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表情都變了,其中寧畔的表情最爲明顯。不過這些年他的性格也讓不再像過去冷沁然所認識的那樣,將一切的疑慮都表露了出來,反而陷入了沉思的模樣。
“嘿,這可真的是有點意思了,你確定你是真的把他們帶到了這裡,而且只是想給我們一個警告嗎?”容劍成的話不無嘲諷,因爲很顯然的,他早就對一臉我一切都是爲了冷沁然的寧畔很不爽了。
而且這男人莫名的總讓他產生了一些不安感。感覺有些東西是他所不知道的。容劍成喜歡一切事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顯然這個寧畔的表現都在意料之外。
而且他覺得並不是作爲一個男人的嫉妒心,而是這個寧畔有些東西並沒有說出來。
“是的。”寧畔堅定的看着冷沁然,容劍成那傢伙是怎麼想的他並不在意。一直以來容劍成都對冷沁然霸佔,但是又一直以自己的名義去傷害冷沁然。
他覺得是時候將冷沁然給搶過來了。
冷沁然嘆口氣說道:“寧畔,我相信你,但是也不得不說這個事情真的有點讓我心煩意亂。你們兩個能不吵,讓我靜一靜嗎?”
冷沁然向房間裡面走着。距離金一笛與冷悅冉被寧畔綁起來的時間已經有兩天了。
寧畔似乎很是照顧他們,買了很多小孩和女人的用品。
冷沁然走到廚房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起來,剛剛進來的時候只是粗略的一看,只知道是這兩人不見了,卻沒有發現這裡的東西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
冷沁然將兩人叫來說道:“我可以肯定金一笛和冷悅冉這一次是真的被綁走了。”
容劍成危險的看着冷沁然眯了眯眼,那帥氣的模樣冷沁然都不願說這男人又是在吃醋了。
“這不是我袒護寧畔,你看看這邊,有爭鬥的痕跡。”
冷沁然指的地方似乎是金一笛想要像冷沁然做一些甜點給冷悅冉吃,但是中途被什麼給打亂了。
水果露因爲浸泡的時間久了一些,那水果吃起來味道有些偏甜。
而周遭雖然看的不大明顯,而且一些已經碎掉的花瓶之類的東西已經被清理了。但是角落裡冷沁然還能看到因爲匆匆清理而不小心大意殘留下來的碎片。而像一些櫃子上面留下了一些刻痕,甚至還有彈痕的痕跡。
“恩,寧畔,你不介意的話,能跟我說說爲什麼金一笛跟冷悅冉會跟着你走麼?”
寧畔被問的愣然,似乎冷沁然現在才注意到這個問題讓她覺得很奇怪:“其實我一看到金一笛的時候她就認識出了我,當時已經是一片混亂了,我叫她先暫時跟我走,她就走了。後來在車上我跟她說了那個計劃之後,她很開心的就同意了。至於那個小孩……”
談起冷悅冉似乎讓他的表情有些糾結:“也不知道該說那個小孩是不是跟你太像了,對於一個孩子來說也實在是太聰明瞭一些吧。”
冷沁然一點兒都不驚訝寧畔對冷悅冉的讚歎之情只說道:“照這樣說,那個槍聲不是你弄出來的?”
因爲既然當時情景危急,金一笛算是爲了保護冷悅冉暫時先跟寧畔走,那當時的混亂應該不是寧畔弄出來的纔對。
“恩,”寧畔看了看一直在旁邊研究着那痕跡的容劍成說道,“其實當時本來也只是想給你一點提醒,但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拿你做賭注。我一時氣急了,所以才……”
容劍成起身看着寧畔,似笑非笑的模樣依舊是威力十足。
不過他挑了挑十分有魄力的眉毛,卻沒有對寧畔這批評他的話有什麼迴應,反而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想,我大概知道是誰綁走他們倆了。”
面對着兩人都一副認真聽取的樣子,他吐出:“任青。”這個名字。
其實這名字說出來,誰也不會覺得奇怪。
畢竟寧畔之前就是因爲發現任青的不對勁才千里迢迢的找冷沁然就是爲了提點一句。
容劍成這個時候看着寧畔的表情裡卻滿是審視:“你之前所說的發現了任青的秘密,到底是哪一個呢?不如說出來讓我聽聽。如果是我知道的那一個,可能你的生命,也有危險!”
冷沁然覺得容劍成這樣子也不知道是嚇唬人的還是怎麼的,她說道:“到底要怎麼樣。現在最重要的不應該是金一笛和冷悅冉嗎?”
“不,然然,你不明白的是,”容劍成用手又撫了撫那刻痕,“現在任青不顧我在你身邊就動起了手,恐怕也是發現自己的秘密已經被這個男人給發現了,所以她要滅口。”
寧畔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問題,他就着已有的材料,泡起了花茶:“不管怎麼樣,從長計議吧。既然我們回來沒有看到那兩個人的屍體,那麼任青一定是想要做什麼。”
冷沁然覺得寧畔的性子倒是真變了,原來的寧畔恐怕是爲朋友兩肋插刀那類型的。倒也不是沒頭沒腦,不過朋友出事,他可能第一舉動就是衝出去,把朋友給救回來。
而不是這麼理性的還能泡壺花茶,坐下來慢慢商量的類型。
冷沁然覺得自己似乎又一次的想多了。斤斤計較什麼的,時間這玩意兒可以給人帶來的改變實在是太多了。
誰都會變,或者往他人覺得好的地方,或者往他人覺得差的地方。
只不過是爲了適應這個世界,而讓自己讓自己的生活變的更加美好而已。
“你看到那個女人在攝取‘食物啊啊’’了麼?”容劍成沒理會寧畔說的從長計議,而是這樣問道。
寧畔聽到這話,今天一直淡定的臉終於出現了一絲僵硬,半晌才說道:“恩……”
“攝取?食物?”冷沁然不知道爲什麼聽到容劍成說出這兩個詞,心裡就有了些不好的想法。她的大腦裡閃過了幾個讓人作嘔的畫面。
她不禁睜大了自己那雙美麗的大眼,只不過這雙眼裡滿載的都是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