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仙人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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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冷顫打心裡溢出。他不敢一下子就回頭,先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才緩緩轉過身,一看之下卻是又好氣又好笑,眼前站着的只是黃少少,她手中拿着一個不知是哪裡來的盆子,也跟着走到溪邊。
李柏翰的恐懼立刻消了大半,他跳起來,大聲說道:“你是不會出聲的嗎?知不知道這樣很嚇人?”
黃少少咧起嘴,大笑:“我怎麼知道你膽子那麼小,再說了,別這麼大喊大叫,萬一驚動了山裡什麼動物就不好了。”這是昆豪臨行前提醒過她的事情,讓她別在夜晚有什麼太多的動靜,免得驚擾到安睡的野生生物,引發莫須有的危險。
“我也知道不能大聲亂喊,不過你這樣嚇人先不對在先。”李柏翰不悅,不過他還是緩着聲音問:“你怎麼過來了?“
“哎呀,剛好找到了個盆子,就一起過來打水了。”黃少少揚起手中的圓盆,一面輝一面說:“我是好心不想讓你跑兩趟,哪裡知道你反應這麼激烈。”
“這荒郊野外的怎麼會有盆子?你拿來我看看。”
“就掉在樹邊,看起來挺牢固的。”黃少少聳聳肩,走向李柏翰,把手裡的盆子交給他。
接過盆子,李柏翰的目光就離不開了,這個圓盆上面的雕花精美,而且裡頭還洋溢着淡淡的酒香。這應該是個破了一半的酒罈子,這樣的精緻酒罈,不是一般人喝得起的,會不會是他們所說的仙人所遺留?李柏翰想,還在西雲國的時候,他們提到了仙人喜愛喝酒一事,難不成就這麼剛好被他們撿到了扔下來的酒罈子?可是問題又隨之而來。這罈子裡的酒顯然是珍品,纔會在已經揮發後還留着濃烈的香氣,他們就算中途找到了什麼賣好酒的地方,也絕找不到同樣等級的好物。到時候只能夠空手而訪。
要是真的如此,那又更麻煩了。他想得比較遠,一下子就連這部分都想好,黃少少看他拿着罈子眉頭皺成了一團,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敲了一下李柏翰的頭,問了他在發什麼愣,李柏翰揉着頭,把想法跟她說與了一遍,黃少少聽了聽。也是覺得有道理。
但是現在想的這麼多,又有什麼辦法呢?有後路退嗎?可是李柏翰考慮的是有道理的,不好反駁,只好說道:“那也沒有辦法了,只能繼續走下去。”
李柏翰道:“也是。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就是擔心,說一聲而已。”
不過黃少少還是帶着一點樂觀的成分,她告訴李柏翰:“既然仙人能夠找到這樣的酒,那不就代表着還是有機會找的到嗎?既然如此就也別想的太多了,沒有什麼未來是保險的,連地圖司給我們的地圖在第一天就出了狀況。還擔心什麼?我估計還要考慮的事情比這更多,如果一一都要去這樣想,恐怕乾脆就啥也別做,回西雲國大家一起等死好了。”
似乎是說了不該說的話,她又想起了李柏翰的腹痛,這等死所指的並不只有躺在病榻上的竹姿。還有一個可能被下了毒的李柏翰。於是又改口道:“不過我相信死不了的,好人有好報。”
他看着黃少少說:“你還真是樂觀。”
“不樂觀點行嗎?”黃少少反問。
一句話解決了疑惑,也不再說喪氣的言語了,兩人拿着盆子就在溪邊裝水,溪水清澈。裝完水後,黃少少還順道洗了把臉,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盯着黃少少還帶着水珠的臉龐,看着看,李柏翰的視線久久沒有轉移。
“你看什麼你?”黃少少被看的有點無所適從。
李柏翰笑道:“也沒什麼,只是覺得你不化妝好像還比你塗上那些粉黛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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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爲剛纔說錯話,現在說這些我就會當做沒聽到,你們男人誰不喜歡化妝化得美美的女人,有些明明就是頂個大濃妝,你們依舊偏偏說那些女明星是素顏,真正的素顏最好是會畫眉毛什麼的,真搞不懂。”批哩啪拉說了一堆,講到這黃少少確實有點氣,她以前在醫院不喜歡化妝,被領導唸了幾次,說是儀容沒有打理,實在覺得冤枉,頂個妝上班,多麻煩啊?又不是把眼袋遮住了,照顧病人就會專業些。
看來她對這話題有些感冒,李柏翰又笑:“說是這樣說沒錯,不過素顏總是最好的,誰知道那些鉛鉛粉粉洗去後,真正的面目又是什麼樣呢?不如是乾淨的一張臉好。”
“真難得。”
女孩子被誇獎總是高興,不過沒有表露,她只是拍拍李柏翰的肩膀,表示讚許。
*
打完了水,回到原位,馬匹還安好的在原位等待着。
剛纔已經喝過了水,李柏翰把打來的水喂足了馬匹,又稍微清洗了一下身上的灰塵,他瞥眼看了一下黃少少在做些什麼,發現她用袖子沾着水,細細地把寶劍上的小微漬仔細拭去,試圖讓劍回覆到過去的光彩。
現在對他們來說,水是不能拿來浪費的,然而黃少少居然把水拿來清理寶劍,可知她對此物的重視,
觀察了一會,李柏翰開口問道:“這把劍對你真的這麼重要。”也不知道是問句還是什麼的。
緩慢地舉起劍,黃少少頓了一陣,回道:“很重要。”
“爲什麼?”
對於黃少少跟若納他還是一知半解的,不過黃少少回答了他的問題。
“這把劍,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留下來的,第一次見到他,他用這把劍抵住過我的脖子,在危難的時候,他用這把劍救了我的性命,我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是什麼,但是我相信他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視我的人,如果可以重來,我希望自己能夠對他好一點,但是已經沒有機會重來了,所以我只能夠珍惜,期待自己能夠完成他的夢想。”
“他喜歡你嗎?”
“我不知道,喜歡這個字太難定義了,可是他願意爲了我犧牲性命,誰會輕易爲了一個人犧牲性命呢?至少我不會,所以我相信或許是他是有那麼點喜歡吧…只是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李柏翰看着她暗淡的眸子,不忍再問,只輕輕說了句對不起。
畢竟他知道若納的死要跟貝卡畫上絕對的關係,而自己說到底也是貝卡曾經旗下的人。
“也別說對不起了,沒有用啊。”黃少少淡淡的說着,話在月光下暈成了一片愁,不過一會兒又擡頭笑笑,說道:“如果真的心裡有愧疚,就要好好讓我回到西雲國去,我可是答應他母親要好好照顧她呢,把他當作自己的母親一樣奉養。“
“那萬一哪一天你回去了現代怎麼辦?把他母親一起帶??回去嗎?“
“這個問題就再想了。“黃少少說:“老實說我也還真沒想這麼多,不過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藍柔跟竹姿也會替我照顧她的吧,有她們在,我倒是還真的一點也不擔心,說不定還會比我照顧得更好呢。”
半是玩笑的抽離了難過的情緒,過了一會,他們開始討論著明天的行程,除了繼續按照着地圖上的路線,還有該去哪裡找美酒來送給仙人。
再次的細看了酒罈,上頭的花紋實在太過精美,不像是一般人家會賣的,攤開地圖,李柏翰在上頭找着可能會賣酒的村落,但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賣好酒的地方,不過仔細地嗅了一下香味,突然有一種熟悉之感。
“這個香味…”他沉吟着。 “是不是跟花田裡的花有點類似?”
黃少少也跟着聞,確實好像有那麼點雷同,可是那花會讓人過敏,怎能拿來釀酒呢?甚至就算現在要釀酒,也不足夠時間。
“你記不記得那溝裡的水?”李柏翰問。
“當然記得。”
“其實那水也清澈,大部份的花辮都落在水裡,應該是吸了不少花瓣的氣味,說而且又距離這裡不遠,說不定是釀酒的原料。”
“這可能嗎?”黃少少懷疑地問:“就算是,那水也沒辦法撈的,不是嗎?”她又說。
“如果小心一點,應該還是可以裝些預備的,只要不碰觸到手就好了。”
“就算裝到了…可是也沒辦法喝啊!”
“還是先裝了吧,要不萬一真的派上用場又怎麼辦纔好?”李柏翰說。
想着也是沒錯,李柏翰向黃少少要了一個小瓶子,她一開始說沒有,後來又想到了什麼,從包袱裡找出了一個不大的空瓶,交給了李柏翰,那空瓶不過200ml的大小,是藍柔多準備的,拿着空瓶子李柏翰掂了掂重量,說道:“我現在去裝一些溝水來吧。”
他說的堅定,黃少少也沒打算去跟他折騰勸阻這件事情,只好依了他,看着他拿着瓶子離去,然後在後面喊着讓他小心,身上已經有傷了,別再又弄得一身過敏回來,李柏翰揹着揮起手,表示知道,還不知道值不值得。
囑咐完黃少少繼續低頭細細擦着劍,確認了連最細微的地方都乾淨了以後,懶懶的靠着樹上臥着,覺得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