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強看了看聲音方向,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古思特安靜的停在路邊。
在它周圍,還有十幾個西裝筆挺的壯漢,擋住了那些想要拍照的人羣。
作爲庫裡南車主,這輛車並未引起林浩強的注意。
不過他對於正在上車的兩人很感興趣。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林浩強剛剛有過一面之緣的蘇麒和小女孩。
蘇麒也注意到了正在街邊吃燒烤的林浩強,微笑着朝他點了點頭。
那輛古思特很快啓動,緩緩離開了江邊,向遠方駛去。
眼看古思特逐漸遠去,林浩強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蘇麒的相關信息。
不過搜索出來的結果卻是一片空白,除開旗下的公司其他信息一概沒有。
這對於一個做傳媒的人來說,實在是太奇怪了。
“管他呢,以後要是遇見了再說唄!”林浩強很快放下了心中好奇。
……
“芊芊,你慢點吃,這個太冰了吃多了不好!”
潘玲玲看着正在大快朵頤的芊芊,連聲勸解。
這麼小的孩子吃多了冰,回去就得拉肚子。
“沒關係的玲玲,讓她吃吧。夏天不吃冰,什麼時候吃。”
“經過幾次的藥浴之後,她的身體素質可不差,吃點冰不算什麼。”林浩強搖了搖頭。
“你就寵她吧!”聽他這麼說,潘玲玲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嗝……”芊芊吃了一大口刨冰下去,臉上滿是舒爽。
臉上滿是奶油和果汁的她,看着林浩強手中烤串,嚥了咽口水。
“爸爸,我可以吃這個肉肉嗎?”
“當然可以了!”
林浩強拿起一根肉串,把肉薅了下來,夾到了芊芊碗裡。
……
就在一家三口享受着江風和美食的時候,家中別墅這邊卻是一片寂靜。
在夜色之下,兩位西裝革履的男人悄悄來到了院牆邊。
“胡哥,真的是這裡嗎?徐覓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
“別廢話了,咱們這次真栽了,沒想到那個死鬼背景這麼大。”
“這別墅是徐覓從別人手上搶來的,在這躲幾天咱們就跑路!”
胡劼看着面前忐忑不安的固安,臉上滿是不屑。
要不是對方有一點跑路的關係,不然他打死都不會和固安一起跑路。
“我明白,我明白。”固安點了點頭,按下了心頭懷疑。
衣衫襤褸的兩人來到別墅門口,按照約定的樣子,敲了敲別墅門鎖。
敲門聲響起許久,他們都沒有見到心心念唸的徐覓。
“吱吖!”一聲沙啞的聲音響起,別墅門緩緩打開。
兩人看着漆黑一片的別墅大院,心裡都有點打鼓。
徐覓真的在裡面嗎?爲什麼連出門接他們都不敢。
就在兩人懷疑自己有沒有走錯的時候,別墅中響起了徐覓聲音。
“胡哥,你們快進來。這是我偷來的鑰匙,不能開燈!”
胡劼兩人這才放下心來,踱步走進別墅大院。
他們沒注意到的是,昏暗的別墅大廳中,小悠正拿着尖刀冷眼等着他們。
“早點說嘛,搞的這麼神神秘秘的,找死嗎?”
走到別墅大門前,胡劼這才徹底放心,上前準備推門而入。
就在這時月光折射在匕首上發射出一道寒光,釘在了胡劼手心上。
“怎麼樣,這種錐心的痛還挺舒服的吧?”
小悠緩緩走出門,冷眼看着面前兩人。
胡劼和固安兩人見到小悠,嚇得大驚失色。
他們兩個人都曾經聽手下說過,有一位很能打的女人阻攔工程,還給他們看過照片。
不過後來小悠離開老家,他們也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沒想到再次見到他,居然是在這種場景。
“小悠,你放過我吧,都是他叫我推了你爸媽墓地的!”
固安嚇得雙腿戰戰跪倒在地,連連磕頭。
其實小悠小的時候被大人物帶走他是知道的。
之前敢夥同胡劼一起推墓地,也是仗着小悠離開多年,應該不會再回來的情況。
沒想到項目剛剛動工,小悠就回來了,正好遇上了這一幕。
“放過你?你推我爸媽墳地的時候怎麼沒放過他們?”
“他們一生都在做好人好事,死之前還資助了村裡兩個學生。”
“就連你也是我爸資助出來的!”
“做出這種事情,你對的起他們嗎?”
小悠一把打暈動彈不得的胡劼,用刀架着嚇得屁滾尿流的固安走進了別墅中。
別墅門緩緩關上,大院之中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
與之相反的是別墅地下室之中,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整個地下室之中都回響着匕首割肉的恐怖聲音,還有聲嘶力竭的大喊。
之前還希望逃出生天的胡劼和固安,現在滿心希望自己被抓。
要是被抓,大不了就是送入監獄裡坐到死。
可落入小悠手上,連死都成了他們遙不可及的奢侈。
……
林浩強還不知道別墅那邊發生了什麼。
酒足飯飽的他們,來到洪江邊最好的酒店中住下。
洗漱完畢之後,林浩強坐在窗邊看着江邊夜景,無比愜意。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過來。
他有些不明所以,現在都晚上十點左右了,誰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呢?
接通電話,電話那邊響起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
“林先生,我是今天和你見過的蘇麒。”
“很抱歉這個時間點給您打電話。”
林浩強眼前一亮,他可沒有給對方留下過電話號碼。
這麼短的時間裡,沒有任何信息能查到自己電話,看來對方的能量着實不一般。
“蘇老闆客氣了,有什麼事直說吧,我老婆孩子都睡着了。”
“那我就長話短說了,我想感激你出手的恩情。”
“這樣吧,明天中午十二點凌雲會所,咱們吃頓飯。”
“小事而已,何談感謝呢。”
“林老闆先別急着拒絕,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說不定我還能給你,介紹藥浴的客戶呢!”
蘇麒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倒是林浩強陷入了思考之中。
知道他給人做藥浴的人可沒有多少,蘇麒到底是從哪裡知道的?
明天的宴會又是爲什麼?對方到底想要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