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愛蓮覺得奇怪的是,這金家有本事將孩子某個時間段的記憶屏蔽,爲什麼不直接抹去呢?抹去的話,不是更加安全保險嗎?
只是屏蔽,她輕易就能將屏蔽撤除啊。
她卻不知道,這記憶抹除,可比屏蔽難多了。記憶屏蔽,只要誘着對方答應忘記這段記憶,再加以精神屏蔽就行了,實際上,是屬於催眠術的一種,但抹除記憶,卻是強橫地將精神力附着的信息抹掉,至少要有十萬以上的念力才做得到。
從這些孩子的記憶中,唐愛蓮找到了十個面孔,這十個面孔,有六個去找孩子的面孔,有四個是收留孤兒的面孔。
唐愛蓮將記憶中的這十張面孔形成相片,烙印在紙上,交給了小青,讓他拿去給唐暗,全力追查金家殺父母搶孩子的事。又讓小青馬上進入金家潛伏下來。
不過,唐愛蓮讓小青其去查找證據,她卻不會等着金家的證據出來,纔去幹活。金家做下那麼喪盡天良的事,殺了那麼多孩子的父母,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她看了一下那些教練,發現這些教練身上,十有八九都身帶濃厚的煞氣。這是殺了多少人,才能凝聚出這麼多煞氣啊。
唐愛蓮不想放過他們!
她想了一下,隱身穿行於各個訓練室之間,每個訓練室都丟出了幾顆具備強烈迷醉人效果的醉丹。
很快地,那些教練就感覺不對了。
“怎麼回事?”
“我的頭有點暈。”
“不好,快拉警報。”
只是,不待他們去拉警報,纔剛剛走出三步不到,腳下一軟,就倒了下去,不一會就呼呼大睡,呼出的氣息帶着酒味。
唐愛蓮逐一飛奔在訓練室裡,將所有人都收進了她的空間裡。
本來,她並想直接將這些人帶走,那樣很容易暴露她的空間,不過,她只稍微想了一下,便找到了一個更好的對策,還是將人收走了。
當她將最後一個訓練室裡的人收進空間,準備離開這個地下訓練基地的時候,念力下意識地掃過整個地下訓練基地,在中心部位,她的念力居然碰到了什麼,居然被彈了回來。
唐愛蓮念力再掃,就發現最中間位置,有一塊三十多平方的地方,還有一個被陣法籠罩的密室。
幸好,她只是以念力觸及,否則,如果她直接身體接觸到,恐怕已經驚動密室裡的人了。
她以念力漫出,包圍了這個三十多平方的陣法,然後慢慢滲透進去,找到了陣眼,將陣眼拆除,陣法便停下了下來。
一間十平方的小屋出現在眼前。
唐愛蓮卻發現,這間十平方的小屋,實際上就是一條通往東西的樓道。
她依然頂着隱身符,走進了這條地道。
地道並不長,裡面牆上鑲嵌着發光的石頭,爲地道提供照明。因此,就算沒有電,這裡面依然通明。
地道里佈滿了各種機關,唐愛蓮沒有時間去一一排除那些機關,乾脆拿出了飛行花籃,她踩着花籃,在離地半米的空中飛行。很快就來到了一間石室的的門前。
念力刺入石室,唐愛蓮發現,裡面的玉石牀上,盤腿坐在裡面的一個白髮童顏的男子。
唐愛蓮正猶豫着要不要打開石門,那扇石門就被打開了。
雖然還在隱身狀態,但在石門打開的時候,唐愛蓮還是閃進了空間。
她剛剛進入空間,剛纔所站的地方就被人一股強大的力量掃過,那股能量,最少也是一個元嬰老怪才擁有的力量。
緊接着,通道里的機關絡繹不絕地響起,箭雨、石滾、踏陷、同時在通道里發動,如果唐愛蓮是個普通人,如果她還在通道里,那些機關肯定能將來敵全部消滅。
那人打出一掌之後,這才問道:“誰?”
之前,他應該是正處於修煉之中,因此,纔沒有發現唐愛蓮的潛入。
當然,唐愛蓮的斂息手段也非常厲害,他不可能發現得了唐愛蓮的身影,剛纔一掌只是順着唐愛蓮丟出的醉丹纔打出了那一掌,實際並沒有發現任何人。
唐愛蓮暗暗心驚,金家居然有一個元嬰期的修仙者,而且,還親自坐鎮地下訓練場。
難怪,也只有修真者,纔會將人命視如草芥,否則,怎麼可能做爲了一個有資質的孩子就將人父母雙雙殺死,人爲地製造出孤兒這樣的事來。
也難怪,金家行事那麼高調,甚至,如果不是這次金勝男看上鳳鳴,都不霄於跟十大家族聯姻。
唐愛蓮心中暗暗鄙視龍祖,說什麼元嬰修士不得滯留於世俗界,先有鳳家村的度劫修士,現在又在這金家的地下訓練基地發現了一個元嬰修士。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事的時候,她已經跟金家結仇,想要除掉金家,就必須先幹掉這個元嬰修士。
說真的,雖然她的功力很高,但論起戰鬥經驗,她卻是幾乎沒有。對方雖然只是一個人元嬰修士,但她卻不敢掉以輕心。
因此,在對付對方之前,她先啓動了她最強的一件防禦工具龍神送的乾坤鏡。
然後纔出了空間,一步走入室內。
並且,將腳步聲踢了出來。
不過,那白髮童顏的男子卻沒有再出手,而是擡頭看着唐愛蓮的方向:“哪位朋友來此,請現身一見。”
唐愛蓮將身上的隱身符撕下,顯露出身形:“道友迎接人的方式好隆重啊。”
白髮童顏男子打量着眼前如同天仙般的女孩,心中大震:眼前這個神不知鬼不覺就出現在他面前的女孩,他居然看不出功力!
讓他看不出功力,只有兩個可能:一是這個女孩是真的沒有功力,沒有功力,自然就看不出功力。二是這個女孩的功力比他還高,因此他才無法看出。
一個沒有功力的女孩子居然敢跑到他的地下石室來,他是不相信的。但一個骨齡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女孩,功力比他這個元嬰修士還高,這也讓他不敢相信。
無論如何,這事情都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他的面色變得凝重起來:他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