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答應了過會去了那邊大學的大操場讓他過過癮,小胖子才按捺下了心下里的癢癢。
和兩人說起這段時間的別後之情。
“陳諮你走了後,學校後可管理的好嚴格了,那些收保護費的、打架的好多都被處罰了,現在都給放到一個班級去了,讓體育老師郭老師當了班主任,可過癮了?”
小胖子眉飛色舞的說道。
“哦!還有這事,體育老師郭大俠可不是個好脾氣的,那現在那班人老實了沒?“陳諮這會兒還真來了興趣。
這想來是校長那老狐狸的手段,郭老師可不是好惹的,他家裡是梅山武學發源地舊化縣的,家裡本來就到處都是舞槍弄棒的傳統。(這是現實真實的哈!感興趣的直接搜索”梅山武術“)
郭老師上學的時候更是省武術隊的隊員,到了一中還是學校保衛隊的教練,確實是有真才實學的。
不過也是和美術老師一樣,家裡成分不大好,在政治年代受了點委屈,所以纔來鄰市的西隆縣教書。
習武的人分兩種,一種是習練槍棒外家的,一種是內家帶練氣的。
前者一般的脾氣都不大好,後者就顯得比較的能忍耐。
而郭老師是屬於前者的,前幾年政治氛圍重,也就一直夾着尾巴做人,現在開放了,自然心態放鬆了,就開始釋放本性。
“老實!這次真老實了,校長和主任讓他們家長都簽了字的,只要不打壞了,隨便來,你是不知道啊!那前面一個月,天天被郭老師整的那個鬼哭狼嚎的,哎啊!真是開心壞了。”
“好多外面的人都天天搬梯子爬圍牆上看把戲。”
小胖子像說故事一樣,讓陳諮和艾素虹都好奇的心癢癢的。
艾素虹一臉眼巴巴的追問。
“郭老師給立了規矩,誰頂撞老師,上課擾亂次序,就要俯臥撐蹲起啥的,還要蛙跳,還有搬着自己的課桌和凳子跑步,還一邊跑一邊必須吼”對不起!“等等!
“哎呀!以前不知道郭老師牛高馬大的,還那麼多的鬼主意,也是絕了!”
“特別是打架的,那真真是發達了!”
小胖子一邊回味,一邊興奮,聽得艾素虹和陳諮也是樂呵呵的歡樂!
“哦!郭老師怎麼懲罰打架的傢伙!”陳諮一邊開車,一邊好奇的問道。
小胖子更加來勁的道:”如果是相互打架的,郭老師就讓他們去大操場,放學了後必須打足了兩個小時才能夠停。”
“而且必須是兩邊打的差不多的,譬如你打他臉上一拳,就必須被對方臉上打一拳,如果這邊黑眼圈,那那邊也得黑眼圈,如果傷勢不一樣,就一直打到一樣了爲止,如果到時間了還不一樣,對不起!又得換新的花樣了,上次有兩個傢伙被一直被折騰到睡覺的時候都還在被罰。“
“特別是受罰的人沒飯吃,郭老師自己卻還總是端着飯在旁邊看!“
陳諮和艾素虹一下笑噴了,碰到這麼鬼馬的老師,確實也沒誰了。
“那有沒有非抵抗不合作的那種的?”陳諮徹底被好奇心勾住了。
“有啊!怎麼會沒有!不過這樣的更慘,被郭老師罰去掃廁所!而且是以周爲單位!“
“噗!”陳諮一下沒忍住,感覺的自己的胃直抽抽,只覺得一股逼人的臭味薰進來了一樣。
這會兒可不是後世,因爲化肥不夠,都要收集人糞尿作爲肥料,大部分都是那種旱廁,沒有水不斷衝的那種。
一中的也是,就是上面一層水泥板,直接開了很多的孔,下面就是大大的糞池,從孔洞裡那是直接可以看到一池子黃黑的半淤泥狀粘稠物體。
有經歷過的人自然知道,這時候的廁所那真是屎尿橫流,那個味道啊!(注1)
每次上一次廁所就像打一次仗一樣,上一次大廁出來,基本上鼻子都要失靈半小時。
就別說去打掃了,而且是以周爲單位的打掃。
可以肯定檢查清潔的程度一定不低。
陳諮只能爲這幫落在郭老師手裡的熊孩子們默哀了!
不過這麼個話頭一出,本來很歡樂的氣氛,頓時被抹上了一股怪味道,以至於陳諮覺得車裡好似有了那味道。
“咳!咳!汪子銘和尹小兵他們呢?”連忙轉移話題。
小胖子卻好似對破壞了氣氛毫無所覺,語氣一樣的興奮。
“汪子銘家裡由於給真好吃供應雞、鴨、鵝啥的,現在好多了,他讓我代他感謝你呢!這傢伙現在不玩了,上次艾素虹寫信說這邊有了那少年班的預科班,他說要努力上這個班來和我們會合呢?”
“哈!汪子銘想上少年班?”這是真正的能夠讓陳諮覺得意外和吃驚的消息。
這看來又是自己的蝴蝶效應導致的結果了。
上世這傢伙可是優哉遊哉的玩完了整個初中歲月的,一直到了高中,纔算真正的開始花費了點時間去讀書。
有時候你不得不佩服有些人就天生就是讀書的種子,汪子銘和學習委員劉玉良都是這號人。
但是劉玉良在陳諮的記憶中是淡化了的,他好像畢業後也上了重本,稍後就出國了一直就沒有回來。
而汪子銘由於在世界上晃盪了一圈取得了牛逼的成績又回來了,還頗爲接地氣的和高中同學們有聯繫,才讓他的開掛人生暴露在這些老同學們的眼前。
事實上後來同學們公認的學霸還是汪子銘,這傢伙即使是上了高中算是認真了幾年,但是和別人包括劉玉良在內的同學們頭懸梁錐刺股的用工完全沒法比。
他也就上學認真聽了聽,下課後做做題而已。
但是這效果是讓所有人都羨慕嫉妒恨到不敢相比的那種。
如果說一中他們這屆中有誰能夠上少年班的,搞不好還真只有這傢伙。
不過前世可能是身邊沒有啥人能夠和自己比較,西隆地兒又太偏僻,沒有少年班招生的老師去發現他,也就把這顆苗子給落下了。
思維頓了頓,陳諮高興的偏頭對兩人繼續道:”那挺好的啊!如果他真過來了,我們就有四個人了,而且汪子銘那傢伙上學就一直吊兒郎當的,上少年班搞不好還真有這能力的。“
注1:現在農村裡還是這樣的廁所,以至於哲士的侄子和外甥每次回去,上了這個廁所都說是讓他們毀童年,他們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