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有此意!咱們真是心有靈犀了!”楊莉莉在他身邊的位置上坐下,興致勃勃地接着說,“我初步是這麼想的,咱們這個活動每週五搞,不跟週六的舞會撞車,最好是每個寢室出兩個節目,咱們一個班的同學分散在五個寢室,每個寢室兩個節目就是十個節目,剩下的時間咱們拿出班費租影碟機看碟。你說,叫什麼名字好呢?”
“叫開心Friday吧!寓意又好又符合你的風格。”董言言以手支頤,漫不經心地說。
“這個名字好!那就這麼定了!言言,你到時候唱什麼歌?你可一定要有節目。”林風高興地笑道。
“我不唱歌,我會變魔術。”董言言故作神秘地看着他笑道。右手快速地在他眼前一揮,“看着我的手,看仔細了!”,然後她攥起手,在他臉旁像模像樣地一抓,手心裡就多了一個手工編的紅色的同心結。
“怎麼樣,好看吧!”她拿着同心結在他眼前得意地晃着,林風伸手要接過去,卻一把被楊莉莉搶了過去,“這個太好看了,給我行不?”她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對董言言笑道。
“你喜歡就給你吧。”董言言雖然心裡不高興,可是還是裝作無所謂地聳聳肩。楊莉莉大大咧咧地把東西揣到兜裡了。
董言言從兜裡又掏出幾個這樣的同心結,扔給前面正在甜蜜的幾個同學。本來這個同心結是她在批發市場批來準備到夜市上賣的,剛剛心血來潮拿出來本想博佳人一笑,沒想到被楊莉莉攪了局,自己心裡不爽了,也不能讓她得意。她氣呼呼地想着。
“言言,謝謝你啊!”楊蕊寧回過頭,一臉友善地笑道。
“不用謝,我再給你們表演個魔術好吧——現在——大家跟着我——從五數到一!”董言言坐上桌子,一字一頓、故弄玄虛地說。
她剛剛露了這麼一小手兒,大家都來了興致,異口同聲地數着,“五!四!三!二!一!”聲音剛落,教室裡的燈唰的一聲滅了!然後她聽到了一片驚呼聲。
“熄燈了,該回的回吧啊!”董言言抱起桌子上林風給她的日記本,施施然地走出門。
心裡不舒服是一定的,在她的記憶裡,楊莉莉似乎是最早跟林風曖昧的女生,至於兩個人後來在沒在一起,一直沒有個確切的答案。因爲後來林風跟很多女生曖昧過呀,但是能查證的真正在一起的幾乎沒有,包括當年傻乎乎的自己,也好像是在曖昧和愛情之間,她心裡越想越糾結。
回到寢室門口,藉着走廊裡的燈,她把那本日記本翻過來倒過去的看了好幾遍,裡面沒有夾頁,她連他在裡面的標註都研究了又研究,沒有發現一點兒曖昧的表示。
她有些失落還有些惆悵。
......
①我,是一朵盛開的夏荷,
多希望,你能看見現在的我。
風霜還不曾來侵蝕,
秋雨還未滴落。
青澀的季節又已離我遠去,
我已亭亭,不憂,亦不懼......
*
第二天早上四點,鬧鐘準時的響起,董言言按下鬧鐘,趕緊起牀!對面的鋪的李惠翻了個身,哼哼了一聲,跟她頭對頭睡着的柳影也不耐煩地咕噥了一句,用被子矇住了腦袋!
“煩死了煩死了!大禮拜天兒也不讓人睡個好覺!”睡在柳影下鋪的顧曉含坐起來迷迷糊糊地嚷嚷了一句,然後撲到牀上繼續睡。
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輪到自己招人煩了!董言言無奈地吐了吐舌頭,她知道要是換了自己當年,有人天天早上擾她清夢,她不知道怎麼鬧呢!
所以,理解萬歲!她在靠窗戶的桌子上留下了昨天晚上買的一斤瓜子,又在寢室的門上貼了張字條,然後輕手輕腳的出門。
早上七點鐘,每天起牀最早的於霞抻了個懶腰起牀,拿着盆出去梳洗時不經意間看到了門上那張醒目的紙條,上面是董言言親筆手書的幾行小字:
“親愛滴JMS,早上好!
首先,在此對大家對我工作的支持表示誠摯的謝意;其次,我鄭重的對自己擾人清夢的行爲表示誠摯的謝意!我下鋪的桌子上有瓜子,請大家吃的!祝大家度過一個愉快的早晨!
愛你們滴五五!”
“老四老六老七!快起牀,老五請客了!”於霞放下臉盆,扯開嗓門高興地喊道。她這麼本能的一喊,立刻就分出親疏了。
李惠最先被她吵醒,一邊穿衣服一邊挑理,“老二你幹啥就喊她們不喊我呢?!”
“我喊你幹嘛?”於霞抓了把瓜子,一邊嗑一邊不以爲然地說。
冷月也被她吵醒了,從被窩裡伸出爪子,懶洋洋地叫道:“二姐,給我抓一把!”
然後三四個爪子不約而同地都從被窩裡伸出來要瓜子兒吃。
“你們就懶吧!來,一人抓一把,剩下的都給我!”於霞一邊分瓜子兒,一邊笑嗔道。
住在董言言下鋪的欣然最後醒過來,看着於霞拿着瓜子在她眼前晃,驚喜地說了聲謝謝,然後一把抓過去。
“老七,你這回速度挺快的啊~~~~”顧曉含從她對面探過頭,對她笑道,把她嚇了一跳。
“怎麼過來個腦袋?”她捂着胸口,迷迷糊糊地說。她這話一出口,滿屋的人都笑噴了。
“老七,你吃的是老五的瓜子兒,不是老二的!”李惠一邊飛快地嗑瓜子兒,一邊笑道。
“我又沒說是我的!就你事兒多!”於霞不以爲然地說。
“其實老五挺懂事的。她天天起這麼大早,跑那麼遠的道兒,也是爲了掙點兒錢給家裡減輕負擔,聽說她小妹兒剛上小學。”冷月深有感觸地說。
柳影深以爲然地點點頭,“誒,你說咱們是不太沒追求了?人家都出去跑半天了,咱們還在這裡捂被窩!感覺簡直是在虛度光陰!”
“我也這麼認爲!所以我提議,從今天開始,我們每天早晨要出去晨練!現在你們趕緊穿好衣服,咱們跑步去!”李惠激情澎湃地一揮手,寢室裡頓時一片兵荒馬亂!
①席慕容《蓮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