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愛蓮其實也早就有所感覺,否則也不會跟她們簽定和約。其實有那張合約,她就算強迫她們繼續做義工也無不可,但她就是不爽,她們明明得了好處,偏偏心生不滿。正如賀教授說的,以後遇到關鍵時刻,肯定是最先背叛自己的人。
不,那個餘問仙已經已經背叛了自己!
唐愛蓮想了想,又將高秀梅的丈夫今天老王來找高秀梅,有人指點他去找到義診樓,然後她問出高秀梅的事,以及餘問仙的事全部都說了。
賀教授猛然站了起來,帶倒了椅子:“你說什麼,餘問仙是冒名頂替來讀書的?”
唐愛蓮連忙扶起賀教授的椅子,扶他坐下:“餘問仙不叫餘問仙,而叫王玉英,真正的餘問仙,纔是考上大學的姑娘,不過,現在她逃婚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是死了還是活着。”
賀教授壓下心中的憤慨:“這件事,絕對不能估息。這個王玉英,必須退回去!”
“這件事還是調查清楚再說吧。”唐愛蓮說。
賀教授鬆了一口氣:“原本叫你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撤訴,不過現在嘛,我覺得那個高秀梅不值得我學校維護。我將建議,學校將她們的處分由留校察看改爲直接開除學籍!”
事情解決,唐愛蓮就告辭走了。至於田素素是自殺還是被滅口的事,她也沒有去管。
臨走前,她將一隻丹瓶送給了賀教授:“這是我師父讓我給您的。”
等唐愛蓮走後,賀教授打開瓶子,臉上頓時現出震驚的神色:“培元丹?”培元丹是凡人也能服用的丹藥,能增加武者的功力,能讓凡人強身健體。
他只知道,這樣的丹藥,只有山門之中才能得到,普通人千金難求。
果然,這個唐愛蓮的師父還真不是凡人啊。而且,自己對唐愛蓮的維護,他應該是知道了,這才送這一瓶培元丹表示感謝吧。
據說,民間高人,都是不欠人情的。
不過,唐愛蓮還要在這裡讀四年半書呢,以她超級招黑的體質,以及她那愛打抱不平,疾惡如仇的性子,他只要注意着唐愛蓮,就不愁不讓她欠下自己的人情。
何家。
“啪!”
何冰捂着臉,委屈地看着父親:“你打我。”
“我不打你你還上天了,你到底要有多蠢,纔去做那樣的事?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再去惹那個唐愛蓮嗎?你知不知道,這次你這樣做有多危險?”
他氣啊,女兒居然動用鴉片,如果不是他及時控制並將田素素滅口,讓人懷疑到女兒身上,等於懷疑到了自己身上。
那可是鴉片啊!
還算好,女兒還沒有笨到家,知道將鴉片交給田素素,再由田素素交給矮鬼去栽髒。
否則,如果她直接把鴉片交給矮鬼去栽髒,矮鬼進去了,她也逃不了。
而如今,只需要滅了田素素的口,就一了百了了。
何冰不服,上次她讓人去封義診樓之後,她的父親曾經說過一句話:除非,你能一招將人打死,否則,你就不要出手對付唐愛蓮
她不甘地說:“本來,我以爲這次能將她一招打死。誰知道,那個從未失手過的矮鬼居然失手了。看來,還是天玉哥哥太厲害。”
矮鬼是一個職業大盜,無論偷東西還是放東西,基本從不失手過,小時候受過何成父親的活命之恩,一直跟何家保持來往,何家的活動的經費,基本都是由矮鬼提供。可以說,何成的清廉,是由他養成。
這一次被何冰央求去栽髒,就被白天玉抓了。
這個唐天玉,是真的很厲害啊。
“爸爸,若是把天玉哥哥拉攏過來,以後我們誰都不用怕了。”何冰一想到唐天玉,眼中就發亮。
何成眼光一閃,誰不想手下能多幾個能人異士,只是,唐天玉是唐愛蓮的師兄,而唐愛蓮跟女兒已成仇人,想要收服唐天玉,很難。
“不管怎麼樣,你這一年都不準再出手。你乾脆休學一年吧。”何成說。
“不行,我不要休學。”何冰不幹,休學一年啊,那她不是一年都不能見到天玉哥哥了?
“我保證,這一年都老老實實的,什麼人都不惹。爸爸,不要讓我休學。”何冰抓住父親的手搖着。
何成看了她臉上的巴掌印一眼,嘆了一口氣:這個女兒,毀了!
“高秀梅,有人來看你。”
高秀梅穿着囚服,一臉灰敗,她一直等着女兒去看她,沒有等來女兒,卻等着了丈夫。
“是你,你怎麼來了?”她想過丈夫會追來,但又想着,他有個生病的母親,應該不會來,誰知道,他還是來了。
老王看着她,眼光中滿是複雜,有憐愛,有憤怒,有怨恨,還有幾分愧疚。
“俺來,是要跟你離婚的。”老王說。
“離婚?”高秀梅想到了,他是來要錢的,來罵人的,甚至,來抓她回去的,唯獨沒有想到的是,他來離婚!
高秀梅就急切地追問:“爲什麼要跟我離婚,是不是因爲我被人告了,所以你要跟我離婚?還是因爲,你有新歡了?不要我了?”
實際上,自從得知自己考取大學的那一天起,她就想着要離婚,只是,她知道,她現在不能提離婚,否則,對她的前途非常不利。
但現在,丈夫來提離婚,卻讓她憤怒了,他不過是她腳邊一條哈巴狗兒,居然要跟她提離婚!
她要纔有才,要貌有貌,嫁給他,就跟一朵鮮花插在牛屎上,只有她嫌棄的份,哪有他能嫌棄的?
老王搖頭:“不是。”
“那是因爲什麼,你說。”
“俺娘,走了。”老王垂着頭。
高秀梅愣住了。他娘走了?那個惡婆婆走了?她該高興的,但是,爲什麼,她卻笑不起來。
“就因爲你娘走了,所以你要跟我離婚?你是不是認爲,是我害死你娘?”高秀梅看向老王。
老王擡頭,直視着高秀梅:“難道不是嗎?”
高秀梅指着老王,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