟學的!別賴在我頭上。”
“我不活了!”陳圓圓惱羞成怒地跑出去,門口的保安手疾眼快地把她摁住。
“把她給我帶到樓下,一會兒我和董總一起把她送回家!”宋明誠瞟了她一眼,然後摟着董言言的肩膀說,“早讓你跟我回家,你不跟我回去,一次一次的這麼鬧你不煩啊?”
董言言笑嗔着白了他一眼,“我都絕望了,我估計就是我們結了婚這種爛事兒都不會少,誰讓帥哥你的魅力無法擋呢!所以我必須要慎重的考慮要不要投入到這種水深火熱的生活裡去,煩了。”
“還考慮什麼?再考慮,你的男人就被這些瘋女人撕吧零碎,折騰崩潰了!就算可憐可憐我好吧!”說着不由分說地拉着她下樓。
“可是,我還要去旅遊——”
“等回來再去!”
*
宋明誠和董言言的車在前面,小樑帶着陳圓圓坐在後面的轎車裡。
宋明誠一邊打電話安排家裡那邊的人準備迎接他們回去,一邊安撫董言言的情緒:小女人因爲又去不成新加坡了,心裡正堵着呢。
其實讓董言言堵心和忐忑的,卻是另一件事。
“別裝得一臉無辜的,你當初可沒有跟我說過你僱的保姆這麼年輕,是保姆還是童養媳啊!”她嘲諷地說道。
“我也是沒辦法,她小時候吃過我媽媽的奶,所以我媽特別喜歡她,我媽瘋了以後,看哪個女人都是狐狸精,唯一對她沒有敵意,所以我只能找她。”宋明誠摟着她的肩膀,解釋着:“當時的情況你知道的,況且給我媽找保姆這個主意還是你出的。”
“原來還是我的錯呢。”董言言笑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她喜歡你,畢竟她成績再不好,肯放棄學業照顧一位精神病人也是需要勇氣的。這是她成績不好,如果當初她的成績好,如果她願意爲了你放棄學業,不計報酬地照顧你媽,那麼你該怎麼辦?”(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