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交手不知道,一交手才知曉自己跟他的差距有多大。
程玉即使使出了全力,卻還是近不了樑午的身。
樑午的功力比她想象的還要深不可測,還要震撼,程玉原本以爲自己在修行界應該還算是不錯的了,雖說她修行時間短,可她有空間這個逆天作弊器,不缺靈氣不說,又有靈泉水洗滌身體,怎麼說也不會比旁人差太多了?
可是,樑午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年紀,在靈氣缺乏的地球竟有這麼高深的功力,換做程玉就是再給她個十年,在有空間的情況下,她也不敢保證能夠修到他這種境地。
難不成別的修行者也都像他這麼厲害?
樑午似乎看出了她心裡的想法,“我早說過了你跟我不適合切磋,你的功力比那些修行世家裡的人要好很多,但是跟我卻不能比,我習武天分好,幾百年還不出一個的奇才,多少人想巴上我,我都不帶理的,你接受我一點都不吃虧,別人羨慕都還羨慕不來呢……”
這貨就差沒把自己說成是稀世寶貝了,不接受他就是不識貨,程玉從來就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
這人不光臉皮厚,而且還是個不老實的,趁着打鬥的時候,不斷地吃她的豆腐,佔她的便宜。
比如,擒住她的手腕的時候順着她的手腕,就握住了她的手不放,強行十指交扣,從背後反抱住她,在她臉上偷吻,倒地的時候,更是按住她,在她的嘴脣上啄了下,程玉氣的是面紅耳赤,卻又毫無辦法。
這人一旦開了腥,再想回到清純的日子,那是不可能的,樑午知道就是什麼都不做,猥瑣變態的形象也是在她心裡形成了,那他再憋着裝大好人也沒什麼意義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猥瑣變態的形象貫徹到底,便宜不佔難道還留着給別的男人佔不成,簡直想都不用想。
有這想法的人不是畜生還是什麼,樑軒稱他爲老畜生一點都沒錯。
打着打着,程玉突然哎呀了一聲,倒在地上,捂着肚子起不來了。
樑午傻眼了,他記得自己剛纔根本就沒怎麼用力,怎麼就打傷了人呢?他就說不要打嗎?兩人差距太大,稍微不留神,就容易誤傷,樑午心裡那叫一懊惱,心疼,着急。
“怎麼樣?傷哪兒了這是?”顧不上其他,樑午趕緊跑過去準備把人抱起來查看,“都怪我,是我不好,是我出手沒個分寸,咦……”
被抱在懷裡的程玉,突然擡頭,眼睛裡閃過一抹得逞之色,人緊跟着把沒有防範的樑午撲倒在地,瞬間禁錮住了他的雙手,騎在他的身上,然後揮拳如雨地朝身下之人的身上招呼,“叫你佔我的便宜,吃我的豆腐,姑奶奶的豆腐是那麼好吃的嗎?你這個畜生,變態,猥瑣的人,我早說過要讓你付出代價的……”
“你騙我?”樑午叫嚷道。
“騙你怎麼了?”程玉又給了他一拳,“兵不厭詐,不知道嗎?這隻能怪你警惕心不夠。”
“我那是心疼你。”樑午控訴。
“吃我的豆腐的時候,怎麼不心疼我了?”程玉不爲所動。
“我沒有吃你的豆腐,我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歡。”樑午還在嘴硬。
“還敢狡辯,我現在揍你,也是喜歡。”程玉說。
“你這那是喜歡,你這分明是報復,那有喜歡往臉上招呼的,打人不打臉,不知道嗎?打殘了,損失的可是你。”樑午說。
“臉長在你身上,又不是我的,我有什麼可損失的?”程玉說。
“以後你可是要天天面對着這張臉的,把殘了,你損失大了。”樑午說。
“都這個時候還敢調戲。”程玉又給了他一拳。
“你就是打死我,我心裡也是這麼想的,我今天把話撂這兒,你看着吧,你早晚是我老婆,我吃我老婆的豆腐那不叫吃豆腐,那叫提前行使主權。”
“誰是你老婆?做夢吧你!”程玉照他臉上又給了他一拳。
“你這惱羞成怒的行爲就是因爲,你心裡很清楚,你怕我,你怕我說的話成真,你怕你喜歡我,你越是反應這麼大,就越說明你很怕,你要是對我的行爲沒什麼反應,那才叫對我沒感覺呢,你打吧,你不用禁錮着我,我不反手,我知道你的心,我知道你內心在抗拒着對我的喜歡,我心甘情願受着,只要你以後別後悔把我臉給打殘了。”
程玉傻眼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人竟胡攪蠻纏到這種地步,程玉也是服了,能說出這番話的人,那可真不是一般人。
“我一點都不後悔。”程玉上去又揍了他好幾拳,才放開他。
狠狠捱了一頓揍的樑午,靠坐在牆上,頂着個豬頭臉,幽怨地瞅着一旁的程玉,“小人與女子難養啊,這話一點都不錯,我是生怕傷到你,你倒好裝受傷,把我給揍了一頓,道義呢?公平呢?”
程玉白了他一眼,“你不想着佔我便宜,就不會捱揍了。”
樑午起身,來到了她身邊,跟她並排靠牆坐着,“你看你把我打成啥樣了,打人臉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羞辱,你還專一往臉上招呼,這擱別人,我早宰了他了,你這打也打了,也該不生氣了吧,我若是真想還手,你根本就制不住我。”
樑午說的沒錯,一開始不防着了她的道,是真的,可是以他的功力,即使這樣,程玉也是很難制住他的,他之所以不還手,任她打,一方面是想她出氣,這氣不出,事情就沒辦法過去,另一方面也是想博取她的同情心,他就不信把他打成這樣,她心裡一點負擔都沒有。
程玉心裡自然清楚,樑午的話並不是在誇大,沒有他的默許,她還真奈何不了他,說起來這事,她做的的確沒什麼成就可言,看到他被自己打成這樣,心裡也沒那麼氣了,只是,她不明白的是,這人爲什麼寧願自己被揍成豬頭,也不放棄佔她便宜。
這是樑午的策略,程玉不是說她有情感缺失什麼的嗎?他對她親近多了,日積月累就形成了習慣,習慣一旦形成,就很難再戒掉,到時也就順理成章地離不開他了,他又不傻,要不然爲什麼要捱揍還吃豆腐?
樑午見她不說話,知道她已經軟化了,就說,“你要是還不解氣,需要我做什麼,我一定幫盡力辦到。”
程玉想了想說,“我這兒還真有需要。”
樑午問,“什麼?”
不知不覺,樑午那貨竟已快貼到她身上去了,程玉察覺之後,眼中冒火,“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樑午耍賴,“不靠着你,我沒力氣,都快被你打殘了,你快說是什麼事?”
程玉朝上翻了個白眼,“上次喝的那個梅子酒的酒方。”
“酒方?你想釀酒?”樑午說。
程玉也不隱瞞,“我看那酒口感不錯,想試試,這酒不管是對我們修行的還是普通人都很有益。”
樑午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這酒可不是那麼容易釀的。”
程玉說,“不行就算了,我不過是隨口一說。”
樑午纔不信她是隨口一說,他也沒再問別的,就說,“這梅子酒,是某特殊部門釀造的,很少,我們家也才每年得到一罈,酒方自然也是很難得到,若想要,就是我樑家也要給出很多好處的。”
程玉一聽,忙說,“那就算了。”
樑午說,“別算了啊,這事我幫你辦成,不過,我只有一個要求,別再生我氣了行嗎?”
程玉瞥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她不會讓他白幫忙的。
這切磋也切磋完了,人也打了,程玉就答應他,那晚的事算是過去了,不再追究了。
“我走了。”程玉邊下樓邊說。
“我拿車鑰匙,送你。”樑午跟着下樓。
“不用,我搭車回去。”程玉掃了他那張豬頭臉,嘴角含笑地拒絕,“省的嚇着了人。”
樑午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程玉看到,頓時雞皮疙瘩掉滿地,這人太會噁心人了,腳步不由加快了許多。
樑午也意識到自己這幅樣子,不適合出去見人,倒也沒有堅持。
只是,走到樓下客廳的時候,碰到了樑軒。
樑軒正端着碗,盤着腿,坐在沙發上吃呢,看到他們,麪條吃到一半就愣那兒了,看到自家小叔的豬頭臉,整個人都不好了,望向程玉的眼神別提多震驚了。
震驚的不但忘記了嘴裡脹滿腮幫子的麪條,更是忘記了有所反應。
他不吭聲,程玉自沒有向人彙報的道理,更是趁機加快了速度,走到門口,拉開門,走出,門關上,動作一氣呵成,幾乎就在一眨眼的時間人就不見了。
“嗚,嗚嗚……”半天反應過來的樑軒用拿筷子的右手指指門口,又指指樑午的臉,激動震驚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被自家侄子看到,樑午也沒辦法隱藏了,只得破罐子破摔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那架勢,好像頂着張豬頭臉的是樑軒一樣。
“嗚嗚,嗚嗚什麼啊,東西吃完再說話。”樑午訓斥自家侄子,“噴到我身上,看我不揍你。”
把這孩子給驚的,這纔想起來嘴裡的東西,趕緊呼嚕一下,把未吞進去的麪條吸溜到嘴裡,嚼也不嚼就嚥了下去,砰的一聲,把碗筷急不可耐地放到一邊的茶几上,湊到了自家小叔身邊,研究自家小叔的那張豬頭臉去了。
“小叔,這,這都是程玉打的啊?”這孩子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家小叔這張青一塊紫一塊沒個好地方的臉。
樑午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難不成是我自己打的?我有病啊?”
樑軒嘖嘖道,“哎呀我的媽呀,這程玉打人也太黑了點吧,打人不打臉,她不知道啊?專往臉上招呼,你瞅瞅這張英俊的小臉都成什麼樣了,大大的眼睛,現在青紫一片,都看不到了,直挺挺的鼻子都快變成兩個了,嘴巴也都快腫成香腸嘴了,這完美無瑕的臉龐,現在已經成了七彩晚霞了。”
“對着這麼英俊的小臉,她就怎麼下得去手呢?擱我我是下不去,這給我心疼的,我早就跟你說過,這程玉太暴力了,叫你慎重慎重,看看吧,果然被我猜中了,還沒怎麼着,就被打成了豬頭臉,那以後要在一起了,那還不經常缺胳膊斷腿啊,母老虎,絕對現代版的母老虎,別動,你等着,我馬上就過來……”
被自家侄子囉嗦煩了的樑午,正想把他踹到一邊去的時候,看到他着急地離開,還不讓他動,這給樑午感動的不行,還是自家侄子知道心疼自己,知道給他處理傷。
雖然這些傷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影響,再加上他們樑家人的特殊體質,過個一兩天就好了,可是程玉跟他待了那麼久,就沒想起來給他處理傷勢什麼的,還是侄子心裡有他,知道先給他處理傷勢。
樑午在沙發上坐好,等着侄子拿醫藥箱回來給自己處理。
“來了,來了,別動啊,小叔,千萬別動。”樑軒急匆匆地跑回來,生怕誤了事。
“你不用急,我這傷處理不處理都……”話還沒完,就嘎然而止了,只聽到啪嗒一聲響,“別動,再來幾張多方位的……”
樑午心裡這個涼啊,這個氣啊,侄子那是拿醫藥箱給他處理傷勢的啊?他是拿手機給他拍照去了,這個沒人性的小子,樑午拿起茶几上的一本大部頭書就砸了過去,“拍,拍,拍,我叫你拍……”
“那你叫我幹什麼啊?這麼生動的臉不做個留念,你不覺得可惜嗎?”樑軒邊躲避惱羞成怒的小叔丟過來的書,邊見縫插針地給自家小叔精彩的一幕給紀念。
“留個屁的紀念,你是想我活的不夠長是不是啊?老子光輝形象你不拍,這個時候你倒拍起照來了,你安的什麼心,別以爲我不知道。”樑午拿手邊的東西不斷地朝拍照的侄子丟去,簡直氣死他了。
“別砸,別砸了,我不拍就是了。”樑軒以防萬一,把拍好的照片保存完不放心,又拷貝了一份備用,即使他那個暴力的小叔把手機砸了,也別想毀掉這麼精彩的一幕。
樑軒暗搓搓地收好了手機,然後小跑到小叔的跟前,討好地給自家小叔拍背順氣,“彆氣了,彆氣了,我不拍就是了,我拍照還不是爲了你,等以後程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這就是她虐你的證據,想抵賴都不成。”
“我謝謝你啊,不需要,趕緊給我刪了。”樑午白了侄子一眼,這麼醜的照片,別說別人了,自己看到都噁心,簡直都快成爲一生污點了,還留念,他有病啊?
“刪刪刪。”樑軒裝模作樣地拿出了手機,然後讓樑午看着他,刪除了剛纔所拍的照片,“行了吧?”
樑午哼了聲,“給我倒杯水來。”
樑軒趕緊去他倒水,“水來了,要我給你拿根吸管嗎?”
樑午冷冷地看着他,“你怎麼不給我拿個奶瓶啊?”
樑軒一本正經臉,“我找過了,家裡沒有。”
樑午氣得頭頂冒煙,“滾。”
“好。”樑軒聽話地離開了,再回來時,給了自家小叔一個飯兜,“兜上,別漏衣服上了。”那個殷勤勁,氣的樑午直牙癢癢,一把抓起面前的飯兜甩出幾裡地遠,“再給我整這些,別怪我六親不認。”
樑軒見小叔真動怒了,也停止了戲耍,這纔拿藥箱給小叔處理傷。
“不是說吃飯去的嗎?怎麼就打起來了呢?”樑軒邊處理傷邊問。
“她說要跟我切磋,纔不比較那晚的事。”樑午說。
“跟你切磋?這還用切嗎?一百個她,也打不過你啊。”樑軒說。
“她應該是想試試自己的功力,想來是沒接觸過修行的人,想試試深淺。”樑午說。
“找你能試出什麼深淺來?試出的只會是滿滿的打擊。”樑軒說,“咱們麒麟一脈,豈是那些修行者可比的。”
“我也是這麼給她說,可她非要給我打,我能有什麼辦法?”樑午說。
“你跟她說我們的身份了?”樑軒停了下來。
“我鼻孔又沒受傷,你拿個棉籤戳什麼呢?”樑午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不好意思,我把它當成了眼睛了。”樑軒說。
“你家眼睛長在鼻子那兒了?算了,我自己來。”樑午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
“我來,我來,這回我保證不再出錯了。”樑軒忙說,“你還沒說,你告訴她了沒有。”
“當然沒有了,隱瞞還來不及呢,還告訴她,我有毛病啊我。”樑午沒好氣地說,“我只是跟她說,她跟我差距太大,切磋不出效果來。”
樑軒嘆了聲氣,“你這話說的,沒幾個人愛聽,顯得你多能耐,人家多銼是的。”
樑午說,“她本來就差的太多。”
樑軒說,“就是她武功低微,你也不能這麼說,是個人都會被你氣死,尤其還是女人,我覺得你緊要的是去買本說話的藝術回來看看。”
“找抽呢是吧?”樑午瞪着這個一會兒不損他就不舒坦的侄子。
“程玉跟你是不能比,但比着那些修行家族的人,已經好很多了,即便是那些家族裡所謂的天分極高的也不過如此,甚至還要更高一籌。”樑軒說。
“我也是跟她這樣說的,這女人的防範心很重,很忌憚修行的人。”樑午說。
樑軒突然想到了什麼,“我就不明白了,你爲什麼會被她打成這樣?而不是她被你打成這樣?你該不會有自虐的傾向吧?”
“有你個大頭鬼。”樑午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我不讓她打成這樣,那事能過去嗎?再說打情罵俏,是戀人間的情趣,你懂個什麼?”樑午說。
樑軒撇了撇嘴,“我是不懂,我懂的是,還沒成爲戀人都這樣了,那要成爲戀人,或者結了婚,那還不要命啊,小叔你要奮起,不能再這樣慫了。”
“滾。”樑午說,“沒大沒小,你什麼時候見過你小叔我吃過虧,等我把人追到手,你看我怎麼收拾她。”
對於小叔的慷慨激語,樑軒一點興趣都沒有,現在都被人拿捏成豬頭臉了,追到手,那更是翻不出五指山了,他到底哪裡來的自信?
樑軒收拾藥箱的時候,樑午的電話響了。
“姚軍的。”樑軒掃了眼,把電話遞給他。
樑午接過來,直接給掛掉了。
樑軒很不明白,自家小叔爲什麼不接姚軍的電話。
電話鍥而不捨地響,樑軒一把拿起,接了過來。
樑午訓斥侄子,“誰叫你接的,告訴他我不在。”
這話音還沒落呢,就聽到那邊樑軒對着電話說,“你找我小叔啊,我小叔現在不方便接電話,爲什麼不方便?沒來大姨媽,是被程玉給打了,臉被打成了豬頭了,心情可不好了,我纔給他處理完傷,打的……”
忍無可忍的樑午上前一把奪過電話,照侄子腿上踹了一腳,瞪了他一眼,對着電話沒好氣地說,“找我什麼事?”
“我聽說你被程玉打了,還打成了豬頭,真的假的?”電話那端的姚軍興致勃勃地問。
樑午再次瞪了一眼那個唯恐他丟人丟的不夠遠的侄子,對着電話說,“跟你有什麼關係?”
姚軍說,“怎麼能跟我沒關係呢?你這話說的,你是我兄弟,發小,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你被人打了,我這個做兄弟的不管不問還是兄弟嗎?”
你有這麼好心就好了?樑午嗤了聲,“你想怎麼管?”
姚軍說,“當然是找程玉了,問她爲什麼要這樣欺負我兄弟,就是打人,也不能打臉啊,咱兄弟那可是要臉的人,打臉,這還讓不讓咱兄弟出去做人了?”
“滾蛋吧你。”樑午就知道從這貨嘴裡沒好話,這是拐着彎的罵他不要臉呢。
“別啊,你放心,無論你跟程玉打架是因爲什麼,哥們永遠都站在你這一邊,就是以後查寢幫忙掩護什麼的都可以找我,我保證給你辦的讓她找不出一點蛛絲馬跡來。”
“說完了沒有。”
這都什麼人呢,他都被揍成豬頭了,侄子首先想到的是拍照,戲耍,這兄弟呢,聽說了,首先想到的是看笑話,都是一羣沒人性的。
“還沒有,我還沒問你程玉爲什麼打你呢,是不是你揹着她偷人被發現了?”姚軍繼續損他。
“發現你妹!還不都是你出的餿主意惹出來的麻煩。”樑午氣呼呼地說。
“這怎麼還跟我有關了呢?隔着那麼遠,我都能影響到你們之間的感情,看來我這影響力是真夠大的,不對,你說什麼?我出的餿主意?我那是諮詢過專業人士的好嗎?怎麼是我出的呢?是你自己領悟錯誤,一心奔着色字頭上了,搞砸了那也是你自己的錯,別想怪到哥們頭上,哥們爲了你差點沒被送進精神病院去……”
“沒事,我掛了。”樑午說着就要掛斷電話,懶得聽他囉嗦。
“你先別掛,我還有事沒說呢。”電話那端阻止道。
“有事趕緊說,我這忙着呢。”樑午說。
“你還忙着呢,對這哥們這麼不耐煩,你到底有沒良心?你談個戀愛,哥們我鞍前馬後地給你忙活,不叫苦不叫累,可你倒好,我過生日,你居然就給我郵寄了一朵小紅花來,就是寒摻人也不帶這樣的啊?那小紅花能值一毛錢嗎?沒想到你樑午爺居然扣成了那樣,我更奇怪的是,你從哪裡找來的那玩意。”
樑午說,“那是小逸送給我的,那天他得了五個小紅花,寶貝的不行。”
“五個小紅花,你居然還只給了我一個,有你這樣的嗎?”
“那你說我該怎樣?”
“至少也要全部給我啊?”
樑午腹誹,這都什麼腦子。
“不對,我生日,別人送的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你送個小紅花,你覺得好意思嗎?對得起我對你的付出嗎?”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樑午就來氣,“若不是你,爺也不會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被人揍成豬頭了,給你個小紅花,就夠對得起你了,嫌棄,就還給我,那可是小逸送給我的。”他纔不會把錯誤歸結到自己控制不住上來的。
電話那頭氣的直冒火,“好你個樑午,還給你,我憑什麼還給你,一朵小紅花還要我給你還回去,我他媽郵寄的錢都比它貴,別讓我再看見你,別再來找我。”
電話砰地一聲掛斷了,掛斷了之後樑午突然想起來,過不幾天就要回京都,還要麻煩這小子呢,這下把人得罪慘了,也不知道他還幫不幫忙了,早知道就不要回那朵小紅花了,還是太沖動了,俗話說見人留一物,他日好相見,他居然忘了這一點,接下來還要想想怎麼對付這小子。
程玉從樑午別墅裡出來後,心裡是極度的不平靜,她知道自己打不過樑午,她也知道跟人家有差距,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差距卻是這麼的大,樑午要想殺她,簡直比碾死一隻螞蟻都還要簡單。
程玉被打擊的夠嗆,坐在出租車上是一個勁地嘆氣,原本她以爲擁有逆天空間,就是資質再差,怎麼着也應該在中上之列吧,可是到了樑午面前,一點鳥用都沒有,簡直不夠丟人的,若不是樑午讓着她,她怎麼可能揍得到他。
而且這也不是修煉時間長短的問題,按照她現在的進度,就是再給個十幾年,她依舊還是達不到樑午現在的水平,這纔是最讓她沮喪的地方。
她自認自己的修煉資質不差,在空間的加持下,修煉的速度也自認爲很快了,大半年的時間就到了煉氣五層,而且已經摸到了六層的壁壘,雖然她察覺到六層的突破不好過,幾乎比之前困難了好多倍不止,但怎麼着,兩年以內也能突破的吧。
難不成是她對現在的修行者預估錯誤?個個都很強?
程玉仔細想了想,覺得不可能,修煉是需要靈氣的,可是她身處的周圍,根本就沒什麼靈氣可言,有也是微乎其微,沒有充足的靈氣,那修煉就會大打折扣。
既然如此,那就有可能是這樑午的資質太逆天,或者說樑家人的資質都很逆天,雖然樑軒的修爲不像樑午那樣深不可測,但能感覺得出同樣不低,同樣不是她能撼動的。
程玉把樑午當成普通的修行者纔會如此的想不明白,她若是知道樑家有上古麒麟神獸的血統,就不會如此驚奇了。
上古麒麟神獸的血脈,即便很單薄也不是普通的修行者可比的。
再加上樑午又是樑家百年難得一見的麒麟血脈最爲純正的人,樑家人寵他一方面是他最小,而另外一方面就是他百年難得一見的純厚血統了,像樑家這樣帶有上古神獸血脈的,最看重的就是血統了,因爲血統的好壞就預示着資質的好壞。
程玉初次跟人交手,就找了樑午,其實不是明智之舉,她應該找一個普通的修行者去試煉,才能試出水平,她現在所受到的打擊根本就沒必要,因爲她跟樑午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打擊的過重了,反而激發了程玉體內的血性,她要想辦法升級空間,唯有升級空間,纔有一絲希望提高修煉速度,她隱隱感到修行者這個圈子跟普通人羣不一樣,
對於現代的普通人來說,拳頭或許不能代表什麼,但在修行者圈子就不一樣了,拳頭比在普通人的地位要重要的多,她現在已經是修行者了,所以,要想更好地生存,就要拳頭夠硬,力量更大,就比如今天,她若是拳頭比樑午的硬,樑午也就不能隨心所欲吃她的豆腐了,她也不會拿他沒辦法了。
程玉這話只說對了一半,對於樑午那號人來說,即使她的拳頭比他硬,她可能還是會拿他沒辦法。
“你這傢伙,終於捨得回來了,我都睡了一覺了……”
程玉剛打開房門,一道聲音突然從臥室的牀上傳來,把程玉嚇的差點沒奪門而去,周英和小逸都在小姨那兒,她以爲家裡沒人,冷不丁聽到房間裡有聲,不害怕纔怪。
“我去,你躲在這裡,想嚇死我啊?”程玉拍了拍跳的有些過快的胸口,沒好氣地白了牀上的秦雪一眼。
秦雪放下膝蓋上的電腦,從牀上下來,提拉着拖鞋,走到她跟前,打量着她,“我躲什麼?我給你發信息你不回,打電話又不接,我擔心你,只能在你房間裡等你回來了,是你自己膽子小,嚇到了,這能怪我嗎?”
程玉掏出手機,看看全黑的屏幕,這才發現手機沒電了,“沒電了,把充電機遞給我。”指着秦雪手邊茶几上的充電器說。
秦雪把充電機拿給她,古怪的視線又開始在她身上打量了。
程玉沒好氣地說,“你這什麼眼神?”
秦雪不以爲然,湊近了些問,“那晚我喝醉了之後,你跟樑午發生了什麼?”
程玉無奈地說,“不是告訴你了嗎?你醉了後,我也醉了,等我清醒些,就帶你回來了,還能發生什麼?”
秦雪繞着程玉轉圈,目光就像探照燈似的,“不對,以我的第六感覺來看,你們兩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你不對勁也就算了,樑午也不對勁。”
程玉越過她,走到衣櫃處,找了套家居服換上,“你那第六感從來沒準過,你難道忘了賭石還有買木雕的時候你都是怎麼說的嗎?”
秦雪心虛了下,接着梗着脖子說,“這次一定準,我這第六感在男女感情上特別準,否則,我那些小說可都白看了。”
程玉說,“不是白看,是瞎看。”
“你怎麼能這麼說的?”秦雪不滿道,“你自己不喜歡看,但也不用詆譭我的愛好吧。”
程玉說,“你要是不看那麼多的小說,也就不會變的如此花癡了。”
秦雪說,“誰花癡了?我這叫欣賞,愛美之心人人有之,這都什麼年代了?只許男人喜歡女色,就不許女人喜歡男色了,沒想到你這小腦袋瓜裡還有這等陳腐思想。”
程玉撥開她的手,斜了她一眼,走到陽臺上,在躺椅上坐了下來,打了一場架的她現在是身心俱疲。
外面夕陽西下,火紅的太陽掛在山巔之上,餘暉照耀在身上,給人一種溫柔祥和的感覺。
秦雪忙追了上來,“你別想騙我,自打那晚你從樑午家裡回來之後,我就沒再見過樑午了,還有在花店,明明你看到他了,你卻愣裝作沒看到,喊你,你也硬往前走,若不是樑午對你做了什麼,你絕對不會這樣的。”
“這事你也必要瞞我,男歡女愛這不是很正常嗎?睡了就睡了,像樑午這樣的帥哥不吃虧,就是你這迂腐古怪的性子,纔會覺得有什麼,只是有一點,防範措施要做好,睡男人可以,但卻不能留下後遺症。”
“睡睡睡,睡你個頭啊睡。”程玉滿頭黑線,她就知道她會這樣想,所以纔不告訴她。
秦雪不怕死地又問,“樑午如何?身材是不是很棒,牀上功夫如何?”
程玉的臉更黑了,“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沒你那麼好色,我沒睡他,要我說多少遍你纔信?”
秦雪盯着她,“真沒有?那真是太可惜了,放着這麼帥的帥哥不睡,你說你是不是傻?”
程玉忍無可忍地說,“左手邊出去就是門口。”
秦雪茫然地問,“給我說這個幹嘛?我又不是沒來過,我能不知道那是門口嗎?”
程玉吐出一口氣,“滾!”