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南看到徐達來了,覺得正好把伐木的事情跟他商量商量,他可是大伯的人,自己對他還是信任的。
“徐達叔叔,你也知道我們廠裡木材緊張,好在我哥把老家的蘑菇山給承包了,裡面的木材不說取之不盡吧,至少能維持我們廠裡的需求。”
徐達眼睛亮了,自己對這個傢俱廠充滿了熱愛和信心,他覺得只要這個傢俱廠在,他這個人永遠都會在的。
“南南,你咋說我咋做。”原本他們稱呼嚴小南爲嚴董,但嚴小南覺得太高調了,還是稱呼自己南南實在。
“我大伯最近太忙了,要不你幫我找一些品性好的退伍兵,我想組建一個伐木隊,還需要司機,工資待遇要高一點,畢竟伐木還是屬於高危工作的,你看如何?”
徐達一聽就笑了,這個不是南南給自己的任務,而是給自己和戰友們的恩惠了。
好多基層戰友退伍後都回到了農村老家,除了一筆退伍費,他們啥收入也沒有,唯一的好處就是老婆孩子能熱炕頭了。
但時代俱進,你的口袋裡沒錢,跑到哪裡都受歧視,還有孩子也會長大,無論教育還是生活,哪裡都要用錢,可這點點錢能撐多久呢。
所以嚴小南又做了好事了啊,他得儘快聯繫這些戰友了,熱炕頭哪裡不能熱,還是賺錢要緊。
“徐達叔叔,你儘快聯繫人,我覺得目前來說二十個人應該足夠了,以後看情況再添置,我爸爸這次也會回去,具體的我們再商量。”
嚴小強連連點頭,這次回去得把這個差事辦好,原本應該是西南管的,可他目前應該沒有精力管這個,可傢俱廠是閨女的,自己可不能不管。
北南開口了:“爸,我跟你一去回去,我要看看蘑菇南路什麼時候能修好,還有,那麼多人吃飯睡覺都是問題,所以我去跟村長叔商量一下,在山腳處建造一些宿舍和倉庫。”
有北南帶隊,嚴小南更加放心了,爲了討好北南,嚴小南也豁出去了:“三哥,等你回來,我肯定能完成會所的建造圖樣,不過只能是大概,精細的得愛黨哥來。”
聽到這個保證,北南高興極了,自己在京城有了事業,將來外面即使有啥變數,那心裡也是有底的。
嚴小南跟葉塵兒商量後,決定撥出一筆款項用於伐木隊,其實這筆款項並不是特別撥出的,而是從進貨款裡抽調一批。
盛麗娟已經計算過了,把用於進貨的錢用在伐木隊上,初期投資估計稍微多一些,但將來肯定會全部給賺回來。
於是,盛麗娟和葉塵兒去了南南的房間做企劃了,她們要把每一筆錢都用在刀刃上。
交通費、伙食費、福利工資、接待費、固定資產投入、維修基金等等,盛麗娟快速的做好了成本預算。
陌利國識相的翻出電話本,他要找老熟人,誰讓他的熟人是火車上的一把手呢,朋友不就是拿來用的嘛,當然,如果朋友們需要用到自己,也是兩肋插刀的。
西南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系列的變化,徐達他們不是來拜年的嗎?怎麼把伐木隊給整了出來,這個速度也太快了吧。
嚴小強拍了拍西南的肩膀,鼓勵道:“兒子,學着點,以後到你獨擋一面的時候,這些都是寶貴的經驗。”
嚴小強現在非常慶幸,沒有閨女的教導,雜貨鋪啥時候才能獨擋一面啊,但現在自己不但做到了,還做的非常好。
除了算賬這塊比較薄弱,其他的都是自己拿主意了,南南跟自己說過,保存好所有的進貨出貨記錄,每次進貨的時候可以有個對比,以後貨源多的話還能貨比三家呢。
還有,以後生意上了軌道,可以考慮批發了,批發這個事情吧,看上去好像錢少賺了,但你架不住出貨多啊,多批發幾次,錢一分不少,人還輕鬆。
自己和翠花努力的學習和進步,賺到的錢也越來越多,除了能夠養家餬口,還能爲小輩積攢資金呢。
當然,目前來看這些孩子根本不用自己操心,但兒子還有兒子,以後閨女還會有孩子,那就得自己操心了啊。
聽着他們款款而談,西南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北南和南南在討論投資會所,那數目大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幹的事情,西南也只是一個聽了一個寂寞,連心境都沒有一絲波瀾。
但今天談的東西都是涉及到傢俱廠的未來,西南聽得心潮澎湃,尤其的聽到南南說以後還會擴展傢俱廠,建造職工樓的時候,西南連呼吸都忘記了。
“南南,你說建造職工樓是真的假的,怎樣弄啊?”西南急切的問道,他需要有自己的住房,但他不喜歡北南替他操心,更不想要北南給他買的房子。
嚴小南非常理解西南的心態,這個二哥善良老實卻又優柔寡斷,就是這種性格讓他極其容易吃虧。
建造這個職工樓,一部分是考慮到了西南目前的尷尬,大部分也是爲了把好的員工留下來,如徐達,沈少華等人。
“二哥,你得把錢給好好存起來,我們廠的職工樓可不是分配的,而是要用錢買的,比如多少錢一個平房,如果沒有這麼多錢買,我們可以產權共享嘛。”嚴小南笑的像只狐狸。
“什麼意思?”西南聽不懂。
“哎呀二哥,你甭管什麼意思,反正你存錢就對了嘛,還有,有特別貢獻的還是有獎勵的,最大的獎勵就是一套房子,但這個得等我們傢俱廠徹底翻身才行。”嚴小南不想多說,這個得好多年後的事情呢。
西南的心安定了下來,只要有南南在,自己啥也不用多想,只要好好看守住這傢俱廠就行。
憑着南南的本事,將來的她手裡的產業肯定不止這個傢俱廠,當務之急就是要把自己給鍛煉出來,獨擋一面,讓南南有更多的精力去開發更多的產業。
嚴小南一看西南的神色就知道他心裡所想,心也安定了下來,這個傢俱廠以後終究要交給西南的,他不能站起來,那還談什麼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