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劍成與任青僵持着,在容劍成說完之後,任青竟然是沒有辦法回答。她想說媽媽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的嗎,這之類的話也說不出口。因爲看着容劍成那雙冷冽的眸子,她很清楚的是,容劍成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一樣,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他會自己思考。
自己這個拋棄了兒子二十多年突然跑回來的女人又算什麼呢?
任青可不覺得之前的自己做錯了什麼,即使是現在她也依舊認定自己是最悲痛最無助最需要可憐的那一個。
至於容劍成,享受了容家給的這二十多的榮華富貴,以及無上的榮耀與尊寵,他也算是被她給賦予了極大的東西吧。
“母親既然沒有什麼話說,那劍成還是先上去休息一會兒了。”
“等等,”任青不管容劍成那已有些顯得不耐的臉,她又一次的叫住容劍成,這一次臉上還出現了一種奇怪的自得,“劍成你不過是嫌棄那金燦的身世不夠好是吧,我也覺得是媽媽考慮的不夠周到。我一定會幫你找到真正的大小姐。”
容劍成聽完任青的這一句話只是一笑而過,而向前走着的他根本沒想到任青對權利的慾望真的是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任青沒有在意容劍成對於她現在做法的不滿,而是進一步的聯繫了金權:“金先生,我想我打這個電話的原因你應該是很清楚。”
“怎麼,想毀約了?”
“那倒不是,既然想跟金先生你合作,那一定得出來的誠意是肯定得有。”任青莞爾一笑,媚態橫生,只是電話對面的人看不得分毫,“你也該知道容劍成那小子多麼的心高氣傲,金燦那丫頭他看不上,如果是金一笛的話一定能堵上他的嘴。你的女兒這麼優秀,你說是吧,金先生。”
“這……”金權的聲音顯得有些遲疑,因爲他之前畢竟是跟他的女兒給鬧翻了,從來都沒有他金權低着頭去找女兒原諒的事情,“金一笛那丫頭你的狀況你也知道,不是我不願意,我早就跟那丫頭斷絕了來往。一個戲子而已,能登得上什麼大雅之堂。整個上流社會的人都在看笑話。”
“話可不能這麼說,金一笛可是大大的美人兒,而且作爲您的女兒,現在容劍成可除了她誰都看不上。”
金權咬咬牙說道:“好的,那我試試。任青,我這可是真心的想要和你合作,如果你那邊出什麼亂子,那別怪我不客氣。”
“那是自然,金老闆。”
金權之前雖然跟個容劍成和冷沁然兩個小娃娃置氣顯得實在是沒有頭腦了些。但是金家現在看起來是金絮其外,實則早就已經因爲一些不合理的投資導致內裡腐敗了。
這不同於容家的勢力雜亂。
金家的困難簡直就是如果沒有大資金來維繫的,馬上就面臨着崩盤!
而任青當然不知道這一點,她還用二十多年前的目光來看待w市的勢力,當然覺得金家是合作的第一選擇。她也不想想,明明之前仇恨着容劍成的金權是爲什麼在突然之間就願意冰釋前嫌了,還一副迫不及待的想要合作的狀態。
金權說是不願意低頭,但是還是依舊的跟金一笛打了個電話。讓他覺得更加屈辱的是,金一笛這個丫頭竟然是敢讓經紀人接了之後自己等了三天才等到回覆的電話!
“爸爸,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金一笛的聲音平靜的不得了。也不像平日裡跟冷沁然說話的耍寶賣萌。她似乎忘記了金權之前瞧不起她的時候與她的爭吵,又似乎也忘記了這個叫做金權的男人雖然是父親卻從未給過她什麼父愛。
“你還記得我是你爸爸,”金權本有些嘲諷的說着,他金權這w市只有他掛別人電話,萬沒有別人掛他電話的。但是想着還有事情求着金一笛,他的聲音又軟了下來,“最近演藝圈的事情還順利嗎,需不需要爸爸爲你打點點什麼……”
“恩……”面對金權突如其來的熱情,金一笛有些摸不着頭腦也有些尷尬的沉默。之後也沒覺得金權這樣到底是有什麼別的目的,她嘆口氣道,“不用,爸爸,現在我的工作安排也很緊。不需要什麼地方有您需要打點的地方。”
之前金一笛纔出道被金權反對的時候,金權曾經做過封殺她之類的叮囑。說是封殺也有些過分,不過就是跟一些比較大的製片人導演什麼的提點過自己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在外面拋頭露臉。
如果不是冷沁然給她一個進容劍成公司的機會,她可能也真不能純考自己的實力和對演戲的熱情撐到今天這個地步。
金權也自知自己這樣說實在是有些沒臉,不過他還是生硬的轉了轉話題:“一笛,你在娛樂圈抓緊時間工作,也別忘了對象的事情。你都這麼大了。”
“爸,感情的事情急不來。”金一笛一聽金權這麼提就暗道不好,自己確實到了一個女人急嫁的年紀了,但是這麼多年以來金權別說一個電話了就連一條短信都沒給過她。早就失望的她也沒什麼期待可言,這突然來的電話,不說是關心,絕對是有什麼目的的。
金權此刻清了清嗓子,倒真像個擔心女兒的父親了:“這不是感情不感情的事情,找個條件好一點的男人,他可以好好照顧你一輩子,這還不夠嗎?”
“爸爸,我想以我現在的條件根本不愁養不活我自己。不需要嫁人嫁那麼好的條件,我一樣可以過着奢華的生活度過餘生。”金一笛一聽金權的話就明白這話裡話外的意思了。
原來是要聯姻。
不過奇怪的是,金權對婚姻的不忠,整個w市的人都知道,這私生女就她知道的就有兩三個,倒不知道爲什麼他偏偏找上最看不上的自己。
“一個女人家,成天拋頭露面的像什麼樣子,說是演員,還是出去給別人睡的。我告訴你,這個人你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金權一語定音的把電話給掛了。
金一笛一陣的莫名,原本被金權這麼說她一定會跳起來反駁。什麼現在是什麼時代了,女人可不比男人差。
但是現在的金一笛已經不會這麼做了,三觀不同就是交流不通。
不過金權再怎麼叫囂又如何,她早就不是未成年的小孩,也有獨自生存的能力了,難不成要把她綁了去?
讓金一笛沒有想到的是,金權真的叫人將她綁了去。
在劇組本來的忙碌之中,金一笛已經是連着三個月沒睡上好覺了。當喝了點水就止不住睡意的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上的那輛車壓根就不是平日裡自家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