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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打量着自己房間,衣櫃裡沒多少衣服,不過件件都很適合她,必須得收拾上。清潔用具也得帶,還有她要看得書。

每天早上跑步要換鞋子,平常她穿涼拖,但是去有些地方總得穿正式鞋子。是帶淺口皮鞋,還是來雙符合學生身份的運動鞋?

還有牀單和毯子,她不習慣蓋別家的。而且她用過後,臨走時主人家還得清洗。雖然她有空間隨時可以買,但出門在外總得小心些。世界上聰明人多了去,空間也不是那麼好隱藏的。

“看來我還得收一隻箱子。”

“額。”

杜奇皺眉,乾巴巴地問道:“你是想把房間裡所有東西都帶去?”

“當然沒有,牀和櫥子不用帶。我帶的好像有點多,可出門少點東西總歸不方便。”

杜奇能理解王曼的拘束,如果她是虞家親外孫女,住姥爺家自然可以隨便。如果她是虞楠朋友,那原來是客也可以理所當然地享受主人家招待。

可她兩邊都沾,又哪邊都不着地。

以曼曼爲人着想的性格,她肯定會做到外孫女的孝順,還加上分客人的守禮。兩點加起來,她就得方方面面都考慮到。

真是……讓人無奈又倍感貼心。

“不用想那麼多,你把自己塞箱子裡帶去就行。”

“我想得不多,什麼……”

王曼瞅瞅那隻中號箱子,她有那麼小?放暑假後她又長高半釐米,終於衝破一五九點五大關,成功到達一米六。

以她現在的身高,絕對不可能團成一小隻塞進去。

“北京那邊空氣好不好?”

她重生前那會,天氣預報裡天天預報pm2.5,全國人民都知道帝都空氣狀況不佳。可她住帝都那十來年,除去奧運會那倆月,帝都空氣就沒好過。

城市的發展需要工商業,人口流動則全賴交通。經濟的發展依託工業刺激,有位領導視察時曾口吐金句“哪個地方水污染得越黑,gdp肯定越高。”

這是個死循環,想要山清水秀,那就請放棄工業文明驅動物質豐富所帶來的便捷現代城市生活。除非你在這座城市中出人頭地,爬到金字塔頂端俯瞰都市繁華。

捨得,有舍纔有得。

“虞家那邊還不錯。”

杜奇保守地說着,實際上圍着北京的河北天津一帶已經淪陷,各種小工廠煙囪林立,源源不斷地像帝都輸送各種工業產品。

“那我少帶倆口罩。”

口罩……

這還的確是必需品,反正也不佔地方。

“除了口罩,你收拾兩件衣服就行,剩下的帶太多也沒用。”

王曼剛好拿起牙刷,沒用嗎?可她第一次去,總不能太隨便。禮多人不怪,反正杜奇有車,扔後備箱裡也不妨礙什麼,該帶的還是帶上吧。

所以她又帶了張粗布牀單,這牀單還是二嬸孃家自己織出來的,夏天鋪牀上,既可以當牀單用,又可以做半個涼蓆。

“這牀單你哪買的?”

王曼如實答出:“是我二嬸家的姥姥,她拿棉花紡成線,自己上色織布弄出來的。”

“我奶奶很喜歡這種牀單,可她不會用紡車。”

不會用紡車,那更不可能會織布。王曼有次跟超超和婷婷去鄰村玩,見過趙家姥姥織布。長滿老年斑的手拈着彈好的棉花纏成圈,繞在紡車上,棉纖維繞過紡錘成棉紗,棉紗纏成兩股碾成線。

一圈又一圈,紡車的轉動中流轉出一個民族男耕女織的歷史。她記得前世李晶晶曾經去日本,親自參觀栃木縣宇都宮市的傳統紡織業,如癡如醉地回來擴散。

可放現在,這項技藝不過是農村被人嫌棄的微末之際。除了懷舊的老人,年輕人的潮流是的確良襯衫。

“奶奶她想要這個?”

杜奇點頭,奶奶這兩年越發喜歡以前的東西。家裡有更先進的錄音機,但她就喜歡用帶着喇叭花的留聲機聽唱片。

“我家應該還有幾牀沒用過的,等下我找找看。”

王曼拉開衣櫃,最底下疊放着幾張粗布牀單,全都是統一尺寸。每年過年,二嬸都要往他們家送兩牀。粗布牀單這東西,洗得次數越多越軟和,鋪着也更舒服。

自始至終她都只用那一牀,家裡其他人也是,到現在還剩那麼多。

“都是兩米牀的,應該夠大?”

杜奇點頭:“這下去北京,可真得好好招待你。”

招待?王曼好不容易纔瞭解杜奇這話意思。可這粗布牀單……又一點都不貴,而且啥包裝都沒有,拿出去送人也太寒噤。

“其實我給爺爺奶奶準備了禮物。”

王曼自牆角提出四隻包裝華麗的硬紙盒,裡面是熬好的阿膠,還有今年新出的西湖龍井。阿膠拿回來後,她又重新按照元寶方子熬了一遍,老人家吃正好合適。而西湖龍井盒子,是她親自在空間商城中選購,兩樣禮物心意滿滿,而且任誰都挑不出理。

杜奇則是疑惑,這包裝……

更高端的包裝他也見過,可包裝這東西,最簡單的材質更能看出水平。用紅木雕刻的盒子,裡面就是放捧土也上檔次。但瓦楞紙箱,卻很少能做到這麼好看。

“你從哪找的包裝盒?”

這該怎麼回答?王曼咬脣,當初她只顧着好看,倒是忽略了這時代的普通水平。現在阿奇眼尖地發現了不對,她該怎麼圓回去?

把事推給劉曉草的印刷廠?

不行,印刷廠要有這技術,早就聞名國際。最關鍵阿奇有很深的設計功底,她這個門外漢隨便編個理由,壓根騙不過他。

“挺好看的盒子,但不用送這麼貴東西。”

還好他不問了,王曼鬆一口氣,趁着收攏盒子的空檔擦一把冷汗。

杜奇本來也就隨口那麼一問,但看她這反應,他心裡留下個影。似乎從他認識曼曼到現在,她有很多不合常理之處。

她身上的衣服雖然樣式簡單,她剪裁合體,北京都不一定找到那麼好的成衣店。還有她別在頭髮上那隻漂亮到不像話的藍蝴蝶,水晶髮卡都做不到那麼漂亮,她是怎麼辦到的?

王曼打量着自己房間,衣櫃裡沒多少衣服,不過件件都很適合她,必須得收拾上。清潔用具也得帶,還有她要看得書。

每天早上跑步要換鞋子,平常她穿涼拖,但是去有些地方總得穿正式鞋子。是帶淺口皮鞋,還是來雙符合學生身份的運動鞋?

還有牀單和毯子,她不習慣蓋別家的。而且她用過後,臨走時主人家還得清洗。雖然她有空間隨時可以買,但出門在外總得小心些。世界上聰明人多了去,空間也不是那麼好隱藏的。

“看來我還得收一隻箱子。”

“額。”

杜奇皺眉,乾巴巴地問道:“你是想把房間裡所有東西都帶去?”

“當然沒有,牀和櫥子不用帶。我帶的好像有點多,可出門少點東西總歸不方便。”

杜奇能理解王曼的拘束,如果她是虞家親外孫女,住姥爺家自然可以隨便。如果她是虞楠朋友,那原來是客也可以理所當然地享受主人家招待。

可她兩邊都沾,又哪邊都不着地。

以曼曼爲人着想的性格,她肯定會做到外孫女的孝順,還加上分客人的守禮。兩點加起來,她就得方方面面都考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