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龍很是無奈,他不想走,他還想哀求,他非常不甘,他在大學裡第一次見到愛樂,就看上了她。
一開始是因爲喜歡她追,後來因爲個偶然的機會,知道她居然出生在一個軍人家庭,她的爸爸是個副師長,外公是個軍長,他就更加不會放開了。這樣有身價的女孩,要是追上了,他以後的前途無量。
只是可惜,唐愛樂太難追了,整個大學時期,他都沒能追上。
大學畢業後,他被分配在鎮政府工作,但那樣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看到那些老闆們左擁右抱的生活他非要常羨慕,最後辭職下海,去b城發展。
但下海後才發現海里“淹死”的人很多,他又後悔了。直到有天,他在人才市場遇到招工的唐愛樂。
當年的校花已經成了一家企業的總經埋,她更迷人了。
靠着唐愛樂開後門,他進了唐氏,不過,愛樂並沒告訴他,唐氏是自家的,而他後來也知道她的家其實在農村,她的爸爸唐大龍是靠自己闖出來的,至於她外公,是後來才認的。
因此他也一直以爲,唐氏並不是愛樂家的。後來幾次見到柳河東來找唐愛樂,唐氏缺錢時,還給唐氏提供過資金,他便以爲,柳河東纔是公司的老闆。
也正因爲如此,他纔在成爲t城唐氏古玩公司總經理之後,自以爲跟愛樂成了平級,自信心開始膨脹起來。甚至想着要自建公司!
可他怎麼會知道,這公司根本就是唐愛樂家的呢?
肖龍忽然就朝着唐愛樂跪了下來:“阿樂,我知道我犯了錯,但我是真的愛你,請您就看在歡兒的份上原諒我吧!”
“不能原諒!”唐愛樂盯着他的眼睛:“以你的行爲,足以將你送進牢房坐上一輩子,你應該感謝歡兒,歡兒不能有個坐牢的父親,所以,我纔沒有起訴你。”
唐愛樂心腸不得不硬。
沒有起訴肖龍,不等於就這麼原諒。他犯下的事,不是對她一個人,而是對整個唐氏犯下的。
他不是想當大衆情人嗎?他不是吃着軟飯玩女人嗎?那她就把他打回原形,看他還有什麼本事玩!
這個原形,可不僅僅是錢財上,還有工作經驗上。
她不僅要他變成身無分文,而且,因唐氏培養而取得的所有職場經驗,也會全部剝奪。
他將變得跟從剛出校門一般,一切都從頭來。
肖媽也是驚呆了:有沒有搞錯,唐氏居然是唐家的,也就是唐愛樂的?難怪,她總是那麼忙。
一個大公司的老闆,那麼關心她,替她買各種好東西還罷了,可以讓手下買,可是,她居然有時間就給她煮飯?
天啊,她得有多眼瞎,之前才覺得新心果比唐愛樂好?
這樣的兒媳婦,她不想放手啊。
肖龍也不想放手。
但是,他知道,剛纔“酒醉”時暴露的秘密,讓他了繼續留下的資格。
而且,唐愛樂的氣勢陣陣壓向他,令他只能服從,根本無法反抗。他從來不知道,他的妻子身上,居然可以散發出如此強大的氣勢,似乎只要他敢反抗,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他看向母親和心果,見她們兩人都是動憚不得,甚至連聲音也出不得,只把一雙眼珠轉來轉去。
他忽然就明白了,他娶的,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女人。
他指了指兩人:“能不能放過她們?”
唐愛樂看了兩人:“我可以放開她們。”說罷在兩人身上點了幾下,兩人便都能動了,也能說話了。
肖龍聽着這話,心中又有些不舒服,她說的是放開,卻並非放過。
唐愛樂又提醒道:“你們記得,出了這個門,就不記得這屋裡的事。”
新心果非常連連點頭:“我一定不會亂說。”
肖媽卻看着唐愛樂:“你們離婚可以,婚姻法規定,婚姻關係持續期間,所有財產都是屬於共有的。你必須要分肖龍一半財產。公司分給阿龍一半股份,這房子,阿龍也要佔一半。”
不能留住這個兒媳婦,就留住她的錢吧。
唐愛蓮哧地笑了一聲,看向肖龍:“你媽說,要分一半家產,你覺得呢?”
肖龍臉上卻忽然暴紅了。
結婚四年,他的所有收入,都從來沒有交過家裡,甚至,他吃用的所有,都是屬於唐愛樂的。
他怎麼好意思提出要唐愛樂的錢?
“你看,你兒子都不好意思要呢。”唐愛樂似笑非笑地看着肖媽:“公司是我唐家的,可不是我唐愛樂一人的。你想要公司可不行。
至於我的工資,你問問你兒子,他自己可交過一分錢工資給我?這四年,這個家可直都是我在養,真正說起來,你兒子這四年可都是在吃軟飯呢。”
吃軟飯!
一個男人被人說吃軟飯,可不是什麼好聽的話。這不,肖龍的臉再次爆紅了。
肖媽沒想到,兒子居然從來未交過家用。一個男人把養家的責任推給女人,這樣的男人還是男人嗎?
她雖然也存了從兒媳婦那弄錢的心思,但她覺得自己的身份不同,離婚時幫兒子爭利益很正常。但兒子居然不養家,她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不會吧?我兒子怎可能不養家,買東西回來也算養家啊,難道定要把錢交到你手上寸養家?”
新心果也詫異地看着肖龍,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跟一個吃女人飯的男人做了情人。
算了吧,這樣的男人,還是趁早離開吧!
肖龍不知道,他的情人已經將踢出局了。此時的他正羞惱着呢。
他一開始跟唐愛樂好上,就已將唐愛樂的線當成了自己的錢。
既然是自己的錢,那作爲家用有什麼不可以?有必要分那麼清楚嗎?再說,平時唐愛樂也沒有問他要家用,他自然不會主動給了。
再後來形成習慣了,誰還會想到那些呢?
“呵呵!”唐愛樂笑了:“那你就問問你兒子點”
“媽你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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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還不知道,他這六年來的記憶會在幾天後完全消失,到時候,他就跟六年前來到b城時一樣,孓然一身,身無分文,舉目無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