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標題:老子不斷袖,老子是揮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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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讓她成爲我本莎巴的聖女吧。因爲她也是一位能給男人帶來厄運的少女……”
本莎芭這位“厄運少女”自然就是要給人帶來厄運咯。
想想看,林徽音這位花樣少女確實有點“一見小林誤終身”的意思。
“閉嘴,本莎芭。她是我勞薇塔先看中的,這是一位能給男人帶來痛苦的少女。宿主,你答應過的!”
“痛苦少女”勞薇塔熱衷於給人類製造痛苦,比如說她的女性信徒假意與年輕貴族陷入熱戀後再狠狠地拋棄對方。
從這個角度來說,林徽音也挺合適當祂的聖女。
本莎芭畢竟有點理虧,只好話鋒一轉地道:“宿主答應過的是介紹我們的教義給她,讓她自行選擇。宿主,你說是不是?”
勞薇塔哪裡願意,立馬反駁道:“不是不是不是。明明是我先選定的!”
“先來的又怎麼樣?勞薇塔,老孃是混亂陣營的不吃這套!”
“本莎芭,可是老孃我是守序陣營的!”
袁燕倏被她們吵得是一個頭兩個大,不得不勸阻道:“兩位大姐……那個殿下,你們先別吵了,我還沒有開始HU YOU……那個介紹你們的教義啊。”
他這話一說,本莎芭和勞薇塔異口同聲地道:“現在,請開始你的表演!”
我們的袁大師鬆開了手,把眼睛轉向了前方,口中柔聲說道:“林小姐,唐突了。”
沒有他那雙“虛無之眼”的注視,林徽音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醒過來之後的她就意識到眼前這位大帥哥大大地“唐突”了一下自己,不由得又是氣憤又是羞澀……
這個時候她又聽到袁燕倏曼聲吟道:“似此星辰非昨夜……”
“哎呀,老了記性不好了。下一句是什麼捏?”袁大師緊鎖眉頭“思索”了起來。
林徽音忍不住要開口幫這位大才子續上下半句“爲誰風露立中宵?”的時候,就見到他一拍額頭,恍然大悟地道:“對了,我想起來了……”
然後他轉過頭來向着少女微微一笑道:“不如一起抽顆煙!”
“噗嗤!”林徽音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泡妞嗎,無非是臉皮要厚,口條要滑。我們袁大師的臉皮厚的不像話,口條更是滑得沒話說。
當然啦,這是因爲他穿越之後節操值越來越低的結果。
還別說,身處“似此星辰非昨夜”的優美夜景之下,看到一位絕對值得“爲她風露立中宵”的美少女笑靨如花,袁燕倏心中也不由得一蕩……
這位“民國第一才女”確實有着月下紅薇一般的嬌美紅顏,二八年華的她清清純純就如同池中白蓮,飽讀詩書更是讓她具備了知性之美,好似半山青竹一般讓人心曠神怡。
說實話,這樣“紅白青”三者兼備的美少女,就算是“久歷風塵”的袁大師也有了牽手之念。
但是他畢竟是一位要幹大事的穿越者,馬上就把這幾分綺念給壓了下去。
別看袁燕倏私生活亂七八糟,見到美女就臉厚口滑地招惹一番,然而他和民國渣男們有着本質性的區別。
區別就在於——他有責任心,沒有佔有慾。
所以他纔是一位真正的共產主義接班人啊。
不要誤解,共產主義接班人又不是那種見到女人就腿軟J硬純情小處男,更不是真-和尚一樣的清教徒
衆所周知,有好多國際共運大佬們,他們在還沒有發跡的時候就已經很受異性歡迎了。比如說……算了,不舉例子。
而且按照共產主義的觀點,一夫一妻制度是私有制所導致的後天規範,而不是出於人類天性的自然選擇。
所以蘇俄就有名爲“一杯水主義”的性道德理論。它認爲在共產主義社會,滿足**的需要就象喝一杯水那樣簡單和平常。
其代表人物就是列寧政府裡面唯一的一位女性,布爾什維克政府社會福利人民委員(即部長),亞歷山德拉-米哈伊洛夫娜-柯倫泰。
她也是人類歷史上第一位女性部長。不得不說,蘇俄確實在這方面很進步。
在1923年,她會發表一篇題目叫《三代人的愛》的短篇小說,裡面講述一個名爲熱尼婭(不是冬妮婭)的年輕姑娘,她把一切都獻給了革命,甚至沒有時間談情說愛。但她那旺盛的**也在革命中得到了解放,於是她便不分對象地和男人睡覺,甚至和繼父上牀……
而且,這本小說居然引起了上到列寧,下到普通少先隊員……那個共青團員的注意。列寧同志十分嚴肅地指出,我認爲這個出名的“一杯水主義”完全不是馬克思主義,甚至是反社會的。
不過就算他這麼說,“一杯水主義”對上了充滿激情的年輕革命者的胃口,所以後來就傳到了蘇共的徒弟那裡了……算了,也不多說了。
所以,臉皮白皙皙裡子紅通通的袁燕倏真的認爲上個牀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但是上牀這件事情也是要看對象的。
像是布魯克斯女士和曼殊菲兒,當然也包括一開始的“戀人女士”麗蓮-吉許這些情場老手,他根本無所謂。
既然雙方看對眼了那麼就一起開開森森地HAPPY一下,到了不得不分開或者厭倦了的時候那麼就和和氣氣地說聲GOOD-BYE。
正所謂,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而對於“命運女士”,他的女秘書還有眼前的林徽音這些少女,他還是有那麼一點責任心,也沒有太過強烈的佔有慾。
這三位的情況也不一樣,他覺得艾紐卡小姐姐跟着自己肯定比跟着她老媽還有林登萬這樣的職業革命者兼職業特工來得強,至少沒有性命之憂。
他對於摩曼小姐的心態有那麼一絲絲糾結,總覺得玩弄人家小姑娘的感情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吃進嘴裡。
至於林徽音麼,別看袁燕倏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對於歷史還是有點敬畏之心的,因此對於眼前這位“民國第一才女”也有着憐惜之意。
沒錯,跟着自己應該是錦衣玉食,此生無憂。但是對於林徽音這樣的人物兒,物質生活就夠了嗎?
就像他不願意把“命運女士”拴在身邊當一隻金絲雀,寧願放手讓她去當“金紅女巫”一樣。他更願意看到一個迎着歷史大潮前行的賽里斯新女性!
最……最關鍵的是,對於穿越者來說,這個世界有太多比風花雪月和OOXX更重要的事情,難道不是嗎?
“似此星辰非昨夜,不如一起抽顆煙。”
我們的袁大師笑着說道:“林小姐,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抽吧,我會幫你保密的。”
林徽音咯咯一笑,有點不好意思地學着他的樣子抽了一口。
“咳咳咳……”
袁燕倏還諄諄教誨道:“林小姐,雪茄不是這麼抽的,不吸進肺裡,在嘴裡品品味道就要吐掉的。”
“嗯!”林徽音點了點小腦袋。
兩人就站在長廊裡面,吞雲吐霧了起來。
“林小姐,有件事情我想你應該知道……”袁大師對空噴了一道長長的煙霧,徐徐地說道,“槱森讓我去勸他夫人與他離婚。我答應了。”
“哦……”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句話的林徽音輕輕應了一聲。
袁燕倏自顧自地說道:“其實說心裡話,我是不想攙和這種事情的。不過我反過來站在徐夫人的角度來想一想,離了就離了吧。所以勸他們離婚也是一樁功德。”
“噓。”林徽音聽了這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而他在嘴裡面彈了一下舌頭,發出“嘖”地一聲道:“林小姐,別怪我在人背後論長道短。有一句話我是不吐不快,槱森此人勘爲良友,絕非佳配!”
“嗯?”林徽音小手一抖,雪茄煙頭就掉在了地上。
我們的袁大師好像沒看到一樣,繼續說了下去:“林小姐,也別怪我與你是交淺言深。我來給你講一個寓言故事,蘇格拉底是誰你知道的吧?”
“他的弟子向他請教怎麼如何選擇妻子。於是這位古希臘大哲學家把他們帶到了一塊麥田,讓他們去麥田裡摘一個最大的麥穗。只有一個規則,只許進,不許退……”
“也許你聽過這個故事。不過故事畢竟只是故事,和現實不同。在我們這個時代,我們這些男人可以挑挑揀揀,看到比手中更大的麥穗只管扔掉再去採摘……”
“可是那些被人扔掉的麥穗呢?”袁燕倏用意味深長的眼光看了她一眼道,“只能零落在灰土之中。”
“所以對麥穗,也就是你們女性來說,讓不讓那些男人採摘,可是一門事關自己一生幸福的大學問啊。”
“沒辦法,我不是給某些男性同胞抹黑,不過他們就是見一個愛一個的性子,比如說……”
這個時候,林徽音終於忍不住用微帶諷刺的語氣接口道:“比如說鴻漸先生你自己?”
“我?”我們的袁大師搖了搖頭道,“我不一樣!不過我覺得林小姐應該可以理解我,畢竟……”
他老人家指了指自己的老臉,再指了指人家的小臉,口中大言不慚地道:“我們兩個運氣不錯,都有一具漂亮的皮囊。”
“當然啦,我想林小姐也應該和我一樣,還有一顆有趣的靈魂。不過對這塵世中的凡人來說,有趣的靈魂哪比得上漂亮的皮囊呢?”
“呃!”林徽音聞言一滯,她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不但大咧咧地說自己英俊,還直截了當地標榜自己有才,而且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其實袁燕倏還有更加“高超”的理論,比如“潘驢鄧小閒”。不過他面對的是文藝少女,這玩意太過“刺激”了。
就聽眼前這個厚臉皮的男人鼓動着三寸不爛之舌道:“所以麼,曼斯菲爾德女士是自願地想要和我同赴巫山,共賞雲雨……”
他聳了聳了肩膀道:“那我能怎麼辦?殘忍地拒絕嗎?臣妾……那個我做不到啊做不到。”
“不管怎麼說,我和曼殊菲兒都是能對自己負責的成年人。像我們這樣的成年人共度幾天快樂時光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到了分別的時候麼……”
我們的袁大師擡頭看了看被烏雲遮住的殘月,揮了揮手道:“我揮一揮袖子,不帶走一片雲彩!”
這次沒有皮卡皮卡,因爲我們的袁大師早就把這首詩給抽出來了。不過他認爲自己完全沒有必要抄襲這首詩,所以放着沒有用,現在只不過嘴快了一下。
不過他這嘴快了這麼一下,就造就一件文壇軼事:
“《再別康橋》這首膾炙人口的現代名詩到底是徐志摩先生還是袁燕倏先生所作,在當時有所爭議。不過根據林徽音先生的記述,這首詩最後一句‘我揮一揮袖子,不帶走一片雲彩!’是袁先生寫的,確切地說是即興所作。後來徐先生用在了自己的這首詩中,作爲結尾。”
“所以最準確的說法,這首詩是袁、徐兩位大師的共同創作。”
——節選自《現代詩名篇鑑賞——高中選讀教材》
服了,林徽音真是服了。
鴻漸先生還真還是才華橫溢,滿到聊天的時候,嘴裡都往外蹦傳世名句。
怒了,美少女真的怒了。
這條大色狼居然一邊說自己的愛人“絕非佳偶”,一邊理直氣壯地“紅杏出牆”,簡直太無恥了。
她情不自禁地冷笑一聲,譏刺道:“那麼袁博士,你這些話會和你的未婚妻魏明珠小姐說嗎?”
“我不是說了嗎。”袁燕倏對她眨巴着黑不見底的雙眼道,“我未婚妻也不介意啊。”
這話把林徽音的瓊鼻都給氣歪了,這對未婚夫妻,男的是流氓,女的是花癡,簡直就是絕配。
她用尖尖的嗓音一字一句地道:“我、跟、她、不、一、樣!”
“是啊,你們不一樣……”我們的袁大師點頭同意道,“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境遇,我們在這裡……”
“皮卡皮卡。”
“大師球,《我們不一樣》這首‘現代詩’我沒有抽到過嗎?”
“宿主,並沒有。”
袁燕倏心中道了一聲“可惜”,改口道:“林小姐,你和我未婚妻確實不一樣。”
他指了指人家的小臉道;“我不是說她比你漂亮。”
他指了指人家的嬌軀道:“我也不是說她比你大……當然,我沒說其他的,而是說年齡。”
“我想說的是……”
最後神情嚴肅的袁大師,一字一頓地說道:“她、比、你、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