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問題都不大,我們的這些工程師原來都是有這方面研發經驗的,而且斯柯達的四軸機牀就是他們研發出來的,五軸都快研發成功了,我們目前是用四軸來鍛鍊團隊,同時有一個最基礎的關鍵問題,我們需要時間去積累和突破,所以纔不先研發五軸機牀。”
“什麼問題需要這麼麻煩?”王磊好奇的問道。
魯兵恰夫笑道:“就是開發數控機牀設備的基礎圖形轉換和圖形元素數據庫。”
這話對於學機械專業的王磊和盧卡.施耐德都知道,陳諮知道是啥東西,就龔褒霖以往和這行業有點遠,不大懂。
其實就是計算機輔助製造(CAD/CAM)加工的時候,需要圖形騙程,而圖形編程其實已經是人機交互的界面了。
圖形騙程要翻譯成爲電信號再到翻譯成機牀能夠接受的X、Y、Z、A、B、C各個軸的位移。
抽象的理解就是數控機牀的操作系統的圖片圖形編碼,和基本的數據庫數據單元收集就好了。
當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樣的數據需要機械實際加工的實際數據和原本的理論數據做對比,同時還需要不斷的調整機械設備的各種屬性,包括材料等等。
最簡單的列子就是標準加工件的各種標準數據都來自於此。
有了健全的這些數據,才談得上數控算法,有了算法和基礎數據,才談得上數控系統。
當然數控系統從三軸到四軸不難,到五軸就比較的難了,東捷機牀從四軸開始,其實就包含了三軸的技術。
從最基礎的技術來說,它和未來智慧電子研究所的圖形引擎圖形數據庫的收集是一個性質的。
只是後面的發展方向不一樣而已,數控機牀把這些圖形和線條用到了加工上,圖形引擎把這些圖形和線條放到了人眼交互的表現和構圖上,當然前者複雜的需要出具於現實中,會多好多的工作。
陳諮思考了一下道:“魯兵!如果是這個工作的話,可以和我們的另外一家研究所合作,他們正在研發圖形引擎,基本的圖形數據單元都已經建模了好長一段時間了,而且未來會有巨型機幫忙,你覺得有用嗎?”
魯兵恰夫驚喜的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們本來還想找別的公司直接買這些基本的數據建模,然後拿回來修改分析,如果能夠直接參與基礎的圖形數據庫,對我們未來的產品開發的正面影響將無可估量,時間其實省不了多少,只不過我們目前缺少頂級的圖形專家。”
“日本、德國等機牀強國的高精密數控機牀的加工精度之所以高,他們機牀的機械設備固然是超精密的,但是數控系統本身的功能和圖形數據精細度也是關鍵之一。”
陳諮開心的笑道:“那好,我們在華國的夢省有家電子研究所,同時也有一家小型機牀廠(江南機器廠原來的業務單元之一),前期的工作可以在那邊完成。”
陳諮可是很希望國內的工程師能夠和捷克這邊能夠開發四軸五軸的工程是學幾手,以免未來的東捷機牀國產本土化和改進老是要找捷克這邊的工程師。
在布拉格呆了兩天,和盧卡、魯兵商量了東捷精密和東捷動力的研發方向分別是汽車的變速器和發動機。
這兩樣東西可是未來華國非常吃香的兩個核心部件,至少10幾年內華國都需要靠外購或者授權生產,而目前國內的發動機和變速箱研發能力基本沒有不說,光是加工也是個大麻煩。
陳諮希望利用捷克這邊的科研人才和成熟的加工工藝,迂迴保證未來汽車自己的完整產業鏈不被別人卡脖子。
當然現在東捷機密和東捷動力就有了兩套基本技術,那就是太拖拉的T613-4的四速手動變速器和V8風冷發動機,當然這個合作只能掛在未來汽車聯合工作室的框架下。
……
在捷克呆了一個多星期,陳諮和龔褒霖就緊趕慢趕的返回國內。
本來陳諮還想去藍旗亞看看的,只好安排給了盧卡施耐德。
卻是陸氏那邊和NEC的合同終於達成了,價格壓到3.5億美元,比預計還低了1000萬美元,還包括日本人的全套培訓。
卻是陸金田知道國內要購買他們的8英寸晶圓線和0.8微米芯片製程生產線,後來雙方就聯合起來對NEC施壓,差不多接近10億的採購,讓NEC不得不節節退讓。
有了這9億多美元,完全可以讓NEC這次金融戰中有重足額現金流閃吒騰挪。
而且,這次是捆綁日本政府金融戰的打包談判,這兩條生產線有日本政府的主動配合,巴統禁運造成的干擾預計會順利的躲過去。
因爲對華國禁運的主要黑手就是美國,而美國目前正在和日本、歐洲大金融戰。
半導體和芯片生產線,目前來說不是最高級別的對華禁運設備,當然即使是,日本決心要賣,也還是有辦法的。
日本這條美國世界第二的走狗,自然也要時不時的置置氣,否則怎麼顯示自己的存在,這也是日本在被美國欺負的狠了的時候,偶爾要反擊一下,就像這次的貿易戰反擊和金融戰上面的反擊。
至於賣美國禁運的設備給美國找點麻煩或者是給自己找利益,哪個國家也沒少幹,日本更是乾的太多了。
這次的金融戰把日本逼的都快到牆角了,狗急了還跳牆呢?就不允許我搞點小動作了?
由於合同約定設備裝運到目標地,才交付60%的款項,導致日本人已經火急火燎的開始裝運華國政府的那條線和拆卸賣給陸氏這條線,賣給華國那條線乾脆是NEC本來打算用來和南韓國競爭市場自用的剛剛生產的現貨。
卻是不知道美國和歐洲達成了啥協議,這段時間又開始聯合對付日本,導致日本資本各個市場都在下跌,日經指數更是被打壓的直接越過了30日平均線,一改前段時間的膠着狀態。
這樣一來導致日本的資金全線吃緊,讓本來和華國膠着的談判情況得到大幅度的緩解。
當然,事實上陳諮記得93年底日本的股市還會大幅度下跌,但是還會不會是這次金融戰的延續還是純粹的金融戰後導致的日本資本市場的市場風險,陳諮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