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袍對於先天雲禁真法再是瞭解不過,陷空老祖不過粗略祭煉雲禁,從而演化法禁,他對於法寶變化了解僅次於陷空老祖。睜開法眼略略掃過已然祭煉出四道法禁的玉玲瓏,先天雲禁真法將法寶本身玄妙演化成一個個符籙真文,雲禁串聯真文演化成一道法禁,將法寶自身玄妙闡述的淋漓盡致。
其中幾個符文圖籙,符籙真文瞧着極是略覺熟悉,綠袍略微想了一下,便發現和宇宙星光盤略有相似,也是對大道的一種探尋演化,顯然先前所說玉玲瓏是演化大道至寶並非虛言。
那位無名金仙似乎要藉助玉玲瓏來演化宇宙玄機,與煉製宇宙星光盤的星辰金仙一樣,也是藉助法寶闡述宇宙造化玄機,顯然修到境界高深的地步,都需要藉助一些手段參宇宙玄機,同時印證自身所參悟的大道,以求更進一步。
綠袍略略看罷陷空老祖的祭煉的法禁,便不再理會法寶變化。若要真正參悟玉玲瓏玄妙,陷空老祖還要將七個玉玲瓏分體分別祭煉成法寶,然後在再將七個玉玲瓏祭煉合一,重新化爲一體,如此才能參悟出九分之七的法寶玄妙。
如今不過才把其中一個玉玲瓏祭煉出四道法禁,其中所含玄妙極度殘缺,也沒甚好看的。就算陷空老祖將九枚玉玲瓏集齊之後,重新祭煉合一,其中所蘊含的玄妙不過是後天成就,比起宇宙星光盤都要差上一些,更加比不上先天而成的玄牝之門。
綠袍端起清溪流泉,輕輕抿了一口,一股清流順喉而下,盪滌肺腑。恰似一股清泉溪流流經山澗,好似一道空谷清泉汩汩流淌,令人飲飄然若仙,不染紅塵濁垢。
這仙釀乃是陷空老祖耗費無數功夫,採集千餘種靈藥,以仙靈甘露、瓊漿玉露醞釀甲子時光方纔煉製而成,其手法之繁瑣,遠甚於煉製一爐上乘靈丹仙藥。
陷空老祖還未停下手來,神駝乙休緊緊盯着陷空老祖的動作,似是其中玄妙。綠袍低聲對許飛娘說道:“這清溪流泉釀製繁瑣無比,不過這仙釀的味道倒是美妙無方,也只有陷空老祖有此閒情逸致來煉製這仙釀了!”
許飛娘也極爲喜愛清溪流泉的美味,暗地裡攛掇綠袍向陷空老祖討要一些清溪流泉:“既然道兄喜歡,不妨向陷空老祖討要一些清溪流泉,想來陷空老祖也不會吝嗇些許酒水!”
綠袍搖頭失笑:“君子不奪人所愛,清溪流泉煉製繁瑣無比,想必陷空道友也沒有多少!”
陷空老祖此時正好停下手來,聽到許飛孃的言語,不由笑罵道:“你這饞嘴的仙子,自己嘴饞,非要攛掇綠袍道友來討要我的仙釀!我看你還是改名叫做饞嘴仙姑罷!”
許飛娘聞言,白了陷空老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陷空道兄說什麼饞嘴仙姑,若非你這仙釀人間少有,我又怎會犯了饞蟲!自己不好好收着,偏要拿出來勾引我的口腹之慾!”
陷空老祖對着許飛娘無奈搖頭,對着旁邊的侍者吩咐一聲,轉頭對許飛娘說道:“清溪流泉我這也不多,何況這仙釀釀製複雜無比,我這裡庫存也不過九壇罷了,給了你我自己就沒得喝,不過我早先蒐羅了幾張仙釀方子,你拿去自家釀造去罷!”說話間,早有道童奉上幾頁金絲玉頁。陷空老祖去過金絲玉頁遞給許飛娘。
許飛娘結果略一翻看,訝然說道:“咦,竟然是莞花玉露,清溪流泉,萬果天釀,碧水瓊漿,靈草玉露,云溪靈液還有天府的瓊漿玉液!”這幾種仙釀方子都是仙家大名鼎鼎的仙釀,每種都煉製繁瑣無比,煉製起來,絲毫不遜於煉製一爐仙丹靈藥。便是許飛娘也只嘗過清溪流泉而已,其它幾種仙釀只聞大名,不曾目睹實物。
金絲玉頁只有七頁,每一頁都載有一種仙釀,尤其是最後一種瓊漿玉液,乃是真正的天府仙釀,不但有滅殺心魔功效,還有增長功力,增添壽元,駐顏美容,輕身健體等諸多功效。
綠袍不曾蒐集過仙釀的方子,對此自然有些好奇,從許飛娘手中要過金絲玉頁,仔細翻看,果然繁瑣無比,算來清溪流泉是其中最爲簡單的一種,其餘的要麼湊不起來,要麼條件苛刻,根本無法煉製。將幾種仙釀方子暗暗記住,綠袍將金絲玉頁遞給許飛娘。
目光重新轉到陷空老祖身上,綠袍略一沉吟,思索該怎麼。還不待綠袍開口,陷空老祖卻先開開口了:“綠袍道友,不知先前在無定島上施展的是什麼秘法,竟能培育出一株新的枯榮樹?”
綠袍聞言,心中一動:“陷空老祖莫非是看中了我培育枯榮樹的手法?”他早就知道陷空老祖必定在無定島上佈下仙法監視島嶼情形,自然也不奇怪陷空老祖能知道他培育了一株新的枯榮樹幼苗。
陷空老祖充滿希冀地看着綠袍,綠袍見到陷空老祖這樣的神色,心中暗暗驚訝,不知是什麼原因,竟然惹得他流露這番神情。
綠袍問起緣由,陷空老祖不由默然不語。半晌之後,陷空老祖似乎下定決心,從囊中取出一物。
陷空老祖遞來一根枯樹枝丫,這根枝丫上片葉不生,樹枝枯死,也不知是什麼樹上折來的一根枯樹枝,看起來平平無奇。這一根枯樹枝不類枯榮樹那種枯死之相,而是真正的枯樹枝,內裡靈氣全無,就是一節枯樹枝罷了。
綠袍拿起樹枝,左右翻看一番,也認不出這是什麼樹的樹枝。既然陷空老祖拿出這麼一根枯樹枝,顯然並非無的放矢,能得陷空老祖看重,想來也是一樁寶物。綠袍皺眉問道:“這是?”
陷空老祖踟躕一陣之後,才慢慢說道:“我想請道友看看,這樹枝能否復生?”
綠袍仔細打量一番之後說道:“這樹枝枯死,生機全無,怎能回覆生機。若是這樹枝本身還有一縷生機,也許我還能施展手段令其枯樹回春,可是此物早已生機斷絕,便是有天大的本事,恕我也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