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愛蓮還是第一次用真言術,沒想到效果倒是不錯。
衆人聽着他他的話,一個個都震驚得無法形容。
什麼,祥生真是被得順打昏,還送到山洞關起來的?
什麼,大強和槐花是得順跟長嫂生的?
什麼,得順想要祥生死,是爲了讓他的兒子獨佔家產?
這個消息太大了!大到大家一時都無法消化。
金得順說完之後,忽然醒過神來,他居然把什麼都說了出來,不禁急得眼睛翻白!
他倒也有些急智,發現自己闖了禍,乾脆是突然被扼住了脖子的鴨子一般,眼睛翻着白,伸長脖子呃了一聲,然後直直地象一根木頭一般倒了下去。
不過,唐愛蓮纔不管他現在怎麼樣呢,因爲,早在他開口說實話的時候,她就已經拿出了錄音機,將他的話錄了下來。
宋隊長也在發呆,因爲,他也有點承受無能啊。
今天這一場事,不但暴露了祥生不是長嫂親生的孩子,還暴露了大強和槐花不是長嫂跟得勝的孩子,而是得順跟長嫂的孩子!
而且,得順還將祥生關到山洞裡任他自殺自滅,將賣金好的事推到他頭上。
這都算什麼事啊!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雖然還有濛濛的光,巷口有人家屋裡煤油燈照出的光,但衆人卻感覺,這天沉得厲害。
一片沉默過後,一個高大的女人背影悄悄地貓下腰來就想溜走,她一動,她旁邊的兩個人也貓下腰來,想要一起溜走。
但一個聲音卻將她叫住了:“長嫂,你就這麼走了?你不會是聽到金得順暴露了出你們的通間關係,暴露出你的大強和槐花是私生子女,所以想要收拾金家的東西,連夜離開宋家莊?”
不錯,那個想要偷偷溜走的黑影正是長嫂。
早在聽到唐愛蓮說出金得順“你爲了你自己的兒子,還真是處心積慮啊”這句話時,就知道,她跟得順的姦情敗露了。
但她又抱着僥倖心理,也許她說的兒子是他家裡那個呢?
但後來得順說出的真話,卻是讓她再無半點僥倖。因此,纔想着悄悄溜走,不想卻被唐愛蓮發現了。
她乾脆站直了身子,指着唐愛蓮就罵:“你這個姑娘家家的,怎麼說話這麼難聽?我跑什麼跑?
你沒看到得順已經瘋了嗎。他說的話怎麼能作數?
我行得正坐得端,我的兩個孩子是我跟金得勝生的,你想你舅舅獨佔家產,也不能這樣誣衊我的大強和槐花。”
唐愛蓮不怒反笑:“笑話,你們做得,別人連說都說不得?你說你行得正坐得端,那也容易啊,城裡有一種驗血的辦法可以驗證血脈,只要把你的兒女和金得順的血拿去化驗,就能確定他們是不是親的父子關係了。
只是,你敢嗎?”
衆人看着長嫂的方向,實在是天黑了,已經看不清楚人,但大家平時都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人,因此,實際上每個人都知道誰是誰。
長嫂聽到唐愛蓮說可以驗血確定是不是親生父子,心中就慌了。她自己清楚,得順就是她的兩個孩子的親生父親,她怎麼能夠讓他們去驗?
唐愛蓮又說:“怎麼,你不敢?你怕,怕驗出你的兒子跟金得順是親父子關係?”
長嫂硬着頭皮說:“我們哪有錢跟你去城驗那個血,反正我家大強和槐花就是我跟那死鬼得勝生的。”
唐愛蓮的壓力壓向了長嫂着:“呵呵,那你自己說說,你是怎麼跟金得勝生的?”
她給長嫂也施了一個真言術,直接在她心上說:“說吧,把一切都說出來。”
“我說,我說。”長嫂的靈魂能量比金得順差了不少,直接就開始說了起來:“金得勝根本就沒有生養能力,我怎麼能跟他生孩子?”
唐愛蓮緊問一句:“那你是承認了,你的孩子大強和槐花不是金得勝的孩子,而是金得順的孩子了?”
長嫂誠實地回答:“都說了,金得勝沒有生育能力,去醫院看過幾次,也吃了不少藥,都沒有辦法好,孩子怎麼可能是他的。得順纔是孩子的父親!”
一直不敢肯定的衆人,在長嫂肯定了得順纔是她兩個孩子的父親之後,神色馬上就變了。
只是,不待衆人議論,唐愛蓮又緊接着問:“金得勝是不是金得順殺的?”
衆人想要議論的心馬上又被拉住了:得勝會是被長嫂殺和得順殺的嗎?
有了外心之後的女人夥同姦夫殺男人的案例太多了。
長嫂馬上反駁:“不,不是他殺的,他怎麼可能殺他呢?他是個膽小鬼,整天怕着被他堂哥發現我生的孩子是他的。”
唐愛蓮的話直逼靈魂:“那金得勝是怎麼死的?快說!”
長嫂說着實話,又嘆着氣:“他發現了孩子不是他的,自己想不通生病死的。”
“那就是說,他實際上是因爲你們兩人**生子而活活氣死的?”唐愛蓮冷着聲音問。
“是”
她這個是字還沒有落下,忽然就有一個人撲了上來:“你這個老狐狸精,居然勾引我當家的,還生下了孽種,我打死你這個狐狸精!
虧我還幫你那麼多,把你當親姐妹,你居然這樣對我,我打死你個狐狸精,你個偷男人的死寡婦,你個黑心肝爛下水的臭女人,我打死你”
“別鬧了!”宋隊長大叫一聲,所有的哭鬧聲都停下了。
宋隊長猛然回頭,血紅的眼睛看着唐愛蓮:“你到底是誰?怎麼你一來,就攪得我們村不得安寧,你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氣啊,發生人口買賣,將人關到山洞裡欲圖害死也罷了,如今又弄出了個**生子,還氣死親夫?
這村子裡往後的名譽也算臭大街了,以後村裡的小夥子還娶媳婦兒,閨女嫁人都會被人挑啊。
這事必須捂住。
唐愛蓮冷笑:“好笑,你們村發生醜事,難道是我造成?
難道,長嫂偷人是我讓她偷的,生下私生子,是我讓她生的?
難道,得順和長嫂兩人氣死得勝,是我讓他們氣死的?
難道,是我讓得順將我舅舅關到了山洞裡,任他自生自滅,差點死去?
難道,是我將金好以一千二百元的價格賣給了巖背村的老同?
難道,金好逃跑投奔大姨,又是我帶人去火車站抓她,在火車站鬧得你們宋家莊買賣人口的事盡人皆知?
宋隊長,你自己想想看,是我攪得你們村不安寧,還是你們村本就含着膿胞瘡,只在暗裡流着膿?我這一來,給你挑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