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標題:說一聲再見,再留一份墨寶,還要收一張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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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二哥,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身體還沒有恢復,所以不太舒服啊?”
“不不不……”黎北海連忙擺手道,“袁二爺,我很好、我很好、我真的很好……”
其實他心裡面就想到了安良堂之中的某些傳言,這位來自魔都的聖賢二爺似乎有一些魔幻手段。今日一見,此言非虛啊。
“這就好。”我們的袁大師開森地點點頭道:“黎二哥,你也聽到了吧,兄弟我想回上海之後,開一家電影公司。哦,你看楊經邦先生非常支持這個想法,迫不及待地要回上海了。所以……
”
袁燕倏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對方道:“兄弟我就想問問黎二哥,不知道賢昆仲有沒有興趣共襄此舉呢?”
他心中暗道,老子這可是在幫你啊。你要是跟着我回上海開電影公司,那還能像原本那條時間線上那麼慘嗎?到時候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睡美的……
小楊就是不知道自己這一番苦心和美意吶。不過沒關係,等他回到上海當上這家電影公司的董事長就明白了。
我們的袁大師回國之後電影劇本是要寫的,電影也是要拍的。所以電影公司肯定是要開的,不過日常事務他可不想管,所以才找了這兩位。
楊經邦不但是他的好朋友,還是上海老土地,家裡又有小錢錢,更是《申報》席家的女婿。
天時地利與人和,三者兼具。這個董事長簡直就是爲小楊生煎量身打造的。
再者說,開電影公司總比賣生煎好聽吧。
而這年頭會拍電影又懂商業運作的人才實在太稀少了,黎氏三兄弟正是這樣的複合型人才,這要是錯過了,未免有點可惜。
“這個麼……”黎北海倒是真的有點動心。
他動心的原因很簡單,1921年的香港哪能跟1921年的魔都相提並論呢?
實際上,按照地緣政治經濟學(Geopolitical Economics )的觀點,香港,當然還有臺灣能發達起來根本就是“異數”。
香港不是上海。
明末的上海原本是松江府的一個縣,而今日的松江卻成了上海的一個區。所以真正意義上的“上海”,也就是“蘇鬆道”其實早就是整個賽里斯最富庶的地區了。
“上海”地區的發達是一個自然的歷史進程,反倒是成爲殖民地之後讓這裡的經濟形態變成了不健康的“吸血經濟”,甚至連文化上也有了“買辦文化”的色彩。
所以說,日後大上海的被解放絕對是一種涅槃重生。
當寄生蟲還是當火車頭,對於上海來說這根本是一個不用選擇的選擇。
相比之下,香港完全就是靠“吸血經濟”的寄生蟲。因爲殖民時期太長,所以這個地方的“買辦文化”色彩更加濃重,後來洗都洗不掉了。
一百年後的香港就是要當寄生蟲,你要它當火車頭人家還嫌累呢。
順便說一下,臺灣就是海南。
要不是穿林北腿捲走賽里斯全部的黃金外匯,外加上百萬高等人才,還拿了不少美援。這種大陸國家的離島那根本發展不起來。
對於賽里斯這樣的大陸國家來說,把除了造船和石化之外的重要工業部門放在這種地質不穩定,常年刮颱風的離島上面,那簡直就是在送人頭。而設立造船和石化工業也是爲了國防考慮。
實際上,看看黎家兄弟的遭遇就知道了,留在香港的黎北海傾家蕩產,跑到上海的黎民偉功成名就。
所以黎家二哥哪能不動心呢?
“茲事體大,在下還是要和家兄舍弟商量一下。”黎北海沉吟了一會,抱拳道,“袁二爺,請恕我不能立即給你答覆。”
“哈哈哈,言重了言重了。這種事情賢昆仲當然是要商量一下的,不過……”
袁燕倏笑聲一收,肅容道:“黎二哥,請在兄弟我離開紐約之前做個決定。”
他心說,其實上海也有一大幫子電影人,你們兄弟不願意,那老子就去找其他人。憑着自己哪一手出神入化的“剪輯”技術,誰還不能成爲大導演呢?
要不是看在你們是黎姿的長輩……不對,要不是看在你們姓黎的份上,老子才懶得幫你們呢。
我們的袁大師爲什麼對黎姓很有好感呢?原因自然是他寫過一本黎姓男主角的網文,難免有點愛屋及烏啊。
黎北海點頭道:“袁二爺,在下一定儘快給你答覆……”
“篤、篤、篤。”
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會客室的房門。
既然事情也談完了,袁燕倏朗聲道:“請進!”
“吱呀”一聲,進來了一位眉目姣好,身材誘人的半老徐娘,身後還跟着端着托盤的侍女。
這位女子含情脈脈地看着袁大師福了一福,嬌滴滴地問道:“二爺,可還記得奴家?”
“你是……”袁大師搜索了一下自己大曾伯祖父的記憶,果然是他……那個自己戰鬥過的地方啊。
他抱了抱拳道:“原來是……對了,現在應該稱呼你金鳳四姐了。”
安良堂新一任的金鳳四大爺咯咯一笑,拋了一個媚眼道:“二爺真是好記性吶!”
老子就是記性太好啊。
“二爺,我們姐妹受你恩惠頗多,無以回報只能……哎!”
“可是你有了新歡就……哎!”
“現在知道你要走了吧……哎!”
金鳳四大爺……算了,只聽金鳳四姐幽幽嘆了幾嘆道,“二爺,真是讓我們姐妹好生不捨。”
“我們姐妹也知道留不住二爺你這樣的英雄人物,只好給你準備了一件禮物……”
金鳳四姐轉身掀開了蓋在托盤上的紅綢,露出了一隻金光閃閃,有半個手掌大小的香囊,用雙手遞給了袁燕倏。
袁大師接過來……一入手就覺得好沉,原來這還真是用黃金打造的香囊來着。看來這些姑娘還是挺知恩圖報的嗎。
他也不做作,直接點了點頭道:“真是多謝了啊,那我也就不辜負大家的一番美意了。”
金鳳四姐順勢半靠在他的懷裡,眨巴着大眼睛央求道:“我們姐妹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想請二爺留張墨寶,也好讓我們有個念想。”
“碼……那個寫字?”袁燕倏心說,幸好除了豐富的戰鬥經歷之外,我還繼承了大曾伯祖父的那一筆不算太差的書法啊,所以他再次點頭道,“好吧。”
“來人啊,文房四寶伺候!”
金鳳四姐吩咐一聲,就有人把寫毛筆字的傢伙什給拿了進來。
她還幫我們的袁大師挽起長衫的袖子,拉着他走到了桌前。
而這個時候袁燕倏就在考慮,自己應該抄襲什麼呢……
抄你MB,襲你MB!
像老子這樣的大文學家,還需要抄襲嗎?即興創作一個就好了嗎。
他拿起了一支狼毫,稍稍沉吟之後便在雪白的宣紙揮毫寫道:
“風流不讓蔡松坡(註釋1)
海量敢笑胡適之(註釋2)
護花更勝陳仲甫(註釋3)
付錢快過康師傅(註釋4)
辛酉年癸巳月戊子日
花國總統袁燕倏題於紐約唐人街(註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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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1:蔡松坡即蔡鍔是也。
註釋2:老胡酒量不行,有一次喝醉了和車伕打架進了局子,在班房裡面過了一宿。
註釋3:老陳曾經因爲爭風吃醋“抓傷某姬下部”,這就是發生在1919年的陳XX嫖娼事件。他還因此丟了北大的文科學長。
註釋4:光緒初年,才20多歲血氣方剛的小康師傅在上海灘嫖得一塌糊塗,因急於趕往北京,直到搭上招商局的輪船他的嫖賬還沒有還上。
註釋5:病友們你們自己想想,如果沒人投月票,我們的袁大師怎麼當花國總統呢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